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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的錦繡奇緣

第四十章 酒后真言(1)

農(nóng)女的錦繡奇緣 吃辣條的咸魚 3276 2020-02-13 02:22:30

  “不會吧,蘇童生之前跟我家相公去考試,我相公銀子丟了,最后還是蘇童生借了幾兩銀子給我相公呢。咱們村子里的人都挺尊敬他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什么?你看二房的兩姐弟就是最好的例子。要是沒有他的默許,蘇楊氏哪里敢這么做這些手腳?要是真有良心的,他們早來接蘇丫頭跟煜哥兒回去了,哪還有今天的這么多事???”

  “…”

  幾個村婦突然七嘴八舌地講了起來。

  這時候,蘇伯年又坐起來,指著剛才講話的那個村婦,看上不省人事但又大聲喊著:“你一個…只知道洗衣做飯伺候男人的婦道人家…懂什么?”順手又把掉在地上的酒壇子抓起來,又灌兩口,突然轉(zhuǎn)向蘇泠煙繼續(xù)說道:“哼,你以為…你新屋子…之前的事情是誰干的?你肯定…猜不到吧,哈哈哈…就是我爹,蘇啟天,你們眼里的讀書人…哈哈哈…讀書人…”說到最后,聲音突然就沒了,眼見著蘇伯年就那樣倒下去呼呼大睡起來了。還打起了鼾聲。

  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剛才蘇伯年說的話可是一字不落地聽進了心里,大伙都一陣駭然。

  “原來是他?”

  王婆婆和蘇煜兒也是吃了一驚,沒想到往日里言行舉止大方得體的蘇啟天居然會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其他人也是瞪大了眼睛,表示難以置信。

  但是蘇泠煙卻表現(xiàn)得十分淡定,因為她早就知道半夜來搗亂的人蘇啟天。

  雖然不知道蘇啟天是出于什么原因去做那些手腳不干凈的事情,但是蘇泠煙的的確確通過手鐲的異能找到了那個半夜去毀材料的人就是蘇啟天。

  她一路上詢問各種小動物,還收了一只老鼠當(dāng)小弟,為她跑腿打探消息。一開始小老鼠要求的報酬就是一旦米,因為他那天剛好被派來這里尋找糧食,剛好碰上能跟動物講話的蘇泠煙,于是做了這個交易。到了后來,小老鼠發(fā)現(xiàn)蘇泠煙真的有太多的糧食了,還有一個有異能的手鐲。

  小老鼠尋找他的伙伴們幫忙,最后才查到蘇家那里去,后來又問了附近的鳥,才得知原來那個人居然是蘇啟天。一開始蘇泠煙也不敢相信,明面上看著飽讀詩書的人,暗地里卻做出這種卑鄙的行為。

  但是蘇泠煙也不急著跟他算賬,她目前最重要的是要趕緊做好眼前的工作,等這些事情都完了,再跟蘇家慢慢清算一下新仇舊恨。

  而此時,李博文突然就站出來,審問著蘇伯年:“你剛才說什么?你說我干女兒之前新屋子那檔事是蘇啟天那老東西搞出來的?”李博文突然嚴(yán)肅起來,把目光投向遠(yuǎn)處的管家,喊著:“來人,把蘇家老大蘇伯年押起來,帶回去。順便去把蘇啟天給我叫來。”

  看見李博文大發(fā)雷霆,李府的管家哆嗦著上前:“老爺,您忘了,咱們今日是來給蘇小姐祝賀的,沒有帶人過來?!惫芗已壑樽愚D(zhuǎn)了轉(zhuǎn),一定住,笑呵呵諂媚地又跟李博文說:“老爺,要不咱們先留著,明日再審一審他,還蘇小姐一個公道,如何?”

  李博文背手而立,想了想,吩咐道:“那趕緊去把蘇啟天那老東西給我叫來。”頓了頓,又望著蘇伯年說:“趕緊把他弄走,礙眼!等下我要好好審問一番!”

  接著,蘇伯年被抬下去,又是灌了醒酒茶,又是潑了冷水的,片刻后,終于清醒過來,又被抬到了蘇泠煙新屋子的正堂里跪著。而主位上坐著李博文和王婆婆,兩側(cè)是蘇泠煙和王里正還有孫管事他們。

  “蘇伯年,你可還記得你剛才講了什么”李博文那是一個怒發(fā)沖冠,冷聲問道。

  蘇伯年整個人焉了似的,耷拉著腦袋跪著,見縣老爺這般發(fā)火,連忙哆嗦著搖搖頭:“我……記不清了?!闭f完,又微微抬頭小心翼翼地瞥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李博文和王婆婆。正撞上了李博文那一個關(guān)公臉,忽地又收回了眼光。

  “李大人,草民是真的忘了,剛才的事情我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我好像在酒肆里和別人喝著酒,后來的事情我就……”蘇伯年又開始慌慌張張地解釋起來,“我就……”,蘇伯年思索了一下,始終想不起來,一副驚恐的樣子,便趕緊趴在地上,俯著身子,哭著腔:“李大人,草民真的是想不起了,求大人放過草民吧?!?p>  李博文依舊板著臉,硬著聲音,給人一種威懾,說:“你,我自然會放過,不會為難你。但是,至于蘇家老童生就難說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滋生事端,這我可得好好管一管了,好好審一審,這到底欲意何為?!?p>  蘇伯年一聽這話,瞬間放松了下來,原來不會處罰他,這真的太好了,甚至俯首間藏了一抹笑意:“謝謝李大人開恩,李大人圣明?!?p>  胡管家給李博文倒了一杯茶,“老爺,消消氣?!薄班?。”李博文暴怒的臉慢慢恢復(fù)平靜:等下再好好修理一番那老童生。

  半柱香的工夫,王奕杰領(lǐng)著蘇啟天便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一手提著他的裙角,小跑著,到蘇凌煙新居時還喘著粗氣,一臉年老的模樣更顯得憔悴。

  站在正堂中央,不一會兒,正了正神色,立馬恢復(fù)了原本書生的氣度,恭恭敬敬地,向各位行了禮。

  “草民蘇啟天見過李大人?!碧K啟天面不改色。

  讓他驚訝的是,他的大兒子蘇伯年居然也在這跪著,還一身的酒氣。

  李博文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余光瞥了一眼下面一身青藍(lán)色衣裳的蘇啟天,收回余光,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

  “蘇啟天,你可知罪?”李博文眼直勾勾地盯著他。

  面對縣老爺?shù)膶弳?,蘇啟天不慌不忙,仍舊一副心如止水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不知道李大人所問何罪?蘇某人奉公守法,不問家長里短,一心攻讀詩書,實在不知犯了何罪?!?p>  李博文皺起了眉,擺出了當(dāng)官的氣勢:“蘇小姐起新房時的意外是不是你搞的鬼?”

  蘇啟天心里一驚,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這事他怎么會知道?思索了片刻,忽然,他把目光落在蘇伯年身上,心里怒火:這逆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但是他又立馬想起了那個人的話:你只管去做,就算被查出來了,只要你打死不認(rèn),我自然會有辦法幫你解圍。

  蘇啟天想起這句話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樣,整理了一下語言,開始辯解起來:“李大人,您說的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在座的各位也都清楚,我們蘇家跟蘇小姐現(xiàn)在除了同一個姓以外,其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是死是活,是富是貧,當(dāng)然也與我無關(guān),我又為了什么要做那檔子事挑戰(zhàn)大人您呢?更何況,大人您也說了,那只是意外。大人沒有證據(jù)可不能空口污人清白。”

  沒有證據(jù),只要我不認(rèn),就算你是縣老爺你也奈何不了我。蘇啟天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接下來,只要他不認(rèn),那罪名怎么也安不到他的頭上。

  見李博文冷哼了一聲,“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笨聪蛱K啟天,質(zhì)問道:“我們在座的各位都聽得清清楚楚的,蘇伯年方才醉著酒可是把你做的丑事都給抖了出來,酒后吐真言,泠煙新居的那件事,你還想不認(rèn)?”

  蘇啟天依舊風(fēng)平浪靜的模樣,還有點肆無忌憚?!按笕耍坪笠参幢貢抡嫜阅?。那些喝醉了酒的人都說著‘我沒醉’,那他說的是真的還假的?您不能拿一個神志不清的醉漢的話當(dāng)作供詞證據(jù),就要給我一個罪名。”蘇啟天開始為自己辯解起來。

  “這…”李博文看向胡管家,胡管家回應(yīng)了一個“沒有辦法”的表情。醉漢的話的確不能當(dāng)作有力的證據(jù),并且蘇伯年自己也說忘記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李博文一心想要為蘇泠煙討個公道,想要努力表現(xiàn)一番,忘了這個,一時間居然讓他有點束手無策。正堂中鴉雀無聲,誰也沒想到這個一直讓大家敬重的蘇童生居然會這般為自己辯解。

  李博文又看向蘇泠煙,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這時候,蘇泠煙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步走向蘇啟天。

  有點邪魅地笑了一下,看著蘇啟天說:“蘇老先生,您說得對,醉了的人說的話當(dāng)然是胡話了,自然算不得證據(jù)。所以他說您是虛偽的讀書人,我們自然也不會當(dāng)真,我們只把它當(dāng)個笑話罷了?!庇州p笑了兩聲,“不過以后真想多聽點這種笑話呢?!?p>  蘇泠煙又看向李博文,“算了算了,那么久的事情了,今天原本是泠煙喬遷新居的好日子,何必鬧得大家都不歡心呢?所以,干女兒懇請干爹此事就此作罷。眼下應(yīng)當(dāng)是大伙兒慶賀的時間,鄉(xiāng)親們可是等著吃日月酒樓大廚的菜呢。”說完后,又給李博文使了個眼色。

  李博文立馬反應(yīng)過來,既然干女兒自己另有打算,那就由她去吧,說不定她的本領(lǐng)比自己的還大呢。

  但是心里又想著,既然都開始了,怎能讓這老匹夫就這樣回去?肯定要讓他進去蹲兩天的。

  于是,開口說:“既然干女兒你都這么說了,干爹的也不好逆了你的意思。不過呢,雖然證據(jù)不足,但他們都涉嫌故意破壞民宅擾亂民生。所以,必須要讓他們跟我回去配合一下做一些調(diào)查。爭取早日還你一個公道?!?p>  “蘇伯年,你也起身吧?!?p>  蘇伯年緩緩起身,偷偷瞄了一眼他的父親,眼神閃閃躲躲的。那一瞬間,居然對視上了,嚇得蘇伯年僵住了身體,心里暗道:完了。

  蘇啟天轉(zhuǎn)身離開,扔下一句話:“不走留在這里慶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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