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他照舊坐在樹蔭下繡花。忽然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人,是個長相隨和的青年。
駱山以為他是來求醫(yī)問藥的,便頭也不抬的扯著嗓子喊到:“蘇香,出來接客!”
那青年聞言,頓時啞然失笑,走到他身邊低頭看看,問到:“你是杜若新收的弟子?以前沒見過你?!?p> 駱山搖頭道:“我是陪姑姑來治傷的,被扣在這里做苦力了?!?p> “哦?”青年又打量了他幾眼,笑道:“你一定是有事得罪人家了吧?”
駱山一提到這事就來氣,當(dāng)下義憤填膺道:“當(dāng)日姑姑受傷時,我們身在深山老林,身邊什么工具都沒有,我不過是替姑姑縫合傷口時縫的難看了些,她就故意如此整我?!?p> 青年聽完,點點頭道:“這的確怪不得你,不過杜若是行醫(yī)之人,性子向來嚴(yán)謹(jǐn),見到你胡亂救治,心中有氣也是難免,你也不要太過抱怨?!?p> 駱山擺擺手道:“沒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這時,蘇香已經(jīng)從里屋出來,樣子有些氣呼呼的,似乎要找駱山晦氣,不過看到那個青年之后,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甜甜的叫了聲:“義父?!?p> 駱山?jīng)]想到這人看上去似乎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竟然已經(jīng)是蘇香的義父,這么說他也一定是藥神谷的人了,想到自己剛剛還在抱怨杜若的惡劣行,立刻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那青年似乎看出他心中的想法,微笑道:“回頭我?guī)湍阆蚨湃羟笄笄楹昧?,不過不一定有用?!?p> 駱山大喜過望,道:“多謝多謝,只要不讓我繡花就行,別的都無所謂。還沒請教前輩如何稱呼?”
“蘇木?!鼻嗄甑f了兩個字,隨即轉(zhuǎn)身跟蘇香進(jìn)屋去了。
“香兒,他的姑姑是誰?”走在路上,蘇木隨意的問到。
蘇香知道他問的是駱山,答道:“他姑姑是玄清宗的慕容云清?!?p> “呵呵,你師父如今的派頭是越來越大了,竟然連玄清宗的弟子也扣在院子里當(dāng)雜役?!碧K木笑道。
蘇香笑道:“玄清宗的弟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他比我大兩歲,修為還不如我呢!”
蘇木笑道:“那可能是他入門時日尚短,資質(zhì)未必就比你差?!?p> “對了,義父,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那種不藥而愈的體質(zhì)嗎?”蘇香忽然問到。
“這可說不準(zhǔn),妖族就有很多能夠自我恢復(fù)的種類,人族想必也是有的,你怎么想起問這個?”蘇木好奇道。
“我是聽慕容云清說的,她上次和師父聊天,說家族里有位晚輩誤服了赤血丹,她雖然全力救治,最后還是沒能保住經(jīng)脈,沒想到那人昏迷了幾天之后,醒來時竟已經(jīng)痊愈了,您說奇怪不奇怪?”蘇香道。
“哦?那倒的確有點意思!”蘇木一副大感興趣的模樣,又問到:“以你師父的性子,就沒提出讓她把那人叫來看看?”
蘇香道:“怎么沒有?可慕容云清似乎有些不情愿,師父也就沒有勉強(qiáng)?!?p> “不情愿?呵呵,有意思?!碧K木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直接朝著一間屋子去了。
一個時辰之后,蘇木終于回到了前院,望眼欲穿的駱山連忙湊過去,假惺惺打招呼道:“蘇前輩這就要走嗎?”
蘇木看他一臉期待的樣子,便搖頭嘆息道:“實在對不住,杜若的氣似乎還沒消,我的面子也不好用,看來你還得委屈一段時間了?!?p> 駱山聞言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抱拳謝過。蘇木看了他兩眼,忽然問到:“你曾誤服過赤血丹?”
駱山以為是慕容云清告訴他的,便沒有在意,點頭道:“不錯,那時我遭人暗算,若不是姑姑出手相救,只怕連小命都丟了?!?p> 蘇木眼睛一亮,點頭道:“那還真是萬幸,聽說你當(dāng)時經(jīng)脈受損,后來又自行痊愈了?”
駱山道:“是啊,當(dāng)時昏迷了幾天,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沒事了,還因禍得福,將全身經(jīng)脈都打通了。只是連累了我姑姑,若不是為了救我,她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p> “你是說,你服用赤血丹時,經(jīng)脈還未打通?而且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蘇木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對啊,就兩個月前的事,姑姑沒和你說嗎?”駱山疑惑道。
蘇木搖頭道:“我是從蘇香那里聽說的,覺得此事頗有蹊蹺,才冒昧問幾句。對了,這經(jīng)脈之內(nèi)無小事,若你不嫌棄的話,不如讓我替你把把脈如何?看看是否有留下隱患?!?p> 駱山?jīng)]想到這藥神谷里居然也有熱心人,不過還是問了一句:“把脈不收診金吧?”
蘇木哈哈大笑,道:“我藥神谷的規(guī)矩是驗傷分文不取,你盡管放心好了?!?p> 駱山聽他這樣說,這才放下心來,坐到石桌前,將手伸出遞給他,道:“那就有勞了?!?p> 蘇木將三根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上,閉目查探了良久,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駱山生怕他真查出自己有什么毛病,心中正有些忐忑時,只見蘇木終于睜開了眼睛,笑著說到:“還真是奇哉怪哉,竟然沒有留下半點隱患?!?p> 駱山這才松了口氣,道:“沒有隱患那是最好,否則只怕我連診金都付不起?!?p> 蘇木又是哈哈一笑,道:“你們玄清宗向來財大氣粗,若弟子有事,當(dāng)然是師門付賬,哪里用的著你來操心?”
駱山搖頭苦笑道:“我如今還沒正式入門,玄清宗哪里會管我?若真有事,只怕又得連累姑姑一回?!?p> “還沒正式入門?那你的太玄清心訣是你姑姑私下傳授的?”蘇木好奇道。
駱山臉色一變,道:“蘇前輩不要亂說啊,我可沒練什么太玄清心訣,只不過是家傳的內(nèi)功心法而已?!?p> “哈哈,那倒是我誤會了?!碧K木笑道:“我方才替你把脈時,發(fā)現(xiàn)你經(jīng)脈竅穴俱已暢通,接下來想必要淬煉筋骨和元?dú)饬税???p> 駱山點了點頭,蘇木于是又道:“我那里有件東西倒是正合你現(xiàn)在使用,只是不方便搬來,你愿不愿意換個差事,搬我那去?”
駱山不知他為何如此熱心,小心翼翼問到:“不知是什么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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