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yuǎn)舟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如此高興過。
一家人圍在一起,其樂融融,無話不談。
因著高興黎遠(yuǎn)舟喝了不少酒,有些微醺的醉意:“若是你娘還在就好了?!?p> 黎遠(yuǎn)舟苦笑了一聲,又喝了一口酒:“小時候你娘頑皮,我沒少幫她收拾爛攤子。今天不是把這家的小子打了,明天就是把哪家的丫頭給揍了。整個一男孩子一樣,你兩個舅舅也常常帶著她出去闖禍?!?p> 黎遠(yuǎn)舟的語氣突然有些哽咽:“你娘從小性子就直,又單純。從不會算計(jì)別人,可是她不算計(jì)別人別人要算計(jì)她。最后一病不起,含恨離世。”
黎遠(yuǎn)舟的話,讓整個前廳的氣氛都有些沉重。
黎彥初出聲緩和氣氛:“爹,今天這么高興的日子,咱們就不要不提這些事。”
“不提不提?!崩柽h(yuǎn)舟又灌了一口酒:“爹今日高興啊,如今咱們歌兒痊愈,看著她活潑好動的模樣,跟你小妹一模一樣。”
黎遠(yuǎn)舟喝了不少的酒。
等到用完飯時已經(jīng)醉了,黎君澈自告奮勇要帶許清歌回住處。
被黎彥初給打發(fā)走了,他說要親自送許清歌回屋子。
青石板鋪成的路上。
兩人一前一后。
黎彥初問她:“你不會怪罪舅舅和外公吧,這么些年你在尚書府吃苦,我們卻沒有來看看?!?p> 雖然許清歌不是原身,也無法得知若是她不傻了會不會怪罪他們。
可是,有一點(diǎn)許清歌很清楚。
即便是黎遠(yuǎn)舟他們?nèi)ド袝此哺淖儾涣耸裁词隆?p> 許清如和容氏慣會裝樣子,又怎么會讓他們知道這些事。
而原身癡癡傻傻,更不會說什么。
許清歌搖頭:“不會啊,雖然很苦,但是還好有夏菡陪著我。”
黎彥初腳步頓了頓:“你不要怪我們,只是你越大跟小妹越來越像,每次我們看了心里都難受。”
許清歌明白這種感情,因?yàn)樗郧霸诂F(xiàn)代看過不少類似的新聞。。
父母離異,爸爸再婚,繼母看不慣女兒。
大多就是因?yàn)榕畠焊赣H一模一樣。
恨都如此,更何況是愛呢。
………………
昨日夜里睡得很晚,許清歌本想早上起得晚點(diǎn)。
沒曾想,一大早就被拉起來了。
黎君澈和黎宸曦全副武裝,站在門口等她。
許清歌揉著睡眼惺忪的眼:“表哥,你們瘋了嗎?”
“是外公讓我們叫你起來的,說是要教你一些真本事?!?p> 兩個人說完,一左一右架著她往后山去。
黎遠(yuǎn)舟和她的兩個舅舅早已等在竹林里。
趁著黎君澈他們架著她的功夫,許清歌又打了一會兒盹。
終于沒那么困。
黎君澈他們將她放下之后,便站到了黎遠(yuǎn)舟的身后。
黎遠(yuǎn)舟他們身為將士,站如松坐如鐘,看著他們站得筆直的模樣,就連許清歌都被感染了。
收拾懶散的模樣,規(guī)矩的站在原地。
黎遠(yuǎn)舟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過幾日歌兒就要回尚書府了,在這之前,外公要好好教你幾招,免得再被人欺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