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那趙清,是太虛宗之人?莫非是當初在外面的那個小子?”
在空中疾馳,彩衣衣衫如旗,獵獵飛舞。
“如果是他的話,此去剛好殺了他,這樣一來言長老賭約便能贏了,那么他答應我的事情,也可以兌現(xiàn)了?!?p> 彩衣速度很快,所過之處,地面上許多修士,都抬頭露出驚駭?shù)纳袂椤?p> 不過卻有一個紫發(fā)少年,抬頭看去,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他四面八方圍繞著數(shù)十名練氣九層修仙者,都表情恭敬,不發(fā)一言。此刻紫發(fā)少年眼看著彩衣就要飛走,卻是對四下說道:“你們到這里等我,我去去就來?!?p> 說完,他身形拔地而起,騰入天空,徑直的向著彩衣飛了過去。
彩衣這時候感受到有人追來,心里面頓時一驚,傳承試煉里面,能飛行的都不是簡單角色。彩衣當下止住了身形,神情冷淡的轉身看去,當看到紫發(fā)少年之時,心中一沉。
“竟然是他!”
彩衣懸在空中,衣帶飄飛,配上那絕美的容顏,宛如下凡的仙子,她默默的看著紫發(fā)少年,不發(fā)一語。
“一氣宗的彩衣道友,這么急切的趕路,莫非是準備會情郎?”
紫發(fā)少年到了彩衣前方三十米處,嬉笑著開口,語氣輕佻。
“葬天魔宗,閻歌?!?p> 彩衣眼睛一抬,淡淡說道。
“喲!沒想到彩衣道友還知道我?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遍惛璞砬榭鋸?,語氣驚訝。
“廢話少說,你若無事,我先走了?!?p> 彩衣心里面急切,在這傳承試煉中,大部分人對她來說都屬于豬狗,包括自毀道臺的筑基修士她也不懼怕。唯獨這種和她一般,被宗門寄予厚望的天才弟子,正是和她同級別的存在,不得不讓她廢些心神與其周旋。
“呵!”聽到她的話,閻歌冷笑一聲道:“讓我猜猜,你這樣急切,定然是想要去那傳承之地,是也不是?”
彩衣心里面一驚,隨后便平靜下來,畢竟那傳承之地并不是個秘密。她看著閻歌,不置可否。
“我繼續(xù)猜猜,莫非…你已經(jīng)收集齊了一百顆圣靈血滴?”
閻歌前進了少許,距離彩衣更近了一些,他眼睛放肆,上上下下打量著彩衣誘人身段。
聽到他的話,彩衣心中一嘆,這就是宗門底蘊差別。也許對這些大宗來說,這根本就不是秘密,然而一氣宗,卻只是最近才知曉。
閻歌自然是有把握的,否者也不會說出口,這時候否定也沒有意義,彩衣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你知道這個方法,為何不湊齊血滴,進入傳承?”
她希望能憑借這個機會,知道一些有價值的信息。
傳承試煉里面,一般來說,他們這種等級的弟子,碰面了并不會打生打死,都沒有絕對的把握,不會隨便出手。
“看來你還不知道,”閻歌譏諷的笑了笑:“你以為傳承這么好拿?也罷,我就告訴你。這傳承里湊齊一百圣靈血滴,只不過算是有了門票,下一個條件,根本沒有人能達到。”
“什么條件?”彩衣直接說道,她心中微沉,閻歌的話讓她有了不好的預感。
“據(jù)說這傳承乃是圣靈真人所留,至于這圣靈真人是何等修為存在,無人知曉!他在這里,留下的傳承,乃是他筑基期的成道功法,豈是這么容易就能得到的?”
筑基期的成道功法!
換句話說,道品筑基功法!
這是從來沒有得到過的信息,彩衣心里波濤洶涌。功法也分法,寶,靈,道,仙五大檔次。但是如今的東疆,哪怕是七大宗,其鎮(zhèn)宗之法,也不過靈品功法。這傳承之中,竟然有著道品的筑基期功法!
想到這里,彩衣心中急切更甚,若是能有道品筑基功法,她將會有希望威震一個時代,整個東疆無人能敵,成為真正的無敵女修!
她雙目一閃,問道:“條件是什么?”
閻歌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淡淡道:“后續(xù)條件我不知道,因為第二個條件便沒人能達到?!?p> 說到這里,閻歌嘆了口氣:“必須要修行道品練氣法決。”
彩衣一怔,心中發(fā)涼。
她眸子黯淡下來,此行注定化為一場空了。她看了看閻歌,仿佛知道為何他根本不在乎這個消息了,因為在這東疆,根本沒有道品的練氣期功法。
而且練氣期功法也不被五域修仙界所重視。再加上傳承久遠,很多功法都已經(jīng)失傳,這就導致五域修仙界,連靈品練氣功法都不多見,更遑論道品的了。
“這樣看來,這圣靈傳承,不過是絕地了,根本不可能開啟傳承了。”彩衣?lián)u頭說道。
她話音一落,遠處一道熾烈光芒,直沖霄漢。
澎湃的天地靈氣,如海嘯一般從一處向著四面八方橫掃。
那光芒照射至天空,在天空形成兩個血色大字。
圣靈!
這是傳承開啟之景象,同一時間,無數(shù)人抬頭,神情震撼,被這場景驚的說不出話來。
彩衣和閻歌兩人,同時色變。
“你他嗎的嘴開過光不成?”閻歌匪夷所思的看著那兩個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彩衣:“……”
忽然她心中一動,有了猜測,眼里泛起了寒光。
“是誰?你一定知曉是誰開啟了傳承?!?p> 閻歌眼睛一瞇,神情前所未有的慎重,他和彩衣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貪婪和強烈的殺機!
這一次的試煉,竟然真的有傳承出世。
此番,必將染血,幾乎可以預見,將會比任何一次都要兇險。他們兩人,不久后必定會圖窮匕見,生死相向,現(xiàn)在表面上和諧,不過是沒有到時候罷了。
彩衣略一思量,開口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名叫趙清的太虛宗弟子?!?p> “趙清……就是最近傳的挺兇的那個?”閻歌嘴角發(fā)寒,輕蔑道:“也不過是跳梁小丑,豬狗而已?!?p> 彩衣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圣靈二字光芒更甚,照耀四方,方圓數(shù)千里都看的一清二楚。
閻歌心中一動,說道:“這兩個字如此顯眼,那趙清必定是給人做了嫁衣,此番肯定有很多難對付的家伙過去。不如你我聯(lián)手合作一次,將對手都除掉之后,再來商量傳承歸屬如何?”
彩衣雙目閃爍,看向閻歌似笑非笑的神情,卻是嫣然一笑道:“好?。 ?p> “那我們還等什么!速速出發(fā)!”閻歌笑容更甚,他說完,便給下面跟隨他的弟子發(fā)了一道傳音玉簡,徑直向著傳承之地飛馳而去。
彩衣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寒芒,同樣給一氣宗弟子發(fā)了玉簡,化作長虹飛去。
這時候,在這傳承試煉的四面八方,發(fā)生了無數(shù)這樣的情形。
若是從遠處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無數(shù)的人影,正向著傳承之地趕去。
路上,沒有爭斗,沒有口角。若有兩撥人碰上了,都會十分默契的相互避開。
一片和諧之景。
……
此時傳承大殿里面。
趙清手撫著一塊磚頭般的玉石,看著眼前的虛幻人影,神情微驚。
“咦!這么多年了,可算是來了個符合要求的,讓我看看……道品練氣訣!靈體之身!極道練氣種子!更關鍵的是心智還算堅毅,不錯不錯!”
“既然如此,從今天開始你便是本真人的記名弟子,拜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