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頂俯瞰的景色本來就很漂亮,加上天公作美,撒下一片白紗,驚艷了一把年華。
鄒瑜手支在老君閣的欄桿上,看著遠(yuǎn)處的素裹銀裝,思考著下一步的方向。
今年冬季應(yīng)該是在城里過了,一大家子都在城里,可能會是去爺爺那兒聚餐。
那么姐弟三人的生意又如何是好,繼續(xù)賣蛋烘糕?也是不錯的,只不過不能只是夜里賣了,白天也得開工,正好假期來了,也不必?fù)?dān)心。
那老姐和堂弟的補課,嗯,挪到晚上進(jìn)行。就這么定了,似乎是想到了老姐和堂弟的反應(yīng),鄒瑜嘴角一揚,燦若花火。
“咔嚓”
扭頭一看,原來是子衿姐給自己拍了張照片。
“子衿姐,他們都拍完了嗎?”鄒瑜問道。
“嗯,拍好了,我正找你呢,剛好看到……就拍了張?!壁w子衿笑著搖搖相機,示意剛剛偷拍的照片的由來。
“嗯,沒事,那咱們回去了?”鄒瑜看了看手上的卡通表,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一點多了,便道。
趙子衿笑著點了點頭,今天收獲了很多好東西,剛剛的就占了一半還多,她已經(jīng)很是滿足了。
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不只是視線容易產(chǎn)生變化,還有重心的改變,容易讓人產(chǎn)生錯覺——摔倒的錯覺。
在這種情況下就更容易發(fā)生意外了。
階梯才走到一半……
“啊……”
走在前面的鄒瑜突然聽到一聲驚呼,聽音色是子衿姐,飛速轉(zhuǎn)身,只見一個人影飛撲而來。
閃身,
操腰,
右腳退一階梯,“剁”下,扭腰,旋轉(zhuǎn)……一氣呵成。
“哇……”作為觀眾的鄒明,鄒晴和袁圓簡直是坐了過山車一樣,眼看子衿就要摔下階梯了,鄒瑜的雜耍般的表現(xiàn)真的是讓幾人驚訝不已。
如果沒有鄒瑜的這一轉(zhuǎn),趙子衿摔下去了,不說香消玉殞,也可能落下嚴(yán)重傷害。
“謝謝你,鄒瑜?!?p> 看著下方好長的臺階,鄒瑜也是后怕不已,幸好……突然聽到身旁趙子衿的道謝,這才驚覺人還在自己懷里。
“魚仔,快放手,還抱著你子衿姐干嘛?”鄒晴快步走來,道。
鄒瑜立馬撒開爪子,子衿也是臉蛋紅紅地準(zhǔn)備走開。
“誒喲!”趙子衿突然痛呼了聲,單腳站立,一只腳墊著不敢落地。
“怎么了,表姐?!痹瑘A帶著哭腔走上前來扶起了她,問道。
似乎剛剛的變故把單純的女孩嚇得夠嗆,含著淚給表姐擼起褲腿檢查。
“應(yīng)該是剛剛扭傷了,”子衿苦笑道。
“嗯,腳腕都紅了,還好大一塊呢!”袁圓的眼淚終究是下來了,哭道:
“這可怎么辦呀?”
“好了,別哭了,實在不行就下山找大人來幫忙吧。”子衿給表妹擦擦眼淚,看似堅強無比。
“魚哥?”鄒明看了看情況,果斷看向了鄒瑜。
“嘿,又指望我?”鄒瑜看著鄒明看向自己的情景忍俊不禁,道:
“你不會自己想想辦法啊?”
“嘿嘿,你已經(jīng)有了,我還想干嘛?!编u明一看堂哥的表情就知道,堂哥已然是胸有成竹了,才會如此輕松。
“好吧!包拿上?!编u瑜把子衿扶著慢慢走下階梯。
“又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了?!?p> “沒事,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鄒晴接過話,道。
鄒瑜沒有接到話,只是把頭偏了偏,子衿姐說話的熱氣擦著耳朵了,好癢的訥。
走下最后一步階梯,鄒瑜取下一直背負(fù)在堂弟,老姐身上的背包,從里面掏出來了一個多功能折疊布凳,拆開四根折疊手杖。
“咔咔”幾下,就做出了一個簡易的抬轎子。
“魚哥,這……”鄒明已然說不出話了,魚哥是什么鬼啊,這種裝備都想得到,這是來爬山嗎?不會是野外救援隊吧?
“魚仔,你說你之前準(zhǔn)備這些東西要做什么的”鄒晴也是驚訝,但也有些疑惑。
“沒什么啊,這套裝備就是手杖和救生步凳,我考慮的是登山必須要有手杖吧,帶步凳就是以防萬一的?!?p> “那結(jié)實嗎?手杖會不會斷?。俊痹瑘A沒有顧得了其他,只是擔(dān)心表姐的安全。
“我試過的,放心吧,不超過兩百斤的寶寶,是斷不了的?!?p> “哦,那沒事,我表姐就一百斤左右。”袁圓笑著直接把子衿給曝光了。
“沒有那么重了,我瘦了好些了,”子衿挺不好意,用眼白刮了表妹一下,嗔怪說著。
“明仔,”鄒瑜搖了搖“轎子”。
鄒明一看也明白了,走到轎子前,鄒晴跟著把趙子衿扶起坐上。
“袁圓,那個包給我?!?p> 兩個大包,老姐肯定是背不動,袁圓就更別說了,只能自己上了。
至于鄒明,也只能堪堪承受抬轎或者換上鄒晴抬轎,他去背包,不可能一個人全部負(fù)擔(dān),當(dāng)然除了鄒瑜。
鄒瑜背上背包,抬起子衿走在后面,其實抬過轎子的人都知道,后面的人受到的考驗更大,視線被遮擋,行走時受到的影響很大,快了會將前面的人往前推,慢了會拖累同伴。
就連鄒瑜也是出錯了好幾次,才漸漸有了感覺,像模像樣起來。
“魚仔,要不換下?”
下山下到了差不多一半,擲筆槽旁的空地上,幾人停下來休息一下,吃著東西,鄒晴問道。
自己和堂弟互換著抬轎好幾次了,都依然累的不輕,一直不曾換過的老弟可能更累吧。
鄒瑜吃了點東西,在一石頭旁,弓步拉伸,只聽一陣“咔咔”筋骨舒展的聲音傳來,同時鄒瑜略顯輕松和欠揍的聲音道:
“不用,我才剛剛熱身呢……”
至少是鄒晴覺得鄒瑜的聲音挺欠揍的,自己關(guān)心他,還……
鄒明只有滿眼的羨慕之色,堂哥太可怕了,自己何時才能如他一般啊。
袁圓則張大了嘴,扭過頭來看著同樣驚異的表姐,無fu ck說。
能說什么,只能說:果然是狐妖,好一個妖孽。
一路緊趕慢趕,一行人終于是下了山,在藥店買了點噴霧劑噴上,就趕緊趕車回成都。
噴霧劑只能湊合著用,還是要去醫(yī)院看看,才能讓人放心。上車前,袁圓還給她姨——子衿老媽,打了個電話。
一回到西城,鄒瑜便見到了趙子衿的母親。
“鄒晴,鄒瑜,鄒明,改天再玩,我先去醫(yī)院了哈,拜拜,”趙子衿臉上帶著笑,似乎扭傷腳也不是那么難受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有理由休息了?不用補課了?
具體鄒瑜不得而知,只能揮手道別: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