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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四時事

第六章

還是四時事 聞邱 1497 2019-08-27 21:49:57

  梁殷走出醉臥樓之后,滿腦子都是方才林緲彈的那支交絲,身形一晃好似回到了十三年前。

  那年,宮宴上不乏才華之人,但也只有白璧一人入了兄長的眼。她一曲畢,華筵散場,只有兄長問,此曲何名。

  白璧一襲蓮青長衫,淡然著臉,“無名?!?p>  梁殷在兄長身后,看見白璧身后的丫鬟捅了她一下,白璧才抬起頭,“此曲是當(dāng)年齊國威夫人所奏,齊國公與她成親一月,率兵出征抵御趙國來犯,臨行前,割發(fā)贈妻,讓她等自己回來,趙齊交戰(zhàn)三年,齊國公最終戰(zhàn)死沙場,威夫人抱琴寄思,和那段殘發(fā)過完了余生?!?p>  “交絲如何?”兄長道。

  白璧征楞半響,才點頭道了個好字。

  那日之后,二人倒常約聽琴,滿朝上下都道白璧有鳳命,就連梁殷也認為,這任太子妃或是白璧了。只是最后兄長娶了武門將女,許是為了避嫌,和白璧的來往漸漸少了,等到梁殷十三歲那年,她才聽說白璧與新晉狀元訂了親事。

  “臭小子,怎么走路的!”

  梁殷肩膀抽痛,才逐漸清醒回來,與那漢子道了歉,走到巷子里找了個臺階坐下。

  若是可以,她很想回去問問林緲,只是不知是敵是友時不能打草驚蛇。

  “錚”的一聲,她看見面前閃過一絲銀白,一把短刀匕首和一塊石頭同時落地,不遠處正站著兩個男子。

  梁殷背后激出一身冷汗,差點,這匕首直沖她的面門而來。兩個男子見暗殺失敗,左顧右盼想找出方才出手擲石之人。

  “誰派你們來的?!绷阂笊鹁瑁⑽吹米镞^什么人,只有陳國一直有地下軍隊在找她。

  坐在樹上的司馬奕換了一個姿勢,豎起耳朵,他也很想知道。

  “要...要怪只能怪你今天去了醉臥樓?!?p>  “我去醉臥樓怎么了,礙著你什么事了?!?p>  “你看那根柱子作甚?!?p>  梁殷瞇了瞇眼睛,難道柱子上的國徽是這兩人刻的,為了引蛇出洞?

  “那柱子好看咯?不然我看它干什么?”

  “胡說,你...你若不是發(fā)現(xiàn)這柱子上少了幾顆瑪瑙珠子,你為何要去跟....跟小王說話?!?p>  少幾顆瑪瑙珠子?

  梁殷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來殺人滅口來了。

  “你們偷了柱子上的瑪瑙珠子,以為我看見了,在跟小工打聽?”

  兩人沉默不語,算是承認了。

  “那你們?yōu)楹尾粶缒切」さ目?,只來抓我??p>  “小王是聾子?!逼渲幸蝗藫u了搖頭。

  怪不得方才一句話都不說,只搖頭了。

  梁殷自認倒霉,“你們偷珠子的事我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只管回去罷。”

  梁殷轉(zhuǎn)過身要走,只聽身后一聲刀劍入腹的聲音。連忙回頭,一人舉著匕首正要刺她,可是兩人腰間紅了一片,瞪著眼睛站不穩(wěn)。

  從兩人身后走出一個人來,“如此大恩,姑娘是不是該表示表示?!?p>  司馬奕拿出帕子擦了擦手,梁殷看的生起一層雞皮疙瘩。

  巷子里冷森森的,梁殷一抱拳,“俠士,大恩不言謝,就此別過?!?p>  梁殷又想用老辦法,只是這次奮力一躍也沒離開地面,領(lǐng)子被司馬奕抓的牢牢的。

  “季昂自小在武陵被人寵慣了,我不一樣?!?p>  梁殷連忙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司馬奕十歲就在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了,在各國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人將司馬奕當(dāng)做標(biāo)桿榜樣,尤其是他們的博士,就好像吃了司馬家多少米飯一樣,瘋狂的夸司馬奕。

  導(dǎo)致大梁這代人討厭司馬奕的比崇拜的人要多的多,太陽太耀眼,就會照的人睜不開眼睛。

  “怎么,旁人救了你,你連自報家門都不肯嗎?”司馬奕露出白齒,溫吞吞一笑。

  “梁殷,在下梁殷?!倍及岢黾景簛砹?,肯定是已經(jīng)知道自己就是前幾天吟白山上的人了。

  司馬奕漸漸松了手,“你打了季昂,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跟我走一趟吧?!?p>  走?若真走了,還回的來嗎?以司馬奕的性子,她怕是不死也要廢個半條命。

  梁殷趁司馬奕松手,抬手一劈,將兩人之間生生劈出好一段距離來。

  反身一躍,上了房頂,消失不見了。

  司馬奕揉了揉手腕,朝后勾了勾手,一只體型龐大的鷹撲騰著飛過來,落在他手臂上,司馬奕撫了撫鷹頭,“去吧,別跟丟了?!?p>  鷹撲著翅膀往方才梁殷的方向追去。

  司馬奕拍了拍衣袖,往醉臥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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