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風找到上官妤的時候,對方還昏迷著,他有些無奈地取下那個大背包,然后壓了幾下上官妤的肚子,見沒有什么積水吐出,便放下心來。
查探一番周圍之后,梁風才再次回來,剛好聽到一陣咳嗽,上官妤吐出了少量池水,迷蒙的雙眸緩緩睜開。
“嘶,這是……”上官妤還沒反應過來。
她扭頭在周圍看了一圈,又看了一圈,有些發(fā)懵:“我們……出來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嘛?!绷猴L聳了聳肩膀。
他把之前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只隱瞞了關于隱秘的部分,倒并非故意保密,而是考慮到上官妤太活潑,若真說了出來,估計要被問個沒完。
不過對于玄武之祖的任務,在他這里卻是變成了需要兩人一起完成,這也是玄武之祖放他們離開的條件。
梁風一點也不覺得不妥,實際上他頗有些煩躁,此刻只覺得要不是自己,上官妤可出不來,這是沾了自己的光,才免去淪為一具紅顏枯骨的命運。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效率高嘛。
“噗嗤!”
上官妤沒忍住,哭笑不得地看著他,盡管這時候肚子有些難受:“梁風,你這腦子是進水被灌傻了吧?”
梁風無奈攤手道:“信不信由你,之前墜入池中的時候,你不至于不記得吧?這些事情可都是真的。”
上官妤有些動容,的確記得之前的事情,但一想到梁風講的故事,她還是覺得不可思議,便再次搖頭道:“切,別想騙我,肯定是龜又把我們馱上來了!你等的無聊,才想出這么荒誕的故事!”
這是片陌生的地帶,不遠處同樣有一片平靜的水池,沒有任何的波瀾。
對,肯定是這樣!上官妤對自己的推理非常自信,嘴角露出婉然笑容。
梁風有些郁悶,這女人居然不相信自己。
終歸還是玄武之祖的任務太過清奇。
“呀,我的包!”
上官妤忽然驚醒,自己背上竟然空空的,她趕緊在周圍查找,這才發(fā)現(xiàn)背包就在旁邊放著后,微微松了口氣。
背包依舊鼓鼓的,只是濕透了而已。
“居然卸我的包!還有,為什么我的肚子這么疼?”上官妤有些不滿,一臉提防地盯著梁風,“快說,你是不是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么?”
這女人真是……
“是啊,感覺挺好的,但我不打算負責。”梁風不想解釋,露出一個微笑。
“你——”
上官妤重重地哼了一聲,旋即收回目光,試圖感受身體的異樣,可肚子難受不說,身上衣服也濕噠噠緊貼著,越是感覺,越是不適。
“我覺得你可以去那邊,把衣服脫了看一看?!绷猴L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幕,“噢,對了,黑色……我挺喜歡的。”
上官妤的臉色刷的白了,腦海里浮現(xiàn)梁風的模樣,尤其是后者一直沒穿上衣。
梁風嘿嘿一笑,對這一幕相當滿意。
還真是多虧了之前幫上官妤取下背包時,恰好瞥見一抹腰間風景,沒想到隨口就派上了用場。
好人有好報。
居然不肯跟自己一起幫助龜,這種態(tài)度惡劣的女人就得治治,梁風算是想開了。
上官妤怔怔地不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調(diào)整過來。
“這就走了?”梁風歪著頭。
然而上官妤沒理他,背上包,徑直朝著前方離開,一句話也沒說。
不過很快,她就折返回來,強忍著沒有跟梁風似笑非笑的目光對視,經(jīng)過他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路上當心啊,還要一起為了龜奮斗呢!”梁風喊了聲。
這次沒有意外,上官妤真的離開了,眼眶微微泛紅,但梁風并沒有注意到。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難道這個玩笑開過了?
不過轉念一想,也不是真的做了什么,梁風便沒多少心理負擔。
梁風待了一會兒,也有些興趣泛泛,半晌后微微嘆了口氣。
真讓人頭大。
跟上官妤的相遇只是意外,在分開之后,梁風很快就調(diào)整好心態(tài),但玄武之祖卻不一樣,做了許久的心里斗爭,梁風也僅僅只是將那任務暫時壓在心底。
這是片全新的溶洞,只有一口水池,但早在上官妤還沒蘇醒時,他就查探過一遍,有一條路可以離開,正是上官妤所走的方向,外面便是黃昏禁地。
溶洞里有極淡的絲許清香,想來是池底和玄龜一族想通的緣故,如今梁風是沒有半點心思了。
梁風忽然有些后悔,沒想到這就把上官妤氣走了,他本以為對方會跟他斗斗嘴的。
早知道這樣,趁上官妤昏迷的時候,從她包里摸點牛肉干加一瓶農(nóng)夫山泉出來該多好。
離開溶洞后,梁風不得不采取老辦法,繼續(xù)通過衡量妖獸的實力,來找尋出去的路徑。
好在天色已亮,正是美好的早晨!如果太晚的話,就只能等到第二天再離開了。雖然梁風從上官妤那里知道了抵抗晨曦光芒的辦法,手里卻并沒有合適的黑布。
隨著不斷遭遇戰(zhàn)斗、糾正路線,梁風漸漸來到黃昏禁地的邊緣。
這一路沒有再遇到什么變故,此時梁風雖然身上有傷,但戰(zhàn)斗技巧逐漸提高,尋常的妖獸也奈何不了他。
梁風并不知道,就在距離他身后千余米的位置,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悄然跟著。
如果他在這道身影面前,必然能看到對方哭紅的眼角,然而此刻卻是緊抿嘴唇,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她在那里熟練地解刨著一頭梁風擊殺的靈獸,后面的背包則是又鼓了幾分,同時嘴里不停地念叨著……
“王八蛋,老娘先收你一波利息……”
“總有一天,老娘要剝光你的皮,喝光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