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疏臨帶白予安來的地方是他的休息室。
徐緩倒也知道對方可能本來就不是很喜歡小動物之類的,便拜托程明把大喵帶走。當(dāng)然,徐緩也沒錯過程明在聽到貓的名字時略微抽搐的嘴角。
行吧她取名是很難聽。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沒人了之后,徐緩直接開口問道。
“在這里等著?!标懯枧R淡淡開口,倒是聽不出什么喜怒。
“哦。”徐緩點頭,正好她可以畫畫設(shè)計圖,“那等你不忙了,我們可以談?wù)剢???p> 女孩眼眸真摯:“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什么呢?我不是你的女朋友,也不是你的妻子,卻是你孩子的媽媽。我猜小阿珩一定在沒什么人的時候問過你什么問題吧?”
陸疏臨遲疑:“是?!?p>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yīng)該坐下來談一談關(guān)于以后的事情,關(guān)于我兒子的?!?p> 男人眼眸深深:“好?!?p> 作為一個設(shè)計師,徐緩的包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紙和筆。一個人安安靜靜地畫著設(shè)計圖,另一個人手指敲在鍵盤上發(fā)出微弱清脆的聲音。
倒是格外的和諧。
白予安在能在短短幾年時間從默默無名到備受推崇絕對是有道理的。她設(shè)計的作品總是有著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沉著華美,但是又雀躍著點點的孩子氣。
就像白予安整個人一樣。
即使她已經(jīng)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即使她是一個安安靜靜的人,但是她的內(nèi)心也有著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雀躍。她不會用嘴巴表達(dá),那就用作品表達(dá)。
專注著畫圖的徐緩甚至沒有注意到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陸疏臨看著女孩畫的大大小小幾張圖,倒是頗為欣賞。
怪不得不論去哪里,都會背著一個稍微大一點的包呢。
站了好一會,他才伸手敲了敲桌子。
“不是要談?wù)剢幔咳コ燥埌??!?p> ……
陸疏臨帶著徐緩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館,沒什么人且清凈。
“你想說什么?”男人手指敲了敲桌子,看著正打量著裝修的女孩。
徐緩,也是白予安注視著面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許久之后才終于開口,
“對不起。”
陸疏臨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有一秒鐘的驚訝。
“是我違背了約定?;蛟S這個孩子是不應(yīng)該存在的,不過我并不后悔。”徐緩說的是事情剛發(fā)生的時候,白予安自己所說的承諾。
“我知道,你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應(yīng)該會很困擾?!毙炀徴f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但是世界能小成這樣我也是沒想到的?!?p> 言下之意就是,要不是偶然遇見了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有孩子這件事。
明白她在說什么的陸疏臨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聽著。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知道了小阿珩的存在,陸家也不會坐視不理?!?p> “我并沒有什么要和你度過一生的想法,但是我的兒子很想要爸爸?!?p> “讓他小小的人生前五年沒有父親的陪伴,是我的失職。所以在今后,我會努力去彌補(bǔ)?!?p> “所以……你是怎么看阿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