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安按照那名啰嗦的官兵所說的,沿著北邊的路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之后,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來到了市中心似的,人越來越多,越來越熱鬧。
辛不安左顧右看,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橋之類的,又往前走了不到五分鐘,忽然發(fā)覺前邊有個弄堂,他心想,這應(yīng)該算是第一個彎吧,看樣子還得往前走會。又走了不久,又是條小弄,辛不安見著,緩下身來,走近了去。
他發(fā)現(xiàn)弄堂上頭有個匾幅,歪歪扭扭的寫著幾個字:休閑橋。
辛不安心中一喜拐了進去。他發(fā)現(xiàn)這弄堂里,兩旁都是店面,然那些店面都還關(guān)著,以至于這里顯得格外冷清。
辛不安在弄堂里,走了約摸十分鐘,終于走到了頭。他剛出弄堂,又是左顧右看的一番,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什么橋之類的,是一處鬧事,他轉(zhuǎn)悠了許久,還是沒找到什么橋。于是,便去打聽了下。卻發(fā)現(xiàn)那些人都捂著嘴校笑話他。就在他頗為困擾的時候,一個肥胖子給他指了一條明路。他道了謝,又按照那肥胖子指的路走的一會,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休閑橋小弄堂。
【老子是不是被忽悠了?】
【怎么又回到這了?】
辛不安氣的咬牙切齒,這眼看著就中午了,自己還在這鬼地方徘徊。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聽到“知啦”的聲音。他回頭一看,原是弄堂頭上的那間的,門打開了。
不久,鉆出來個女人。
看她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嘴里還咬著顆棒棒糖,向著辛不安這邊走來。
在經(jīng)過辛不安的時候,那女人忽然一個斜眼,似乎是看見辛不安這一副窮酸相,頭也不回的就顧自己走了。
辛不安見這女人滿臉瞧不起他的樣子,心中有些生氣,便叫道:“姑娘,等一下。”
“干什么?”那女人帶著一頭紅艷艷的頭發(fā),扭頭過來。又上下打量了會辛不安?!皼]事我可走了,切,窮鬼?!?p> “您等等,姑娘?!毙敛话菜坪蹩闯鰜砹耸裁矗泵ι爝M衣袖,取出個金幣來。
那女人一看,如此大的金幣,頓時眼神一亮,剛才那副嘴臉一下子消失不見了。
“喲。您看您,不早說嘛。”那女人一邊說,一邊扭著個腰,向著辛不安走來。
走到跟前,忽然一手勾上了辛不安的脖子,一臉?gòu)趁牡馁N近了辛不安。
辛不安哪里知道這女人會這般動作,急忙甩開,向后退了一步。
那女人看的不由的一愣。接著,又是喜上眉梢。嫵媚的看著他。
辛不安被這弄得一驚一乍的,干咳一幾聲,問道:“那個,姑娘,貧道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個路。”
“問路?”那女人眼底閃過些意外,“喲,還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道士呢?!?p> 說完,伸出了手心來。
辛不安見著,急忙將手里的金幣遞給了她。
她接過,滿懷欣喜的看了看,又在身上擦了擦。頗為愉悅的說:“您問吧。”
“嗯,好的?!毙敛话哺兄x似的點了點頭,“貧道聽說,這地方有個休閑橋來著?”
“嗯?”女人聽言,眨巴了幾下眼睛,“是啊。這里就是。怎么?您難道...”
說間,又露出副誘人的模樣。
辛不安急忙避開眼神:“咳咳??墒?..這位施主,貧道在這轉(zhuǎn)了許久,并未發(fā)現(xiàn)有橋?。俊?p> “橋?這...”那女人看了幾眼辛不安,皺著個眉,思索片刻,忽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怎么怎么?姑娘你說什么呢?”
“咳咳。我說~這位道士先生,您來之前,是不是讓人給您指路了?”
“嗯嗯。是的,我問他哪里有橋,他說,橋多的去了,于是,我就選了條大的?!?p> 女人一聽,似有些忍不住了,噗呲一笑,遂道:“我說~可能是對方會錯意了?!?p> “哦?您為何這么認為?”
“這個...”女人忽然做了幾分尷尬,想了想,輕描淡寫的道,“您看,這地方叫做休閑橋,兩旁這么多店,您覺得,這些店叫什么?”
“這,難不成叫做休閑——店?!”
女人聽了,頗為邪魅的笑了笑。接著,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辛不安一人在風中凌亂。
這果然是被忽悠了??!老子找橋,你給我?guī)硎裁垂淼胤?我艸!
“哎?你等等,姑娘你等等。”
辛不安愣的一會,又追了上去。
“又怎么了?”
“噢~那我能不能問下,這附近有沒有橋之類的?”
“嗯...這個...你瞧,這條路,向東,走不遠,有條河,不知道那條算不算橋?!?p> “哎哎,這下不會錯了!多謝!”
辛不安又掏出了個金幣,丟給了對方,接著頭也不會的向東而去。
辛不安走后,那女人看著手里的金幣,不由得陷入了沉思。許久許久,她如做出了決定似的微微一笑,接著,向東了邁出一步。
辛不安又按照那女人所說的,在路上走的不久,發(fā)現(xiàn)果真有條河。那河很深,只不過,河最多兩米之寬,河上還有著一根獨木橋。
辛不安起初不敢過,后來,如條狗抱著獨木爬了過去。到了河那頭,才敢松了口氣。歇息了會,又向遠處而去。
辛不安過河不久,那后頭就追上來個女子。站在了獨木橋前。那女子呆呆忘得水里一會,映出張頗為可愛的臉。
接著,她又蹲下身,一頭鉆進了水里。再露出頭時,已經(jīng)到了對岸。上了岸之后,她東張西望,不久,向著某個方向而去。
辛不安在路上又走了多時,一座頗為漂亮的建筑映入了眼簾,他走近了些,發(fā)現(xiàn)這建筑門口寫著:橋家大院。
辛不安敲了敲門。
不久,一顆腦袋從里頭鉆了出來。對方正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噢...您好,請問您是這里的管家嗎?”
對方點了點頭。
辛不安又道:“您好,我叫辛不安。”
接著,從袖口拿出了信,遞給了對方。
對方接過信一看,先是頗為驚訝的張了張嘴,接著,從縮了回去,把門開了。
辛不安這才看清了對方。那人最起碼一米有九,身高體碩,赤著個博,胸前挺著八塊腹肌。一看,就是個猛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