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我想喝甜甜的冰爽的咖啡,有沒有?”
吳斯凱嘴巴跟吃了蜂蜜似的,甜甜地笑著問。
“呵呵……有!”
米小小自信地勾了勾嘴角說。
她馬上伸手來撤掉他的咖啡,倒進(jìn)雪克壺里,然后從消毒柜里拿了個調(diào)羹,從白糖罐里勺了兩大勺白糖抖進(jìn)咖啡里,快速攪拌起來。
她突然轉(zhuǎn)身走回廚房,從冰柜里用冰鏟鏟來滿滿的一鏟冰塊,放進(jìn)咖啡里。
“嗞嗞……”
那冰塊發(fā)出令人愉快的融解聲。
米小小往里頭又添了些牛奶,才蓋上蓋子,雙手上下?lián)u晃雪克壺,讓咖啡、冰塊、牛奶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她停下來,擰開蓋子,打開雪克壺,又換了一個大號的果汁杯,把咖啡倒了進(jìn)去。
“給你!泡沫冰咖啡!”
她把咖啡重新端到他面前,還遞了一根吸管給他。
“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p> 劉阿美說。
“當(dāng)然了!”
米小小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說。
吳斯凱剝出吸管,插進(jìn)咖啡里,用力一吸,眼前一亮,不由地豎起了個大拇指。
“小小姐,真好喝!沒事你請我喝什么齋啡呀,請我喝這款不就得了!”
他沖她眨了眨眼睛,那小眼神仿佛是在表示抗議——你干嘛整蠱我!
“呵呵……”
她得意地笑了。
整你,沒商量!
這時,劉阿美的手機(jī)響了,她看了一下來電號碼,是家里頭的電話。
“又是老媽打電話來問要錢了。”
劉阿美心里默默想著,起身打了個手勢,躲進(jìn)衛(wèi)生間里去接電話了。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劉阿美作為家中長女,自然是要資助正在讀書的弟弟妹妹們的。
她爸爸媽媽老實(shí)巴交地在村里種那幾畝薄地,還得靠老天爺賞飯吃呢。
她跟媽媽在電話里聊起了家常……
“小小姐,你變了!變得淑女了?!?p> 吳斯凱跟米小小兩人隔著吧臺對視著,他很想伸手去摘掉她那副丑丑的眼鏡。
“你確定淑女這個詞跟我有關(guān)系嗎?”
米小小很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她覺得他是在諷刺她。
“好吧!我說錯了!你變得有氣質(zhì)了,行了吧?”
吳斯凱苦惱地笑了笑,一時不知道找什么詞來形容她才合適。
米小小更加不滿地說:“小美那才叫淑女!那才叫有氣質(zhì)!你眼戳了嗎?”
吳斯凱賤兮兮地說:“亂講!討厭!我怎么可能眼戳呢?”
“你幾時變成阿茄哥了?”
米小小不著痕跡地岔開話題。
“還不是我媽小時候整天罵我不中用,罵我作阿茄哥,害得幾條街的人都叫我阿茄哥?!?p> 吳斯凱裝出很委屈的樣子。
“哪個叫你那么難教!”
米小小想起自己給他取的外號——難教弟,好像也好聽不到哪里去。
“你以為我想???我——”
吳斯凱正要發(fā)作,跟她倒苦水,聽見劉阿美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的響聲,他只好把準(zhǔn)備要說出口的話,又吞回喉嚨里。
“小小呀,我要回家一趟,改天再聊。”
劉阿美微笑著說。
“哦。好的?!?p> 米小小也微笑道。
“阿茄哥,明天下午我上班記得過來找我啵!”
劉阿美跟吳斯凱揮了揮手說。
“一定一定。阿美,明天不見不散?!?p> 吳斯凱也禮貌地?fù)]了揮手說。
等劉阿美走下樓梯離開,沒有外人在,他們兩個馬上轉(zhuǎn)變了畫風(fēng)。
“難教弟!”
“小辣椒!”
兩人卸下了華麗麗的偽裝,恢復(fù)了村土本質(zhì)。
“哈哈哈……小辣椒,我好久沒見過你了,以前去姨媽家好多次也沒碰上你?!?p> 吳斯凱開心地說。
“哦,難教弟,我去讀書,沒空啊?!?p> 她避重就輕地說。
“一看你就是個有智慧的人。”
他拍起了她的馬屁。
“難教弟,看不出你嘴巴這么甜哦?!?p> 兩人開始輕輕松松地聊天……
難教弟、小辣椒,這才是打開他們倆的正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