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獲勝后的威脅
李長清操控著獸形傀儡與吳潛龍進行肉搏戰(zhàn)。
幾個回合間,吳潛龍身上已鮮血淋淋,但并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氣息也只弱了兩三分,但與之對戰(zhàn)的獸形傀儡,已經(jīng)到了支離破碎的地步。
當(dāng)獸形傀儡在受到吳潛龍的一擊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倒在地上的獸形傀儡,已經(jīng)四分五裂,只有極少數(shù)的核心部分還在蠕動。
吳乘風(fēng)也就此松了一口氣。
同樣,玄苦也更加懷疑李長清了。
小宗門的底蘊,又怎么能負擔(dān)的起傀儡。
一個傀儡售賣兩千下品靈石,平日使用,也需要靈石,青天門只有些靈田,每年的收入都是那個數(shù)字,又從哪里弄來的靈石,為李長清準(zhǔn)備這傀儡,用于作戰(zhàn)。
這也更加證實玄苦之前的猜測,李長清身份是個謎。
對于現(xiàn)在的北疆局勢,玄苦可不愿意讓謎一樣的人物出現(xiàn)。
一直暗中觀察玄苦的張百忍,也嘆了一口氣,最終,李長清還是惹來了麻煩。
獸形傀儡被毀后,吳潛龍已經(jīng)有些血氣不足之象。
他只是個煉氣期的修士,煉體術(shù)又能高深到哪里去,受到那么多的創(chuàng)傷,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已是人杰矣。
一柄長劍突然出現(xiàn)。
自吳潛龍后背而過,前胸穿出。
陸正明正握著長劍的那一端,這一劍,陸正明用出了全部的靈力,在吳潛龍的后背處,只有劍柄,竟是整柄長劍都刺入了吳潛龍的體內(nèi)。
陸正明掩蓋不住欣喜,他做到了,他殺了吳潛龍,便就不用死了。
李長清此時也是驚訝,與吳潛龍的爭斗,不得不讓他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當(dāng)然沒有注意到一直緩緩靠近,尋找機會的陸正明。
這是致命的一擊。
張懸空看到陸正明偷襲吳潛龍,也第一時間想到了在小青山被陸正明偷襲的事情。
人的本性永遠不會改變。
受此一擊,吳潛龍的血氣下降的更多。
他緩緩低頭看了一眼插在自己身上的長劍,苦笑一聲:“父親,兒子不孝,振興,振興不了宗門了。”
他奮力想要轉(zhuǎn)頭去看一眼站在高臺上的吳乘風(fēng),但他做不到了。
吳潛龍跌倒在地,生機已無,身體也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往日的模樣。
雖全身傷痕,依然是昨日少年。
到死,吳潛龍沒有見到他的父親,也再也回不到他喜愛的流云殿。
三十歲的生命,自此消亡。
玄苦悠悠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暗道:“蠢貨。”
這個蠢貨罵的不是吳潛龍而是陸正明,在玄苦看來,吳潛龍并沒有錯,只是一直在按照自己的吩咐辦事,但陸正明卻頻頻動手偷襲,吳潛龍失敗后,一個嚇破膽的陸正明又如何會是李長清的對手。
而吳乘風(fēng)全身上下都在顫抖,眼中蘊含淚水。
這一刻,他不再是筑基期的修士,也不再是流云殿得掌門,只是一個父親的簡單角色。
宗門明日的希望,他的幼子,沒有被人在正面打敗,輸在了偷襲上面。
他后悔了。
后悔摻和鼎爐山之爭,后悔將自己的兒子送到了三門大比的戰(zhàn)場上。
不管是修士,還是凡人,生死一別,陰陽兩隔,再無重聚之機會。
流云殿的修士趕忙上前攙扶住吳乘風(fēng),這些人都在怒視陸正明,這個卑鄙小人。
就連是李長清也有些動容。
就對手而言,吳潛龍極其合格,但為了宗門的利益,他又不能不扮演幫兇的角色,結(jié)束那個明日之星的生命。
吳潛龍死了,戰(zhàn)場上面也就只有陸正明與李長清二人。
剛剛兩人合力對付吳潛龍,都消耗了許多靈力。
不過李長清體內(nèi)積累的靈力一直讓他保持到最佳狀態(tài)。
而陸正明施展了諸多強勢手段,此時已有氣喘吁吁之狀。
陸正明走了兩步,踩著吳潛龍的鮮血,從他的胸膛處拔出自己的長劍,陸正明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吳潛龍,冷笑一聲:“李長清,若是你不想像他這樣,便跪下來,磕幾個響頭,求我饒恕與你?!?p> 李長清輕笑一聲:”你已是強弩之末,還敢口出狂言,我不會殺你,不殺你,才是對你最嚴厲的懲罰?!?p> 正如李長清所說,流云殿不會放過陸正明,讓七玄門六子抱元劍陣失掉威名,清宇也斷然不會輕饒與他,他活著下了戰(zhàn)場,受到同宗之唾棄,流云殿的仇恨,與清宇的怒火,這才是陸正明該面對的結(jié)局,也是最好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還敢狂妄,你,你看看吳潛龍的樣子,就是你的下場。”陸正明怒聲道。
李長清飛身而起,手中金烏劍周身覆蓋一層火焰。
凌空一指,金烏劍朝著陸正明疾馳而去,
陸正明趕忙御起自己的飛劍,迎著金烏劍而去。
不過此時的陸正明高看了自己。
他駕馭的長劍根本阻擋不住金烏劍的鋒芒,碰撞到一起后,飛劍被彈飛出去,朝著看臺上的人群而去,而清宇一晃衣袖,那飛劍便又被彈開。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
看臺上的筑基期修士已經(jīng)知道了勝負結(jié)局,唯有陸正明還沒有任何覺悟。
雖然知道青天門獲得了勝利,但張百忍卻開心不起來。
不出眾人意料,金烏劍刺中了想要逃竄的陸正明。
長劍自陸正明的左腿上穿過,后接著調(diào)轉(zhuǎn)過來,又從陸正明的另一條腿上穿過。
并未流出血液,因為金烏劍身的火焰已將血液全部著盡。
那陸正明大吼一聲,跌倒在地。
妄圖起身,卻怎么也站不起來。
在吳潛龍死后,陸正明仍然有機會與李長清一決高下,但他太過自以為是,他誤以為,自己殺死吳潛龍可以震懾住李長清。
心思雜亂,在面對一個實力不下與你的對手,又怎能不輸。
看著痛苦掙扎的陸正明,李長清緩慢的靠近。
“我不會殺你的?!崩铋L清充滿戲虐的說道。
陸正明看向李長清的眼神中也再無居高臨下的狂傲,只剩下恐懼,這是一種對死亡的恐懼。
李長清一揮手將長劍與殘破的獸性傀儡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
朝著高臺那邊走去。
他朝著站與眾人之前的玄苦與清宇行了一禮,后開口問道:“清宇前輩,玄苦大師,不知我這是否算的上勝利?!?p> 清宇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得到鼎爐山,但最終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當(dāng)下也不覺得虧上什么。
玄苦卻微笑的說道:“小施主,你的劍術(shù)與傀儡都非常精妙,當(dāng)真讓小僧大開眼界啊?!?p> “大師,如此說來,是不想承認你在大殿中答應(yīng)小友的話了?!?p> “小僧乃出家之人,一言既出,當(dāng)為佛宗之意,斷然不會違背,用不上清宇先生來操心,小僧也只是對小施主好奇罷了?!?p> 好奇,這兩個字充滿了別樣的意味。
李長清聽在耳中,全是威脅。
“玄苦大師,好奇歸好奇,此時我們再講的是三門大比,講的是鼎爐山歸屬,還望大師宣布?!崩铋L清絲毫不懼針鋒相對的說道。
萬佛宗是大宗門,又是佛宗教派,李長清拿準(zhǔn)的就是,玄苦絕不會賴賬。
“小施主勝了三門之比,鼎爐山也歸青天門所有?!焙吞@的笑容在玄苦臉上消失,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多謝玄苦大師,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去參拜眾位佛主?!?p> “機會,很快就會來的。”
清宇哈哈大笑道:“大師,我聽你的話,莫不是在含沙射影,暗指要擄走李小友去你們那和尚廟。”
“清宇先生說笑,說笑?!?p> “玄苦大師,莫要當(dāng)真,我只是在說笑?!闭f完后,清宇又爽快的笑了幾聲。
但當(dāng)他看到還趴在地上的陸正明,卻也笑不出來了。
六子抱元劍陣本是七玄門較為突出的陣法,在陸正明的手中,卻顯得這般無力,傳出去,對七玄門的威名也有所影響。
清宇說這話好似在提醒李長清。
三宗大門事了,但事情卻遠遠沒有結(jié)束。
戰(zhàn)死的吳潛龍,受傷的陸正明,還有引起玄苦注意的李長清,當(dāng)然也有鼎爐山,都會引發(fā)一陣陣風(fēng)波。
鼎爐山到了青天門的手中。
張百忍派張懸空率領(lǐng)數(shù)百弟子從梵花谷的手中接過鼎爐山的控制權(quán)。
李長清跟著張懸空一同前去,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鼎爐山,
周圍的溫度很高。
鼎爐山在這片群山中并不挺拔,但當(dāng)站在山口,看著里面翻滾的地火,不由驚嘆天地之廣大,造物主之神妙。
三宗在找到鼎爐山后,花費了三十余年,將地火引入了一個個渠道中,用做煉丹之用。
在鼎爐山附近有十座煉丹房。
其地脈都與鼎爐山連接在一起,在深達數(shù)丈的地底,地火在那里流淌,在丹房中顯露出地火的苗頭。
一座高大的鼎爐放置與地火之上。
煉丹房中到處都是瓶瓶罐罐,有的裝著靈草,有的裝著成品的丹藥。
梵花谷的弟子正在丹房中收拾這些東西。
金丹期修士產(chǎn)生丹火,可以煉制靈丹,但金丹期以下的修士,卻做不到。
因為煉制靈丹的過程很緩慢,有的需要數(shù)天,有的需要數(shù)月,火焰的溫度若是發(fā)生較大的變化,那就有可能將丹藥煉制失敗。
而鼎爐山所產(chǎn)生的地火非常穩(wěn)定。
煉制靈丹的成功率也增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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