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大廳里只有副導(dǎo)演一個人的聲音,選手們都安靜地聽著,事關(guān)自己利益,沒有誰會作死地擾亂秩序。
“首先,第一輪三百進一百五,第二輪百分之五十進入第三輪,最后挑選三十人進入全國總決賽,現(xiàn)在各自回去休息,準(zhǔn)備自己的歌曲!”副導(dǎo)演講完直接關(guān)掉了電子喇叭,往外走去,把現(xiàn)場留給了工作人員。
“啊,又是晉級賽,還是這么多人,”張含云嘟囔著,小臉皺著,嘴巴撅著,活脫脫一茶壺。
“好了,我們回房間練習(xí)吧,王提,一起?”鄒瑜看向王提,詢問著她的意見。
“OK”王提比出手勢,回答到。
王提其實比較喜歡鄒晴的提議,唱歌沒有觀眾似乎是沒有標(biāo)尺,自己根本就沒法評斷自己的演唱,只有觀眾才可以在沒有干擾下細(xì)細(xì)品味歌手的演唱,至少對于她來說是這樣的。
第二天,鄒瑜和張含云、王提一起來到大廳,還沒進門,便被門口幾個工作人員攔住。
“登記,領(lǐng)牌,今后的入圍賽就用這個號碼了?!?對方遞過來幾個只有號碼給牌子,鄒瑜接過,登記好。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dǎo)下,鄒瑜三人來到了一小間的會議室,門口一群女生在排隊。
工作人員看了看三人,道:“排隊,按號數(shù)進入!”
鄒瑜看了看其他的門口,也是一群人團團圍住,似乎是要里面的三位導(dǎo)師把每一分鐘都用來評選,連廁所都不讓他們?nèi)ァ?p> 時不時進入一個,時不時又有一個人或哭著或笑著走出去。
一家歡喜一家愁,名額有限,不可能全員顧及。
時間在等待中慢慢流失,鄒瑜拿著回去拿出來的書本正在學(xué)習(xí)音樂的相關(guān)知識。
“下一位!”房間里傳來了聲音,鄒瑜把書本放在張含云的身邊,便快步向房間走去。
“先自我介紹,然后開始表演!”不知道其他比賽的導(dǎo)師怎樣,但超級女聲的導(dǎo)演們似乎都挺沉悶的,也許是事情太多,牽扯住了很多的精力,都很是疲憊。
“老師們好,我叫鄒晴,來自西城,我要演唱的是《十年》。”鄒瑜抱著吉他,調(diào)好話筒位置,手一撫弦,前奏彈起。
“嗯,不錯,吉他彈得挺好?!毕路嚼蠋焸冃÷暳闹?。
“嗯,中性風(fēng)格,好像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感覺的,挺舒服的,人也挺漂亮?!币粋€女性老師跟身旁的另一人道。
“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fā)現(xiàn)我難受
怎么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鄒瑜沒有談過戀愛,以他看過的戀愛電影橋段代入進去,似乎也能通過聲音傳遞出來那種情感變化。
“歌唱功力深厚,音準(zhǔn),感情,節(jié)奏具佳,那就OK?”中間的評委老師小聲地跟兩旁的同事交流。
“OK!”??2
“十年之前
我不認(rèn)識你你不屬于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鄒瑜沒有聽到臺下的聲音,依舊盡力地演繹著這首歌曲,飽滿的情感似乎都快溢了出來。
“啪啪啪……”鄒瑜唱完剛停下手,三位評委老師便鼓起了掌。
“很棒,感情很到位,音準(zhǔn)不錯?!迸栽u委道。
中間的男性評委接著道:“吉他彈得很不錯,節(jié)奏感很好?!?p> “他們都說了優(yōu)點,那我說說不足的地方,可能是吹毛求疵,你別介意,但要是做到了,就更完美了。”最后一位老師說著,看向鄒瑜。
“還請老師指導(dǎo)。”鄒瑜誠懇地說道。
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這個道理還是懂得的。
“表情,動作,協(xié)調(diào)歌曲,那將更具備競爭力?!?p> “謝謝老師?!甭牭嚼蠋煹慕ㄗh,鄒瑜想了想,似乎很有道理,鞠躬謝過。
“來,拿去,”依舊是熟悉的配方——號牌050號。
鄒瑜往外走去,他并沒有太多的興奮,晉級對于他來說并不難,難得的是有提升,轉(zhuǎn)眼,接觸音樂都有兩三年了,系統(tǒng)提供的理論知識早就被研究透徹了。
現(xiàn)如今能夠提升的大概就是實踐,通過實踐來提升舞臺表演的魅力。
需要身體力行的事情,似乎沒法用腦力解決的。
“鄒晴?過了嗎?”
鄒瑜剛走出來,就見張含云在門口等待著。
“諾,你看!”鄒瑜搖了搖手里的號牌,繼續(xù)道:
“你也加油哦!”
“加油”鄒瑜別過張含云,見著王提握著拳頭鼓勵道。
“啊!”走出大廳,來到室外,盡管外面天氣炎熱,鄒瑜仍覺得比大廳里舒服,畢竟三百多人嘰嘰咋咋的,而且氣氛緊張,讓人感覺挺累的。
最為重要的就是在一群女生面前,鄒瑜必須得端著,一言一行都得注意符合自身身份——女生鄒晴。
“喂,老姐,最近你們怎么樣?生意還好吧?”鄒瑜來到電話亭,給家里打個電話。
對面的鄒晴也似乎有很多話想要跟老弟嘮嘮:“比賽怎么樣?有晉級吧?還有多久才上電視???”
姐弟倆就著這樣那樣的生活瑣事閑聊著,鄒瑜比較關(guān)心的是家里老姐和堂弟的狀況。
鄒晴則是關(guān)心老弟的生活,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有可能出現(xiàn)不可逆的問題,那種生活,感覺是個人都不會過得了,也不知道老弟怎么適應(yīng)的。
最后,鄒瑜和老爸聊了聊家長里短的事情,方才掛了電話,頭一次離開老姐堂弟這么久,鄒瑜有些想家了。
回到賓館,沒一會兒就見到張含云和王提攜手而歸。
“鄒晴!”張含云脖子上掛著號牌,一下就蹦跶到鄒瑜床上,摟住鄒瑜的脖子激動道:“謝謝你的幫助,我過了,晉級了!”
“好了,好了!”鄒瑜手足無措,最后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應(yīng)付了過去。
一旁的王提則是文靜得多,不似張含云的跳脫活波,她只是面帶感激之色地看著鄒瑜。
含蓄內(nèi)斂便是她的情緒吐露方式。
“那咱們繼續(xù)?”鄒瑜說著拿起書本筆記,又開始了新的輔導(dǎo)之路。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