百里奈禾出到了云院的門口,垂眸深思。
他還記得……
前世時候的他并沒有在這個時候來到云院,而南宮夢拾依舊是將鐵頭人拿下了。
只是那時候驚動了整個勢正堂,嚴正非將鐵頭人關(guān)押等待查明。
結(jié)果就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皇太子褚明塵就前來把他帶走。
并且就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把事情真相查明了。后,褚明塵又親自的到了勢正堂的學(xué)堂對著在所有人的面前說明了這件事情。
“對于昨日的那個鐵頭刺客,本太子都已經(jīng)查明?!瘪颐鲏m看到南宮夢拾的身上。
南宮夢拾馬上就舉手發(fā)問:“所以到底是什么人?”
褚明塵回答:“這個刺客可就是你們西北境地的自己人?!?p> 南宮傾遙不可思議的看著褚明塵,似乎無法相信。
南宮夢拾不信:“西北的人?不可能?!?p> 褚明塵:“鐵頭刺客親口所說?!?p> “他說了太子就信了?”南宮夢拾馬上對褚明塵問出心中的疑惑:“他說他是西北人,然后要殺我?不是,這不合劇情發(fā)展吧?我在西北那是人見人愛。”
百里奈禾睨了一眼南宮夢拾,也知道她有著超凡的自信,生性是皮了些,但是為此就對她有了殺心,確實存在疑點。
褚明塵冷清的對此解釋:“看來是往日里二女公子太出挑了,一定沒少認為自己是個厲害的人物,這鐵頭刺客說了,就是看不慣二女公子平日里囂張的意氣風(fēng)發(fā),得意太甚才起了殺心?!?p> “……”南宮夢拾一臉有沒有搞錯的看著褚明塵。
褚明塵繼而表示清楚:“這都是鐵頭刺客自己所言。”
南宮夢拾更是不服氣了:“那我可就要見見這個鐵頭刺客了,這殺心理由恕我真是呵呵?!?p> 褚明塵:“你這是在懷疑,是本太子編了這些話?”
南宮夢拾:“太子這可就多想了,無關(guān)太子,只關(guān)那鐵頭刺客?!?p> 褚明塵:“他已咬舌自盡?!?p> “就這么死啦?”南宮夢拾頓時滿臉的嫌棄,“要殺我的時候倒是硬氣,被抓住了就自己這么死了?!?p> 慕容馳在旁邊諷刺道:“難不成你還想留著他再來殺你幾次,給嚴老先生的勢正堂添亂嗎?”
南宮夢拾不爽的看著慕容馳,正欲反駁,褚明塵就黑著臉表示:“都夠了,此事已經(jīng)了結(jié),日后誰也無需再提。”
這一世,百里奈禾回到了南院于點著燭火在側(cè)的書案前正襟危坐,看著方才在紙上寫下的三個字:褚明塵。
“咬舌自盡?!卑倮锬魏陶f了一遍后,搖頭,“否,他本就無舌頭?!?p> 褚明塵已經(jīng)說了第一個謊話了。
“自說是西北人?!卑倮锬魏逃肿约簭?fù)述一般的說完后,搖頭,“否,無舌頭無法言語。”
褚明塵說的皆是謊話。
為何?
百里奈禾再仔細的回想了褚明塵前世說話時的樣子,半晌后對著紙上“褚明塵”三個字自言自語的輕聲說道:“疑點重重?!?p> 百里奈禾又回想到前世。
褚明塵回來以后,對南宮夢拾頗為針對,處處暗里刁難。
他拿起案上的毛筆在“褚明塵”三個字上劃了兩筆,打了一個×。
駿帝對西北起了殺心,褚明塵做為皇太子想必也是知情人士。
而且現(xiàn)如今看來更是早就知情,并且是駿帝對付西北境地最大的得力助手。
看來,這個鐵頭人的來歷,他可以在褚明塵身上查起了。
叩叩叩……
百里奈禾看到緊閉的房門。
“公子。”是乘野。
百里奈禾:“進?!?p> 乘野得到允許后自行開門進入到了書案前,握拳:“公子。”
百里奈禾拿起寫了“褚明塵”的紙張,放到燭火火芯前去燃燒,一邊說道:“如何?”
乘野開始匯報主事:“公子讓屬下去探聽,太子確已回到京城。”
百里奈禾將燃燒得差不多的紙張放到了書案上的香爐里面直到燒盡,輕輕“嗯”了一聲后在思考著。
乘野:“可是公子真覺得會是太子所為嗎?畢竟他今日回京,要真是他派出的殺手,豈不是太惹嫌了?”
百里奈禾搖了一下頭表示:“恰恰正是這個時機不惹嫌,倒可說有人栽贓陷害。”
乘野恍然大悟一般的會意了,明白了。
如果懷疑到褚明塵的身上,他大可搖旗吶喊自己是冤枉的,必是有心人得知他回來,故意給他找事兒。
如此,還能夠換成褚明塵理所當(dāng)然的去懷疑別人,然后展開一番調(diào)查。
在調(diào)查中想要采取一些小手段就會變得輕而易舉了。
百里奈禾抬頭:“云院那邊你繼續(xù)?!?p> “是。”乘野想了一下還是問出心中疑惑,“只是屬下不明,為何公子如此護著這位西北二女公子?”
百里奈禾:“無需多問?!?p> 乘野握拳:“是?!?p> 百里奈禾:“盯著太子的一舉一動?!?p> 乘野點頭:“是,公子?!?p> 乘野走后,百里奈禾起身,走到掛著無漾的柱子前將它取下后出了房間到了前院。
月色下,他攜無漾舞于院內(nèi),每一招每一劍都蒼勁有力中夾帶著不可言喻的致命犀利,無半點含糊。
此時此刻,百里奈禾的腦海里,都是南宮夢拾前世的聲音。
“大駿與西北何來情義可言?我父親一生忠軍為國,替大駿皇帝賣命,而我也一樣為此誓死拼盡一切,可大駿皇帝呢?”南宮夢拾在郊外的雨中歇斯底里的吶喊著。
南宮夢拾紅著眼站在夜晚的大雨中,全身都濕透的看著站在對面的百里奈禾:“要么我死,要么有朝一日,我必是要砍下大駿狗皇帝的頭顱,來祭奠我南宮一族。”
“奈禾,于高京我恨極了所有人,唯有你從未怪責(zé),但是你不要逼我,你若攔我阻我,你我便自此恩斷義絕。”語畢,南宮夢拾的淚水奪眶而出,她的心比誰都痛。
一日,在郊外相見,南宮夢拾下了決心的說道:“他日你為大駿賣命,你我戰(zhàn)場相見,不必留手。”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再想到這些話,百里奈禾的心都一樣的心如刀絞。
他將手中的無漾飛出,刺進了柱子后,他仍擺著飛劍出去的架勢,是久久不能平復(f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