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華還沉浸在又收了一個好天賦的學(xué)生的喜悅中,正和田定夫婦暢談,唐雪玉猛的沖進(jìn)來,云華抬頭正要訓(xùn)斥這小妮子,對上她陰沉的臉,他心下一咯噔,知道還是瞞不住。
“我要回一趟臨安鎮(zhèn)?!?p> 她不是來征求他這個院長的意見,她是來告訴他一聲。
云華也沉了臉色“你回去又能怎樣?你一人之力,能與孫家抗衡嗎?”
“只要碰了媛姐兒的人,我都要他們死!”
田定心下一駭,他從來沒見過這個孩子這樣狠辣的模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萬秦上前“雪兒,怎么了?”
云華輕嘆,他就知道,這個少女平日里看著嬉皮笑臉少根筋,可但凡觸了她底線,她就是一頭猛虎,與人同歸于盡也絕不茍且偷生。
云華遞給她一顆晶瑩的紅色珠子“你去煉丹堂找侯管事要一顆忘川,她不該活在那段記憶里。還有,捏爆這顆火炎珠,無論你在哪兒,我都會救你一條命?!?p> 唐雪玉捏著火炎珠,跪在地上朝云華磕了三個響頭“院長大恩,唐雪玉今生不能報,來世也必會記著?!?p> 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都沒有和田定夫婦打招呼,萬秦追了出去,唐雪玉攔住他“你跟著我干嘛?”
“你去干嘛我去干嘛!”
她緊抿著唇“我去送死!”
“那我更要拼命護(hù)著你?!?p> 唐雪玉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紅淺……”這是她給小牡丹取的名字,陣陣馨香沁入,萬秦只覺得腦子昏昏沉沉,就這么倒在了地上,田定夫婦出來的時候,唐雪玉道“老師,你帶萬哥哥先回去吧。”
臨安鎮(zhèn)也還是那個臨安鎮(zhèn),臨街上人來人往熱鬧的很,她牽著駿馬走在街道,齊虎正從酒樓出來,大約是剛送了獵物,如今正是春寒料峭之時,這么冷的天,他仍是穿著短打的衣服,唐雪玉一眼就看到了他“齊叔!”
熟悉的叫聲,齊虎尋聲望去,似乎不敢相信“雪姐兒?”
唐雪玉快步走到齊虎面前,齊虎愣了好久,才放開聲大笑道“好好好!”
唐雪玉努力扯了個笑,可還是笑不出來,她實(shí)在不敢想象,那個笑起來有兩個淺淺梨渦的姑娘,如今,該是怎樣。
齊虎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樣,也收了神色“怎么了?”
“齊叔能不能帶我去一趟富貴村?”
高昂的駿馬停在一戶農(nóng)家前,唐雪玉翻身下馬,踟躇良久,終是敲響了門。
“誰啊?”
“請問是金嬸子家嗎?”
木門打開,原本不過三十來歲的婦人,如今神色疲倦,蒼老了十來歲,發(fā)鬢都生了白發(fā)。
婦人打量她“你是?”
“嬸子,是我,雪姐兒?!?p> 婦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悲痛涌上面容,她捂著臉,別過頭去,眼淚順著橫生的皺紋流下來“你……你來做什么?”
她輕聲道“我來看媛姐兒?!?p> 齊虎不知出了什么事,但料想也不會是好事,也就沒開口。
婦人讓開門“你勸勸她也好。”
唐雪玉來到媛姐兒房間,即使是大白天,也在屋里點(diǎn)了燈,照亮每一個角落,一女子蓬頭垢面縮在床的里面,瞪著大眼睛,嘴唇不停的動,沒人聽得清她在說什么。
唐雪玉鼻頭一酸,上床來到她身邊,剛觸碰她,女子像發(fā)了瘋一樣,拳打腳踢“啊啊啊!走開!走開!”
唐雪玉也不怕她尖銳的指甲撓在臉上脖頸上,抱著她,一遍又一遍順著她背心“不怕不怕!是我,是雪姐兒,壞人都死了……都會死的……他們都該死……”那些畜牲!都該死!
女子發(fā)了瘋一樣,唐雪玉卻不松手,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呢喃,也不知過了多久,女子似乎聽進(jìn)了些許“雪……雪姐兒”
唐雪玉溫柔極了,為她捋捋蓬松的亂發(fā)“對,是我,雪姐兒……”
金媛終于找到一個突破口,埋在她肩胛,放聲大哭,又不知哭了多久,想來她也是累極了,幾日不吃不喝,暈了過去。
唐雪玉取了忘川喂她服下,綠色的靈力游走在她經(jīng)脈上,為她療傷溫骨。
等到她徹底安頓好金媛,不知不覺,竟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出了房門,劉麥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一雙眼睛通紅,不知是站太久的緣故,還是哭過。
他猛的沖上前來,一把抓住唐雪玉前領(lǐng)“你還來干什么?都是因?yàn)槟?!因?yàn)槟?!?p> 唐雪玉一腳踹在他右膝蓋骨上,劉麥吃痛松手,即使她沒有劉麥高,但那氣勢上卻足足壓了他一截!
“因?yàn)槲??是不是每個殺人的人打著要?dú)⑽业钠焯?,殺了別人,都是因?yàn)槲?!?p> 劉麥怔怔的看著她,唐雪玉順帶著一腳踹在他左膝蓋骨上,劉麥直接朝著唐雪玉跪了下去,唐雪玉抓住他衣襟,劉田也是跟著來了,見此一皺眉頭。
唐雪玉吼道“別他媽告訴我男兒膝下有黃金!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好!談個狗屁尊嚴(yán)!”
劉麥腦子本來就木,這下更是連彎都轉(zhuǎn)不過來。
唐雪玉推開他“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告訴我,一個人渣都不能漏!”
冬狩如期而至,各個年級狩獵的對象,區(qū)域,以及學(xué)院規(guī)定各不相同,自然也是分批進(jìn)行。
他們這群新生,入學(xué)才幾個月?最多打打三級以下的靈獸,這還是組隊(duì)進(jìn)行。
冬狩的前幾日還是很平靜的,都還是小孩子,一門心思撲在打怪上,況且學(xué)院做了保護(hù)措施,一旦有危險,捏爆手中的火炎珠,老師就會前來相救,當(dāng)然,一旦捏爆火炎珠,就意味著放棄,是不可能再去競爭冬狩的豐富獎勵。
出事就在冬狩的最后三天,唐雪玉那日從陸府僥幸逃過,事后也沒人來追究她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xué)子,本以為一切就這樣過去了,豈料孫華竟是對她戀戀不忘。
唐林本來已經(jīng)計(jì)劃好了一切,可卻始終找不到唐雪玉人在哪兒,那邊又催得緊,他干脆直接帶人將劉麥他們堵了,結(jié)果才知道她早跟著田定出去歷練了,連冬狩這樣的大考都沒來參加!
唐林頓時氣得吹鼻子瞪眼,眼看著交人的日子就在眼前,他自然把主意打到了金媛身上,天賦差了些,可是木靈根稀有,若是榨干了,以一當(dāng)十也差不多。
他心頭這么想的,用在唐雪玉身上的那一套計(jì)劃,自然用在了金媛身上,等劉麥找到金媛的時候,她兩眼無神,被吸干了精氣丟在亂林中,只留有一口氣,他當(dāng)即去求了許多老師,礙于孫家權(quán)勢,都沒人敢救她最后還是院長出面,才留得她性命。
唐雪玉握緊了拳,輕聲道“唐林……孫家……我記住了。”
金媛醒來的時侯,已然忘了一切,唐雪玉留了幾日,每天用木靈力給她溫筋育骨,漸漸的身子也好轉(zhuǎn)了,忘了那幾日的痛苦,她還是那個愛笑的姑娘,可大家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劉麥和金媛定下了親事,唐雪玉帶著劉麥回了藍(lán)天學(xué)院,金媛傷了根基,只能做普通人了,可劉麥不一樣,玄階中品,也不算差。
不知我謂
“今日不更了吧” “嗯” “不行不行,怎么能不更呢?” “那你倒是更???!” “沒有存稿……” “更吧更吧,更已經(jīng)撲了,不更鐵定撲!” “那……更吧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