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蓮蓮的話使木回風聯(lián)想到之前遇到的瀾城機甲研究院招募學徒一事,再加上將江楓在茶鋪時隱晦的“只招年輕力壯的成年男子”暗示,一個猜測在心中隱隱浮現(xiàn)。
木回風像卞蓮蓮求證:“所以,機甲研究院來壺城招收的學徒會不會是在招收挖煤工人?”
“又被你猜對了!”卞蓮蓮打了個清脆的響指,圍著桌子坐下,給自己泡了壺茶。
現(xiàn)在木回風一行人對經(jīng)過機甲技術(shù)革新后的新鴻國有了一定的了解。
自兩年前新鴻國在境內(nèi)發(fā)現(xiàn)大量煤礦之后,新鴻國的機甲技術(shù)就突破了能源瓶頸,大量試驗在瀾城得以展開。
瀾城從一個以種植茶葉為生的小村莊,逐漸變成了新鴻國首屈一指的機甲之城。據(jù)傳,連新鴻國皇室都已悄悄地遷居于此。
卞蓮蓮在木回風的廂房里坐了一會兒,知無不言地替小隊里的人解答各類疑惑后,便又回到客棧堂前忙碌去了。
大概是因為在自家同僚建立起來的暗樁里很安心,當夜,木回風睡得很沉。不過,在次日清晨時,一個不速之客通過木回風手上的彩環(huán)將木回風拉入了一個純白的夢境。
一陣風帶著微涼的濕意拂過木回風的兩頰,將她從混沌的意識中喚醒,她緩緩睜開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團純白霧氣,疑惑地想:“這是哪?”
像是專為她解答似的,晴知意適時地走出煙霧繚繞的幻影,向木回風露出八顆牙的標準露齒笑。
“是你啊,知意。”
“是我,回風?!鼻缰庹驹谀净仫L面前,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木回風看,雖然臉上帶著笑,語氣卻冷冰冰地問:“兩個月了,你沒有聯(lián)系過我一次。你是把我們的約定忘了嗎?還是說,你要食言?”
木回風被晴知意盯得背后汗毛倒豎,生怕她一抬手又把別的普通人拉入掙脫不了的虛妄之夢中,連忙在胸前猛擺雙手表明態(tài)度:“不不不,知意。你誤會我了!這兩個月我一直在趕路,這一路上不僅風餐露宿,背后還有人追捕,今天是我這兩個月以來第一次睡個囫圇覺。我一定會遵守諾言的,請你放心?!?p> “哦?”晴知意的態(tài)度緩和下來,準備進一步了解木回風的任務(wù)執(zhí)行進度:“那你到哪了?”
“我……我今日剛到壺城?!蹦净仫L睡前正在為如何進入瀾城而發(fā)愁,不好意思地問:“知意,我今天了解到瀾城與普通城鎮(zhèn)不一樣,東、南、西、北四個城門都有暗影衛(wèi)嚴格把關(guān),并對進出的人群嚴格篩查。我睡前還在為這事發(fā)愁,不知道該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瀾城,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我沒有辦法,你自己想?!鼻缰鉄o情地拒絕了木回風的求助,表情比冰雹還冰冷。
“啊,好吧。”木回風失望低下頭,眼睛一睜一閉,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現(xiàn)實中。
“真是的!竟然連再見都不說一聲!”木回風氣呼呼地從床上坐起,穿起衣服來。
不過木回風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等她穿戴整齊下床穿鞋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把心里氣呼呼的情緒完全拋擲腦后,下樓吃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