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鈺瞇了瞇眼,面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無害,實則狡詐的像是一只小狐貍!
她玲瓏的心思,溫鈺不止一次見識過,能趁他松懈之時順走貼身玉佩,放眼整個天下,除了面前這女子,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那婢女和你未婚夫廝混在一起,你難道就不傷心?”
“為何要傷心?”秦宛卿好笑的看著溫鈺:“他們心中若真有我的位置,為何會廝混在一起?我又為何要為不值得的人傷心?”
倒是個通透的女子。
秦宛卿扭過頭,忽然用一種凌厲的神色盯著溫鈺:“溫世子,你半夜闖進我秦府,該不會我婢女的死,和你有關吧?”
溫鈺聽到這話,眉頭皺成一團,眼底劃過一抹冷芒。
好一個反將一軍!
他勾唇一笑,眼底閃過一抹興味:“秦小姐,我與那二人無冤無仇,并沒有作案動機,至于我來府上的目的……”
溫鈺的目光在秦宛卿的腰間掃了一圈兒,落在那塊瓷白的玉佩上:“秦小姐可否將腰上這玉佩還給我?”
秦宛卿聽到這話垂下頭,下意識的撫摸上腰間。
“這是我的貼身之物,什么時候竟成了世子的了?”秦宛卿目光微閃,后退數步,和溫鈺拉開距離。
“你的?”溫鈺眼底閃過一抹震驚,這回他倒是真的見識了黑白顛倒的本事。
他忽然上前一步,扣住秦宛卿的手腕,這個姿勢,讓秦宛卿被迫的抬起頭來,迎視著男人的目光。
二人離的很近,彼此呼吸交融。
溫鈺的嘴唇幾乎是擦著她的耳畔說道:“這東西秦小姐既然敢拿,可知道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低醇磁性的嗓音,卻是一種冷漠的語氣……
情不自禁的讓秦宛卿想起了那晚,他在風月樓里渾身是血的模樣……
秦宛卿滿臉驚慌的從溫鈺的手中掙脫開,眼中立刻蓄滿了淚水:“堂堂靜安侯世子,竟然要搶我一個女兒家的玉佩?”
說完這話,不待對方反應過來,秦宛卿滿臉驚慌的提起裙擺就跑了。
留下溫鈺一個人,站在原地,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表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這個女人,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前一刻還在沉聲質問他來府中干嘛,眨眼像是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一般哭著就跑了。
究竟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
……
秦宛卿一口氣跑回了房間,關上房門后,特意從縫隙瞟了一眼屋外,確定溫鈺沒有跟上來之后,才松了一口氣。
“那靜安侯世子,渾身氣勢好強大,”這時,小蛇從她袖口爬出來,耷拉在地上,透著萎靡之態(tài):“好歹我也是上一世的怨氣凝結而成的,可方才,我竟然無法靠近他。”
秦宛卿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摸上了腰間的玉佩:“或許是他手下亡魂太多,所以渾身帶煞,往后見到他,你離遠一些,千萬不要去招惹?!?p> 小蛇的腦袋點了點:“不過這兩日,我常常感覺身形縹緲,頭重腳輕,或許是因為我幻化成小蛇消耗太多靈力,隨時會煙消云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