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雙走在勢正堂準備前去肅院探望嚴正非,卻在途中看到了倒地不起的南宮傾遙,他急忙上前蹲下去扶起她的上半身,呼喚道:“遙姑娘,遙姑娘?!?p> 南宮傾遙并沒有在呼喊聲中醒來的暈厥著。
百里無雙別無選擇,唯有將她抱起去了云院。
并且將南粵隨行而來的圣醫(yī)女武悅召喚到了云院給南宮傾遙看診。
南宮傾遙醒來的時候,百里無雙就站在整理藥箱子的武悅身旁。
武悅:“王不必過于擔憂,待她服下屬下的藥不出兩日必然痊愈?!?p> 百里無雙頷首。
武悅看到了后面已經(jīng)醒來的南宮傾遙:“王,遙姑娘醒了?!?p> 百里無雙回頭,走到了床邊低頭看她:“遙姑娘感覺如何?”
南宮傾遙手撐起身子的坐了起來,似乎還有些糊涂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百里無雙馬上就說道:“我前往肅院途中見遙姑娘暈倒在那兒,武悅方才替你看診過了,是受了風寒所致,不會有大麻煩,但是接下來就要遙姑娘好好用藥的同時,千萬不要再停留院子吹黑夜寒風了?!?p> 南宮傾遙又驚訝又敬佩的看著溫文儒雅的百里無雙,她竟然就猜到了,她這兩天夜里的確在寒風里待了很久很久才回屋里。
武悅看了一下南宮傾遙的反應后,看到百里無雙身上:“王,那屬下先去給遙姑娘抓藥了。”
百里無雙頷首。
南宮傾遙看著武悅出去了,才慢慢的看到了百里無雙的身上:“聽說這兩日南粵王打聽了不少關于吾妹的事兒?!?p> 百里無雙見南宮傾遙說出來的這句話帶著一股質(zhì)問的勁兒,甚至是拒絕看他的模樣,不由得猜到她一定想多了。
他溫柔而耐心的做出回應:“吾弟性格想必大家都有所了解,他不喜與人接近,獨獨對令妹的態(tài)度不一樣,作為兄長也是十分驚詫才會想增加一些可以了解令妹的東西,遙姑娘莫要誤會?!?p> 南宮傾遙抬眸,見他不論是神色還是眼底深處都帶著炙熱的柔軟和真摯:“適才失禮了?!?p> 百里無雙淺淺一笑的搖頭,散發(fā)出來的溫柔都是理解她的味道:“如今這樣生死未卜的情況下,遙姑娘心有擔憂也是常理”
南宮傾遙就不似百里無雙那么寬心了,她的眉頭一直都是緊鎖著:“何時才能夠有他們的消息呢?”
這一點,百里無雙無法說服自己,就更無法開口勸說她了。
……
金軒殿上,駿帝坐在龍椅上,目光犀利的盯著站在下面的褚明塵。
褚明塵站在那兒是就像等待審判一樣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
駿帝終于收了目光,低著眼眸的搓著手,沉沉的問道:“還是找不到嗎?”
褚明塵:“請父皇再給一點時間?!?p> “你不是說他們已經(jīng)死了嗎?既然如此找兩具尸體就有那么難?”駿帝聲調(diào)平平卻依舊是滿滿的施壓和質(zhì)疑,“還是說死沒死根本就是你在糊弄朕?”
“父皇?!瘪颐鲏m握拳跪下,“他們是兒臣親手從那么高的冰崖推下去的,兒臣相信絕無生還可能,找到尸首只是早晚的事兒?!?p> 駿帝卻是拿著旁邊放著的卷竹奏章就砸向了褚明塵:“可朕就想早點了了這個事兒,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褚明塵跪在那兒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躲開任由駿帝發(fā)泄。
駿帝:“你最好祈禱著,他們不會活著回來,要不然的話你這太子之位就讓出來吧!”
又是以太子之位威脅,褚明塵怒在心頭無法發(fā)泄,還只能拿出他的卑微:“兒臣已經(jīng)加派人手去找,若是死了立即將尸體抬回,若是沒死就立即殺了然后將尸體抬回?!?p> 駿帝:“你可以滾了?!?p> 褚明塵磕了個響頭:“兒臣告退。”
然,不想他剛剛起身,駿帝就開了口:“沒聽清楚朕的話嗎?朕是讓你滾,不是讓你走?!?p> 褚明塵強力的壓制著內(nèi)心的自尊:“是,兒臣知錯,現(xiàn)在就改。”
他紅了的眼眶只是心疼自己毫無價值的自尊,充滿無奈和不被愛的趴到了地上,然后縮成一團像個滾球一樣的滾出去了。
駿帝坐在龍椅上,無情而麻木,仿佛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任由他拿捏的牲口。
滾出了金軒殿,等候在外面的姜煞看到了,心疼得飛奔過去將褚明塵扶起:“殿下?!?p> 褚明塵一身狼狽的站了起來,負氣的將姜煞推開了。
姜煞:“陛下太狠心了,殿下你也是他的親兒子?。 ?p> “兒子?”褚明塵現(xiàn)在聽到這個都覺得諷刺極了,“在他的心里只有易塵和靈汐才是他的兒女吧!其他人不過都是他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棋子罷了?!?p> 姜煞:“我們趕快回東宮,讓卑職給您看看傷到哪兒沒有?!?p> “本宮沒事?!瘪颐鲏m不屑的推開姜煞。傷口再疼也永遠都比不上心里的痛和極致的失望,憑什么他也是他的兒子,可他偏偏就把他當畜生了呢?甚至畜生都不如。
為了保住他東宮太子的地位,回到東宮的褚明塵馬上命姜煞親自出動去協(xié)助宋臨月尋找百里奈禾和南宮夢拾的下落。
在姜煞臨走前,褚明塵叮囑他:“告訴宋臨月,別讓本宮看到他們活著回來,否則本宮地位不保,你們也跟著不好過?!?p> 姜煞握拳:“屬下明白,死了便抬回來,若未亡則殺無赦?!?p> 褚明塵轉過身背對姜煞,渾身上下散發(fā)著陰冷:“去吧!”
姜煞握拳:“卑職告退?!?p> 褚明塵帶著他陰沉到面無表情的臉入了內(nèi)室,轉動了墻壁上的一個掛件,入了他的密室。
在密室里他一路行走,眼皮微壓的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走到了書案前,打開了上面的一個四方形盒子,從里面拿出一張地契和地圖。
“廢了我的東宮太子之位?你就盡管威脅我好了,很快你就沒有機會再這么不把我當人看的威脅了,你個老東西?!瘪颐鲏m的眼睛充滿仇恨的瞪著前方,他所有的忍氣吞聲不過都是在等著可以揚眉吐氣的那一天。
他堅信終有一日,他會站在最頂端的位置,把天下人都踩在腳底下,無人能再小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