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哥辛苦了,喝杯咖啡提提神。”郝壬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進了審訊室。
“你怎么進來了!”其中一位審訊員很是不悅。
“今天剛破了一個大案子,大家都在加班加點的干活,我也幫不上什么,就想給大家做杯手磨咖啡,慰勞一下?!焙氯刹换挪幻Φ卣f出提前想好的臺詞。
“不知道審訊室不讓隨便進的嗎?初級協(xié)作者就是業(yè)余!”那個審訊員仍是怒目相對。
“好啦,人家也是好心。這手磨的果然就是比速溶的聞起來香,多謝啦?!绷硪晃豢瓷先ナ趾蜕频膶徲崋T倒是在幫郝壬說話。他拿起咖啡,故意做作地聞了一下,眼睛卻瞟向狐貍臉那邊,并感嘆道,“多好的咖啡啊,可是總局的審訊室里就沒有這么溫柔的東西了,那里只有辣椒水……”
“呵?!焙偰樌浜咭宦?,依舊守口如瓶。
郝壬默默地退出審訊室,但他并沒有離開,而是等在門外掰著手指頭。
“一、二、三……”
“嘭!嘭!”只聽見兩下腦門撞桌板的聲音,他便知道了結(jié)果。
“黑市的蒙汗藥果真三秒見效啊!”
郝壬小心翼翼地打開審訊室的門,在確認那兩位審訊員確實被他藥暈后,連忙招呼躲在一旁的爾過來。
“快點快點!不然等下就被發(fā)現(xiàn)了!”
爾一溜煙地跑進來,他與那個奸詐狡猾的老熟人四目相對,彼此的眼神里都充滿著不屑。
郝壬狐假虎威地嘚瑟,“看在你是我的前老板,也不曾虧待我的份上,勸你現(xiàn)在就把該交代的都交代咯!不然接下來的大腦馬殺雞,只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試試啊~”狐貍臉挑釁道。但他話音剛落,戲謔的表情立刻變得扭曲。他緊緊抓著手銬,咬牙切齒,冷汗直冒。
突然,狐貍臉的嘴角抽搐著上揚,最后平穩(wěn)成一道開口向上的弧線。
反觀爾這邊,一開始的囂張氣焰全然不在。只見他捂著頭,瞳孔震動,像是在反抗著什么。
“不是、不是這樣的!”
“別抵抗,靜下來,認真去聽一聽,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那個聲音。”
狐貍臉的話像是魔咒,爾果真安靜了下來。只見他耷拉著腦袋,一動不動地呆立著。
這可把郝壬嚇壞了,他急忙蹲到爾面前,搖晃著爾的身體。
爾突然間抬起頭,用冰冷無神的眼睛瞪著他。郝壬似乎被那眼神傳染,他的眼里也失去了光彩。
郝壬機械地站起身,開始翻動暈倒的兩位審訊員的口袋,然后從里面找到了一把鑰匙,那把能打開狐貍臉的手銬的鑰匙。
束縛終于解除,狐貍臉揉了揉僵直的手腕,指關(guān)節(jié)被他捏得咔咔作響。
“老板,讓您久等了?!焙氯擅鏌o表情地深鞠一躬。
狐貍臉戲弄般拍了拍郝壬的臉,邪笑道:“真是一條好狗。”
犯人逃脫,第五分站全站的警報立馬響起。在刺耳的警鈴中,所有工作人員立刻放下手頭上的活,紛紛趕往審訊室。
狐貍臉倒也不慌不忙,不著急逃走,反而一邊喝著咖啡,一邊悠悠哉哉地走在大道上。
因為所有趕來阻止的人,都會被走在最前面的爾擋下。當他們與爾對視之后,突然性情大變,轉(zhuǎn)身就與其他同事扭打在一塊。
“你上周借我的一百塊到底還不還!”
“我把你當閨蜜,你卻想搶我喜歡的人!”
“每次都拿了不還,你連一支筆都買不起嗎!”
“老是讓我來買單,是真的忘帶錢包,還是根本不想帶!”
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家卻打得你死我活,完全不顧及往日的同僚情面。
狐貍臉漫步于群毆現(xiàn)場,像沉浸式劇場里的觀眾,“人的大腦真是愚蠢又沖動,只需稍加挑撥即可,真是輕松~”
他將剩余的咖啡一飲而盡,隨手把杯子摔在地上。
“戲看夠了,該去干正事了~”
狐貍臉一行人來到了大廳,突然沖出來的空擋在了他們面前。
“小爾!怎么回事?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壞蛋!”空猛晃著爾的肩膀質(zhì)問。
“他說的沒錯,我該待在一個能讓我施展能力,人人都敬畏我的地方,而不是這個表面上對我偽善,實際上對我的能力嫌而避之的地方?!睜柮鏌o表情地說。
“小爾你怎么可以這樣說!快醒醒!別被那壞蛋洗腦了!”
空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辦法叫醒爾,只好先想辦法奪回這里的主控權(quán)。她準備施展自己的空間,卻突然震驚于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
“對不起,姐姐。我明白你舍不得離開這里,但我也不想和你分開。”
“你干了什……”
空的質(zhì)問還未問出口,被她關(guān)在身體里的空間獸突然將她反噬。粉色的絨毛與她的皮膚相互交替,最終她被空間獸完完全全地關(guān)在它體內(nèi)的空間里。
隨著狐貍臉打了一個響指,四個長相奇怪又猥瑣的人閃現(xiàn)在第五分站的大廳之上。
“好你個老狐貍!竟敢讓‘四大天王’兄妹等了那么久,你打算怎么賠償我們!”說話者為阿四,其實是排行兄妹四人中的老大。
“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焙偰槒堥_雙手,“把值錢的東西裝起來帶走,其它的你們能砸多少,就砸多少~”
以施暴為樂的“四大天王”兄妹狂笑著四散開來,隨后打砸聲此起彼伏。
“你留在這里,看著大門。”狐貍臉指示郝壬留在大廳。
郝壬機械式地點頭,“好的老板,您要去哪?”
“去拜訪一下老熟人~”狐貍臉意味不明地笑道。
站長通過監(jiān)視屏,在辦公室里實時關(guān)注著站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他不想再懦弱地躲在辦公室里,眼睜睜地目睹一切卻無能為力。
老母雞立馬攔住了他,表情也是不甘。
“恕我直言,你出去了也改變不了任何情況?,F(xiàn)在我們的信號被屏蔽了,無法向外部求救,總部的監(jiān)控系統(tǒng)還需五分鐘才能檢測到我們的異狀。在救援人員趕到之前,你老實待在這里,哪也不許去!求你了……我不想你受到傷害?!崩夏鸽u急得連口癖都忘了。
“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就聽我的!我已將門的電源切斷,你出不去,他們也進不來,躲在這里是最佳方案……”
“嘭”的一聲重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也打穿了十厘米厚的鋼板門。厚實的拳頭退出,狐貍臉半瞇的笑眼探進。
“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我親愛的作者大人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