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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祥瑞

第一百三十章破連環(huán)殺人案【二】

大明祥瑞 花謝才得香 3287 2020-01-05 09:36:31

  第一百三十章破連環(huán)殺人案【二】

  解淳心有反感,當下也不介紹自己的真實姓名,只好籠統(tǒng)的虛應道:‘‘噢,原來是紅月小姐,我們是一塊兒起魚臺縣城訪親問友,這是解大哥、解二哥,這是本人的小侄子,這位叫做石勇,這位叫做衛(wèi)輝,都是我的小兄弟,本人也姓解,是個沒出過遠門的少年書生,之前多有冒犯紅月小姐,還請小姐多多諒解?!?p>  對于解淳沒有報真實姓名,紅月卻是不以為忤,卻興致滿滿的詢問解淳:‘‘解公子,你剛才話本中,所說的給東方不敗動手術之人,是不是叫做平一指?奴家不知道世上,是不是真有這等醫(yī)術高人?竟然能夠隨意改變別人的性別和面貌嗎?奴家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此人?解公子可認識他,能否介紹給奴家認識一下?奴家可是一向喜歡這些能人異士,希望和他們結交成朋友?!?p>  紅月的語氣滿帶著十分期許的模樣,好像極為渴求和平一指見面似的,令人不忍拒絕她的請求,解淳聽后呆愣住了,這下麻煩大了,自己隨口講個故事,怎么就找惹來這位紅月姑娘,看樣子竟有些走火入魔,自己該如何向她解釋呢?

  解淳微微苦笑一下,婉轉得回答紅月的問話:‘‘紅月小姐此言差矣,這只是我閑極無聊時,為兄弟們瞎編的一個故事,哪里有如此神乎其神的醫(yī)術及技藝?世上又哪里有人能夠像飛鳥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還說什么輕功高絕?紅月小姐不必如此當真,這只不過是我虛構的一個話本而已?!?p>  紅月聞聽后長嘆一口氣,好像極為失望至極,滿臉淚痕緩緩流下,不久之后又傳來一陣抽泣聲,畢竟是萍水相逢,互相之間不熟識,解淳也不好詢問她到底有何難處,怎么對改變人的性別和相貌如此感興趣?只得陪伴在她的身邊默默無語。

  許久之后紅月才止住哭泣,嘶啞著聲音追問解淳:‘‘解公子,你說許多年后,會不會有人真得和平一指那樣,能夠殺一人救一人,隨意改變人的性別,想做男人就做男人,想做女人就做女人,人也能夠由丑陋改變成俊俏模樣,無論怎樣都不會被人嗤笑諷刺?’’

  紅月的語氣依然十分急迫而熱切,好像這是她心中難以逾越的夢想,解淳真得害怕自己說不會這樣,紅月失望至極會一時想不開,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不忍心欺騙紅月,就順口回應道:‘‘也許吧,我想幾百年以后,人們的醫(yī)術會越來越厲害,能夠使人的面貌改變,卻是變得略微俊俏一點,人的性別也能夠改變,但整個過程必然十分痛苦不堪,想必想做女人的男子,能夠成為女子模樣,卻不能夠生育孩子,這畢竟是上天安排的特定性別,想逆天而行,恐怕也難以成功?!?p>  紅月好像極其高興地大叫一聲,聲音卻是略有些洪亮高亢,不再是嘶啞嬌柔,隨即便有意識的收斂起來,好像是隔著緯帽紗巾默默注視著解淳,好像極為感激他似的,重重用女子禮儀施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感激心情。

  許久之后紅月才向解淳深施一禮,又恢復嬌柔略帶嘶啞的語言說道:‘‘多謝解公子指點迷津,紅月剛才聽到解公子唱得‘笑紅塵’,也用心記下幾句,不知道是否記對乎?’’

  她抬起頭向天上仰望,片刻后才低聲吟唱起‘笑紅塵’,語氣依然嬌柔略帶嘶啞的唱道:‘‘紅塵多可笑,癡情忘不了,目空一切也好。此生未了,心卻已無所擾,只想換得半世逍遙。醒時對人笑,夢中全忘、、、、、、’’

  一首曲子尚未唱完,她卻哽咽著再也唱不下去,匆匆向眾人施了一禮后,便轉身離去,可能是走得太過于倉促,她的腿腳有些不利索,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解淳驚訝的發(fā)現,紅月竟長著和男人一般的大腳,腿部看上去略為粗壯,根本不像傳說中的女子纖纖玉足。

  在解淳的記憶中,陶宛和小青及楊鳳都是天足,都沒有纏足,變成金蓮小腳,卻也不像紅月如此大足和腿粗,看來紅月這位女子的相貌,長的應該不太好,否則也不會如此緊張,世上是否有平一指這樣的大夫?難道她還想整容不成?不過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誰不想有個好相貌,這也是人之常情。

  等紅月離開后,解淳才發(fā)覺空氣中有一股子怪味,不但彌漫著女人用的胭脂花香味道,還有一股子淡淡的腥臭味,他咧嘴一笑暗自嘀咕著:‘這位紅月小姐不會是個短粗腿大腳,外帶有狐臭的女子吧?若真的長成這樣子,將來嫁人也成大問題,不對,應該是現在嫁人成了大難題?!?p>  解和望望小叔怪異的表情,神色有些古怪的調侃解淳:‘‘小叔你在想什么?這個紅月小姐好像十分看好你,不會對小叔有情意吧?那可不成,單聽他的聲音,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小叔,您說她的聲音,是不是故事中‘東方不敗’所說的聲音,怎么覺得分外怪異?’’

  解珍氣得劈頭給了解和一巴掌,口中怒罵道:‘‘混賬小子,你知道長幼有序嗎?敢和你小叔開玩笑。這位紅月小姐就是個可憐人,可能長相不佳,你聽不到她對平一指神醫(yī)那么上心,可能是想改變容貌。淳弟,不是哥說你,以后這樣的故事少編,別讓像紅月小姐這樣的人抱有幻想,也不知道她會多么傷心呢。’’

  解淳尷尬的咧咧嘴,也氣得笑罵解和幾句,見天色不早,便催促著眾人,各自回房歇息;紅月離開解淳居住的房間后,卻沒有停留在客棧中,而是步履踉蹌的離開客棧,向遠處的官道走去。

  一位年輕俊俏的書童,侍立在一輛帶有轎子的馬車旁,看見紅月走過來,連忙躬身行禮:‘‘小姐,咱們回去吧,若老爺得知您又如此任性,一定不會與小姐善罷甘休。再說這幾天魚臺縣發(fā)生兩起命案,已經全城進行戒嚴,馬步班頭四出搜索,正在抓捕疑犯,整個縣城可不怎么太平,小姐還是快回府邸為好,免得招惹是非?!?p>  紅月向客棧不舍得又凝望了一眼,好像極為舍不得,割舍下什么東西或人似的,不久后才喃喃嘀咕道:‘‘多么好看又俊俏的少年郎,若能此番做成好事,那就大功告成,也了卻掉本小姐的一番心病。阿福,你再幫幫我好不好?咱們就、、、、、’’

  不等紅月說完,那俊俏書童的臉色頓時陡變,陰沉著臉色告誡勸阻紅月:‘‘小姐三思而后行,這位公子有五六個大漢跟隨,小人一眼就看出,都是身手不錯的精悍之輩,小姐萬萬不可輕舉妄動。也許真得有小姐口中的神醫(yī),也未可知,咱們慢慢再去尋找吧,小姐阿福求您了,咱們回府吧?!?p>  紅月禁不住長嘆一聲,伸手一撫阿福的臉龐,寵溺的安慰他:‘‘好啦,阿福別生氣,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我也累了,你快扶我回家休息吧?!?p>  俊俏書童登時喜笑顏開,伸手攙著紅月登上馬車轎子,神色極為自然,就好像情侶一般親密無間,然后趕著馬車返回住所。

  由于魚臺縣是個大縣,縣中設有正七品縣令、正八品縣丞、正九品主簿、典史等官員很多,解廉以吏員升任從九品典史,是個科舉場上的士子眼中的渾官,是個掌管著緝捕和監(jiān)獄的庸官,相當于現在的警察局長和監(jiān)獄長,權勢雖不小,在明朝時期,卻是個從九品未入流的渾官,讓解廉感覺做這個官職十分窩囊。

  這天他正在縣衙中聽魚臺縣令訓斥:‘‘解典史,你身為朝廷命官,須盡力為朝廷辦事,這樁連環(huán)殺人案的兇手,接二連三的連番作案,已經殺害兩名讀書的士子,雖然他們沒有功名在身,也是讀過孔孟圣賢文章的讀書人,又是考過縣試被阻與府試的學子。’’

  知縣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起來:‘‘現在滿城的人議論紛紛,讀書的士子們都不敢出門應酬。解典史,你若是再不能緝捕到犯人,就別怪本官不講情面,到時候本官定要上書吏部彈劾你?!?p>  知縣說完完全不理睬解廉的辯解,拋下手中的竹簽,讓縣衙的衙役重重責打負責逮捕犯人的胡班頭,解廉沒有上官的批準,不能離開縣衙大堂;他坐在大堂上,只覺得板子重重責打在胡班頭的身上,卻好像在用手摑他的臉一樣,讓解廉頓時充滿羞辱感。

  這時他才深知侄子解淳,當初叮囑他的話,有多么重要,自他上任魚臺縣典史以來,自認為清正廉潔,但仍然是上受上官的鄙視,中受同僚們的瞧不起,下受胥隸們的欺瞞,日子過得極不開心。

  下衙后他聽聞侄子解淳等人到來,立刻出縣衙迎接,叔侄二人相見,自然是一番痛訴思念之情,叔侄二人正說著話,胡捕頭躺臥在門板上,由兩個衙役抬著來見解廉,屁股上鮮血淋漓,看樣子傷勢不輕,由此可見縣令大人是發(fā)大火了,只是泄憤在胡捕頭身上。

  胡捕頭哭喪著臉,向解廉苦苦哀求道:‘‘典史大人,你可要向縣令大人替屬下求情啊,這樁案子撲簌迷離,又沒有人證物證,讓屬下如何能迅速破案?縱使是打死小的,小的也是無能為力啊?!?p>  解廉頓時臉色鐵青,面上布滿陰云霧霾,這胡捕頭看似是在向自己求情哀告,實則是逼自己向魚臺知縣俯首稱臣,從此以后和他們同流合污,共同貪污枉法荼毒生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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