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犯什么罪被關進來的?”老者開始對蘇刻有些好奇了起來。
老者自己并不是罪犯,之所以被關在這里是因為他自己擅自闖進來的。
面對老者的提問,蘇刻只能回答得出自己的名字,但是回答不出來自己怎么就犯了死罪被關進來。
“我叫蘇刻,但是我沒有犯下什么死罪,我是冤枉的!”
蘇刻回答完,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冤枉的,不能就這樣白白死在這里了。
他激動的大聲喊道:“來人啊!我是被人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又在叫!又在叫!吵死人了!混蛋小子,我要殺了你!”
關在蘇刻對面石牢里那位暴躁的囚犯杰克奧曼,又開始暴怒了起來。
“安靜,安靜,你再怎么叫也沒用,沒有人會憑你這么一句話,就放了你的?!崩险呦胱屘K刻平靜下來。
因為蘇刻再這么叫喊,加上惹惱了對面那位暴躁的杰克奧曼,也跟著不停地砸門叫吼,他聽著很心煩。
蘇刻聽到老者的話,恍惚間突然明白了過來。
既然被抓進來了,肯定是不可能憑自己說什么冤枉的,就被放出來的。
他現(xiàn)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頭腦冷靜下來,理清思路,好好想辦法怎么才能從這里逃出去。
蘇刻馬上起身,仔細的查看了一圈自己所呆的這間石牢的環(huán)境。
這間石牢四面墻壁都是用巨大的黑色石塊砌成,就連地板和天花板全都是黑色花崗巖。
唯獨只有一面墻上,距離地面有兩米多高的地方有一扇飯盒大小的小窗戶,是用來透氣的。
這么小的窗戶,連他自己的一只胳膊都不能完全伸得出去,更別想要整個人穿過去了。
蘇刻看完這里的環(huán)境之后,有些氣餒了。
他慢慢轉身,自言自語的低聲說道:“這石牢簡直是密不透風,根本沒有逃得出去的可能?!?p> 他目光轉移到了面前的這扇鐵門,唯一能從這石牢里出去的地方,也只有這一扇石牢的鐵門了。
但是這石牢的鐵門一打開,那就意味著自己要被帶去刑場處死了。
蘇刻只要停止了叫喊聲,對面關著的那位暴的躁杰克奧曼也停止了他那暴躁的舉動。
“真是受夠了這個鬼地方,連睡個覺都沒辦法好好睡,小子,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杰克奧曼再一次抱怨說道。
此時,石牢里又恢復了安靜。
“嘿,我大概是被他們打暈了抓進來的,我沒犯什么罪?!碧K刻臉貼著石牢墻壁,壓低聲調的對隔壁牢房的老者說道。
“哦!是嗎?那真是為你感到不幸!小子,這死囚石牢進來了就別想著出去了,哎,真替你感到不幸?!崩险呋貞煤芸臁?p> 這些蘇刻早已經料到了,要不然怎么說是死囚石牢呢,關押的肯定都是些死囚犯。
蘇刻又悄聲問道:“你呢?朋友,你是犯什么罪被抓進來的?”
因為蘇刻覺得這位名字叫做克里克茲的老者,仿佛對這死囚石牢很熟悉。
所以想從他口中看能否獲得點有用的信息,有助于他逃出這里。
老者沉吟片刻,回答道:“我不是被抓進來的,我是自己闖進來的?!?p> 蘇刻:……
老者的回答讓蘇刻摸不著頭腦,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難道老者是進來劫獄救人才被抓到的。
蘇刻不由得對這老者肅然起敬,看樣子老者還是一位仗義又有能力的人,說不定跟他合伙會有機會逃出這里。
沒等蘇刻繼續(xù)發(fā)問,克里克茲已經用哽咽的哭腔繼續(xù)說道:“我想我的老伙計了,我以為我的老伙計被關在這石牢里,所以我想進來找他玩的?!?p> 蘇刻:……
聽到這里,蘇刻整個人的思路一下子沒轉過彎來。
這克里克茲被關在這里,不是因為想劫獄,而只是因為他很無聊,所以才闖進這死囚石牢,為了找自己的老朋友玩。
這理由讓蘇刻很無語,竟然還有人放著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過,闖進這死牢里找自己的老朋友玩。
克里克茲在蘇刻心目中的印象,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可是他沒被關在這里!”克里克茲說完,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的天?。‖F(xiàn)在又輪到你這個老家伙在吵!這真是個該死的鬼地方!”暴躁的杰克奧曼又開始砸門叫吼了起來。
蘇刻一臉茫然,剛剛燃起的希望的種子,一下子就全都澆滅了。
這克里克茲只怕是個上古級別的傻二愣子,為了找自己的朋友玩,自己把自己坑進來,現(xiàn)在出不去了。
蘇刻深深嘆了一口氣,他還能指望從這種人身上獲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還能怎么指望跟這樣的人合作?
他轉身望向飯盒大小的石牢小窗,那是他唯一能看得到一絲亮光的地方。
突然,亮著光芒的小窗,有一小團黑影從外面擠了進來,把唯一亮著光的小窗口堵住了。
那小團黑影中亮起了兩只碧綠而又發(fā)光的小點,豁然是一對小眼睛,眨了又眨。
蘇刻不敢相信,趕忙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這才看清小窗戶探進來的是一只小黑貓的小腦袋。
小黑貓滿臉幽冷,它眨了眨它那雙發(fā)著碧綠光芒的小眼睛。
蘇刻腦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純粹而冷艷的聲音,聽上去像是一位只有十七八歲的少女的聲音。
“主人,我終于找到您了,主人?!?p> 蘇刻聽到聲音,注意力立刻從小窗口的黑貓身上收回,驚愕而又警覺的查看起四周。
因為這個聲音聽著實在是太近了,像是有人正站在他面前跟他說話一樣。
蘇刻注意力非常集中的極快看過周圍后,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的身影。
他心里頓時發(fā)怵,第一個念頭想到的是,難道剛才的聲音是這死囚石牢里冤死的鬼魂發(fā)出來的。
“難道這里有鬼魂?”蘇刻越想越毛骨悚然,渾身不由的打起了寒顫。
“我找了很多間石牢才終于找到了您!我的主人!”這時候,蘇刻腦袋里那少女的冷艷的聲音又再次響起。
這聲音雖然聽起來純粹動聽,但是蘇刻一想到這是那些毫無形態(tài)的鬼魂發(fā)出的聲音,立刻就沒了那種酥心的感覺,取而代之的是背脊一陣陣的在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