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卿上下打量了一眼坐在地上的男人。
受了傷還笑的出來,這人腦子怕是不好使吧?
“你就是刺殺太子妃的刺客?”秦宛朝著他走了過去,目光落在插在男人腿部的箭上。
箭尾呈黃色,皇家專供!
這是太子的箭!
傷在那個位置,一看就是逃跑的時候,被太子給射中了。
“我沒有刺殺太子妃,我若說,是我救了太子妃,你信么?”
“你救了她?”秦宛卿擰了擰眉,眼底閃過一抹疑惑:“如果你救了她,太子為何又要拿箭射你?”
“我去的時機(jī)不湊巧,我到的時候,刺殺的那人剛跑,正準(zhǔn)備去追,便被太子當(dāng)成刺客射中了?!蹦腥私忉尩?。
秦宛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那雙眼睛,倒是很干凈。
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況且,她和這個男人素不相識,對方實在沒必要騙她。
她不過是個無權(quán)無勢的縣主,騙她圖什么呢?
只能說這個男人運(yùn)氣不好,明明有功,卻被當(dāng)成了過。
秦宛卿表示十分同情。
那會兒他被射中了,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
要是換成秦宛卿,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八成也會跑。
“那這個房間就讓給你吧!我走了!”秦宛卿十分瀟灑的沖著男人揮了揮手。
“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秦宛卿扭過頭來奇怪的看著他。
“你不幫我把箭拔出來一下?”
秦宛卿的眼神更奇怪了:“我為什么要做這么蠢的事兒?”
“拔劍而已,怎么就蠢了?”男人唇角抿成一條線:“若我說,我是楚王呢?你也準(zhǔn)備見死不救?”
楚王?
秦宛卿眼眸動了動。
呵。
那個和她家二房串通一氣,想要用西域奇毒害她的那個楚王?
那個極有可能在上輩子策劃了一切,讓她全家滿門抄斬的楚王?
秦宛卿還愁見不到他呢,沒想到,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的嘴角揚(yáng)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然后走到男人的身邊,蹲下身子,粗魯?shù)膶⒊醯难澞_撕開。
羽箭插的極深,箭上的倒勾完全沒入了皮肉里。
可看的秦宛卿心里極爽。
怎么太子沒有將這箭直接射在他的心口!
那就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秦宛卿伸手,握住箭柄,突然手腕發(fā)力,一把將羽箭拔了出來。
沈楚疼的額頭上冷汗直冒,要不是顧忌著門外有人,怕是直接大聲的喊了出來。
“你怎么不輕點兒?用這么大的力,你還是女人么?”
沈楚疼的渾身抽搐,縮成一團(tuán),抱著腿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兒。
秦宛卿將羽箭直接扔在沈楚的身上,沒好氣的說道:“嫌我力氣大,你怎么不自己拔!事兒多!”
說完,她站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又要出門。
“等等?!鄙虺⒅谋秤埃骸澳惆味紟臀野瘟?,就不幫我包扎一下?”
秦宛卿回過頭,語氣淡漠而又疏離:“楚王,我又不是你的婢女,包扎傷口這種事情,你還是讓別人來吧!告辭!”
幫他拔箭,不過是看在這楚王向她亮出了身份的份上,不得不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