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思思你回家了???”安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嗯?!碧K弦思回答。
“幾點回去的???”
“七點?!?p> “靠?!卑哺璧吐暳R了出來,“你不是差不多凌晨三點才睡下的嗎?你現(xiàn)在在干嘛?”被蘇弦思這一嚇,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處理文件?!碧K弦思揉了揉額角。
“要不要這么拼啊?!卑哺钃u搖頭。
“我窮?!碧K弦思不假思索便扔出這兩個字。
安歌扯了扯嘴角,“你銀行卡里有多少個零你心里沒點數(shù)嗎?”
蘇弦思淡笑,“你以為誰像你的職業(yè)那么自由啊,我的漫畫家?!?p> 安歌嘴角上揚,傲嬌的“哼唧”出聲。
……
2019年過去了,2020年如約而至,蘇弦思想,在喜歡顧哲城的年份里又多了一年呢。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后,顧哲城沒有再來找過她,唯一一次聯(lián)系還是跨年那天跟她發(fā)了一條祝福。
罷了,凌恒這幾個月都在國外,快要回國了,解除訂婚這種事,還是當(dāng)面談?wù)劚容^好。既然認清了自己的心,便不可以委屈了她愛的少年。
……
“……”看著一抽屜的薄荷糖,姜寒不免搖搖頭。
以前還納悶顧總明明不喜歡吃糖,還是薄荷味的,卻為何偏偏要裝滿一整個抽屜,每次去出差也要帶上一些,過期了就扔了,再換一些新的過來。
現(xiàn)在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
看著蘇總幾個月前辦公桌里的糖果,大概是忘了帶走吧。
哎,顧總其實很早以前就喜歡上蘇總了吧。把人拐來公司還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男人心,海底針啊。
“叮鈴鈴?!苯油娫挘蝗恢g變了臉色,急忙往顧哲城的辦公室走去。
……
“溫總?”蘇弦思表情淡淡,看不清什么情緒。
“坐,坐。”溫嘆笑著讓蘇弦思坐下來。
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知溫總約我出來是因為什么事?”
溫嘆“呵呵”地笑出聲,“小洽啊,阿晗都跟我說了,既然哲城喜歡的人只有你,你也喜歡他,那么作為爸爸自然是要祝福你的?!?p> 蘇弦思皺著眉頭,“溫總有事不妨直說?!?p> 溫嘆笑了笑:“你媽媽這么多年也挺想你的,一直沒有放棄過找你。我是想,讓你回到溫家,我選個日子幫你辦了認親宴?”
蘇弦思臉上仍是一片淡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nèi)心,遠沒有表面看起來平靜。
溫嘆看著她,繼續(xù)說:“將來我老了,公司始終要交到你和阿晗手中,我是這樣打算的,阿晗畢竟是你的姐姐,我手中的股份就留給阿晗,你媽媽手中的股份留給你,你……”
蘇弦思自嘲地笑出聲:“說到底,您是打算讓我多多幫襯溫晗是嗎?您是真不知道嗎?溫晗手中原本就持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您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阿姨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心里清楚,在您眼里,始終只有溫晗一個女兒而已?!?p> “既然如此,那我告訴您。我這輩子啊,都不可能姓溫?!?p> ……
“溫叔?!鳖櫿艹强粗錾竦哪腥?,淡漠的開口。
聽到聲音,溫嘆掀了掀眼皮,“哲城?”
頓了頓,“溫洽讓你來的?”
顧哲城“嗤”地一聲笑了出來,“不是?!?p> “溫叔,談?wù)剢???p> 溫嘆頷首,顧哲城也自顧地坐了下來。
“溫叔,對于溫晗來說,您是一位好父親??蓪ο宜紒碚f,您顯然不是。”
“我有時甚至想不明白,同樣是女兒,您為什么可以如此偏心。您心疼溫晗,可她從小不就生活在您的羽翼之下嗎?她不喜歡商業(yè)上的事,喜歡演戲,您保駕護航。您什么都依著她?!?p> “可您有沒有替弦思想過,她不是不想要回家,只是,那真的是她的家嗎?您知道她這些年受過多少苦嗎?”
“您想把她帶回溫家,不就是想給她加一條枷鎖嗎?您知道溫晗無法支撐起整個W氏,您怕弦思將來不肯幫助溫晗,您什么都為溫晗想好了,可唯獨沒有替弦思想過。”
“當(dāng)年發(fā)生了那么多事,她都肯為了溫姨獻血,更何況現(xiàn)在她知道她跟溫晗之間的血緣牽扯?!?p> “就算將來W氏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就算我不顧及兩家的情分,您覺得她真的會袖手旁觀嗎?”
“既然您沒有把弦思當(dāng)成女兒對待,那就不要再去找她了?!?p> “別每次都給她希望,又次次都讓希望破滅?!?p> “弦思以后有我寵著就好。
“我會給她一個家。”
“她有我就足夠了?!?p> “您是弦思父親這件事,就忘了吧。”
……
這一天過后,溫嘆一下子老了許多。
他想,對于溫洽,他好像真的虧欠了她太多太多了。
……
后來啊,溫嘆私底下找過顧氏夫婦。
顧氏夫婦不喜歡蘇弦思,他們與溫家關(guān)系極好,溫晗又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們一直認為啊,溫晗才是配得上顧哲城的女人。
溫嘆把蘇弦思身世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他們終于不再反對這一段婚姻。
只是這件事,溫嘆終究沒有對蘇弦思說出口。
當(dāng)然,這是后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