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走近一看,認出了是顧騰譽身邊那個跟上跟下的小姑娘,打量了她一番。
“怎么在此起爭執(zhí)?”
“屬下只是按照規(guī)矩辦事,奈何這姑娘全然不懂規(guī)矩?!?p> 香染聽了,怒道:“話還沒說完呢!你就下定論說我不懂規(guī)矩?還真是霸道無理?!闭f完,叉起了手,一臉地不滿。
那士兵知道她是顧將軍一方的人,就算自己是陳將軍派來看管此處,也不敢輕易招惹她。他向一旁的那名士兵揮了揮手:“你下去?!?p> 他有些不滿地盯了香染一眼,后又聽從命令退下。
場中只剩下他們兩人。
“姑娘若是不想兩方為難,就請回去吧。”
香染道:“我也沒有想要讓大家為難的想法,只是偶然路過而已,沒想到你們這里的士兵脾氣這么大,倒是讓我嚇了一跳?!?p> 對方笑道:“此乃軍中,一切需謹慎,我們只是依令行事,姑娘若是無聊,便往別處去?!?p> “哼,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前提是沒人故意上來找茬?!闭f完,轉身離開。
她剛轉身離開,就偷偷尋著第一個和她起沖突的士兵的方向走去。最后,當然就是在一旁偷偷觀望。一個時辰后,那名士兵被換下,香染又偷偷地跟著他走了一段路。
忽然,他方向一轉,挑著帳篷間的小路走去,終于,香染看見他在一個小帳篷旁與一人見面。
他們的談話聲及其細小,直到對方拿出了一顆紅色的石頭,香染這才明白了什么,剩下的她也不管了,直接大步向顧騰譽的營帳走去。
在顧騰譽回來后,她又急急上前,再次兩人拉進了營帳里面。
“你說,對方已經知道你的動作了?”
“嗯,都是妖,我相信他們也有所察覺,再加上他主動攔截我,肯定沒將我當同行看?!?p> “那你說說,我們接下來應該怎么應對?”
“當然是主動出擊啦!”
“需要怎么做?”
“當然得從紅石下手!”
半夜,一道黑影穿行在帳篷間,利落無阻。
黑影停在了一面帳篷后,很快便出現(xiàn)了與其接頭的人,兩人蹲下,開始挖起了邊上的泥土,然而挖了整整半刻,都沒有見到他們想見到的東西。
“怎會如此?”
“被挖走了?!?p> “沒有主石,我們靈力又低,如何驅動?”
“我早料到會是這樣,所以讓別的弟兄們也一同行動了,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將主石藏在別的地方?!?p> “若不是離得遠,主石丟了就丟了,用不著這么麻煩?!?p> “可是,你不覺得事情著實蹊蹺嗎?”
突然,一道聲音朗朗道:“當然蹊蹺啦,畢竟,是我出的手嘛?!?p> 火光四向匯聚,點亮了夜里的漆黑。
他們臉上驚恐,見火光密集,這次肯定是難逃生天。
香染叉著手昂然地站在火光前,而她的身后,押著數(shù)人。
他們一見,臉上驟然閃過懼色。
“想要狡辯是不成的了,因為他們都招供了,現(xiàn)在營中的兩位將軍,都已經知曉了這件事,事情了解至此,你們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兩人面面相覷,皆是無措。
而后一人立馬躍空而起,丟下同伴就要逃離。被丟下的那人向他破口大罵隨后迅速被控制。
逃離的那人很快又被另一種變數(shù)牽制,他回身迎擊,數(shù)招下來竟然取不到優(yōu)勢。
經過空憂的指點,如今的香染修為大有長進,出手利落,從前的那份盲目自然不見,每每出手,都讓對手大為頭疼。最后,他也只能是被香染放出的繩索捆住。
抓住了一頭大獵物的香染牽著繩子大搖大擺地回到了眾人面前。那位陳將軍見了她,青了一臉,一副被削了面子的樣子。
顧全走到她的面前,香染乖巧一笑,喊了一聲:“顧伯伯?!?p> 顧全看了她身后灰頭土臉的人,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次你是立大功了。”
“小事!不足掛齒!”
經過最終的審問,終于是問出了他們臥底的目的,以及進入軍營后所做的一切事。
辰國村落被滅,竟然與他們有關。
顧全看他們一行人,武力不足,只有一只妖的能力稍微能攪出一場禍事,評斷他們絕沒有能力毀滅一個村落。問到此處,那只妖哈哈大笑。
“不過是里應外合的招數(shù),有何可讓你覺得自豪?”
顧全的一番話令對方愣住,而顧全想問的,并不是他們幾人如何行此事,而是他們聯(lián)合幕后的人,如何辦成這件事。
他回答道:“我們只是動手運些證據(jù)出去,順便擾亂你們軍隊的判斷,動手這件事,是辰國內的事情?!?p> 聽到他的回答,顧全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最后,他反問那幾人:“為何要協(xié)助此人?”然而他們都低著頭不回話。
顧全冷然一笑:“為了蠅頭小利出賣家國,你們可有臉面對前人?”
幾人依舊低著頭,恍若死了一般。
事后,香染和顧騰譽安排人將軍營里面埋著的紅色石頭給挖了出來,統(tǒng)計了一下,數(shù)量還不少。
香染讓人將東西盡快運離軍營,隨后一人上前,給顧騰譽行了禮。
“是二位將軍那邊商討出什么了嗎?”顧騰譽問。
那人答道:“雖然如今形勢,想要止戰(zhàn)怕是不可能,但兩位將軍仍將此事上報朝廷,此事,二位將軍希望少公子來辦?!?p> 顧騰譽看了一眼香染,再向他道:“軍中自有能辦此事的人,為何一定要我來辦?”
“這是顧將軍的意思……”
香染靠近了顧騰譽,低聲問道:“我們,是要分開一段時間嗎?”
顧騰譽反問道:“我離開,你會怕嗎?”
香染一聽,立馬道:“我又不是小孩,為什么要用怕來形容我?我不怕!”
“不舍?”
香染點了點頭。
顧騰譽立馬回了那傳話的士兵:“我現(xiàn)在就去帳中一趟?!?p> 顧騰譽拉著香染一路走向議事的營帳,隨后又讓香染在外頭等候。
香染等著等著,突然就開始在營帳旁來回踱起了步,對于這種緊張的情緒,她十分明了,雖然不是等不得,但她要是真這么說,倒真是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