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卿還沒有說話,趙氏接著道:“我知道我向來管制后宅比較嚴苛,你心中對我有頗多不滿,可你也不用這樣攀誣我,我一個深閨婦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和劫匪有什么聯(lián)系呢?你大姐姐更是,她是京中出了名的名門閨秀,向來被稱為各府各院的表率,更不可能和那些惡人有什么聯(lián)系了?!?p> 一旁的秦非煙適時的擠出幾滴眼淚,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明明想要說些什么,但像是顧忌著和秦宛卿的姐妹之情,將那些委屈全部都咽了下去,只一味地搖頭,眼淚卻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的往下掉。
讓人看見了,心生憐惜。
看著這對母女做戲的模樣,秦宛卿自問要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們的嘴臉,怕是還真的信了!
秦中德眼底充滿了懷疑:“宛卿,莫不是你聽錯了?你二嬸和你大姐姐,怎么可能會害你呢?”
在秦中德看來,二房治理后宅確實嚴苛了一些,但也只是對府中的下人嚴苛,一應(yīng)的吃穿用度,卻是不曾短缺過大房,他心里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二房的人會做出傷害秦宛卿的事情來。
都是一家人,圖什么呢?
況且秦非煙美譽在外,心地最是良善,不可能做出買兇害人之事。
所以秦中德認為,一定是秦宛卿聽錯了。
“父親,生死攸關(guān),女兒怎么可能會聽錯?”秦宛卿就知道這個糊涂父親,沒有那么容易相信,干脆指天發(fā)誓:“女兒敢以性命擔保,絕無虛言!”
一邊是自己的女兒,一邊是自己親兄弟的家室。
“好,那你倒是說說,二房的人為什么要害你?”秦中德沉下臉來。
“那些人說,將我劫走,是為了將我除掉,只要我一死,母親原本就在病中,必定活不下去了!只要母親一死,父親傷心欲絕,必會一蹶不振,屆時,整個侯府就都在二叔秦云鶴的掌控之中!”
“一派胡言!”秦中德胸口上下起伏,明顯被這番話氣的不輕。
這一聲怒吼嚇得趙氏和秦非煙都在地上跪了下來。
秦宛卿見秦中德生氣,不僅不怕,反而還做出一臉委屈的模樣:“爹!你為什么對我發(fā)火,我只不過是將那群劫匪的話,一個字不差的傳達給你而已!”
趙氏和秦非煙內(nèi)心驚懼不已,既然已經(jīng)給了對方足夠的封口費,他們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別看他們過得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可就是這樣的人,最講義氣。
既然這些話不是劫匪說的,秦宛卿又為什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還是說,她們的計謀,其實秦宛卿早就知道了?
這個認知讓趙氏和秦非煙心中陣陣發(fā)寒,怪不得,怪不得連日來頻頻在秦宛卿身上吃虧,原來她竟然是早就對她們有了防備?。?p> 從前怎么就不知道,這個蠢材有這么厲害的本事?
秦非煙此刻指著秦宛卿,一臉的恐懼:“不,你不是我二妹妹,你到底是誰?故意挑撥我們家人的關(guān)系,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