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是我,老爺來讓我?guī)鋈ァ!?p> 圖邑看到沈初癱坐地上,巴掌大的小臉煞白煞白的,眼下都是青色,憔悴的叫人心疼。
他快步走過去,攙扶著沈初站起來。
沈初卻無力的笑了笑,夾雜遮住嘲諷:“這次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以前哪次不得關(guān)她一個星期?
如果白圳國在家還好,還能送進(jìn)來一些吃的,白圳國要是不在京矢,那母女兩人恨不得整死她,水都不可能給一口。
她能安然無恙的長這么大,也真是奇跡了。
“簡家老夫人大壽,所以送來請?zhí)笮〗阕匀灰驳贸鱿??!眻D邑擰著眉看著沈初發(fā)白干裂的唇瓣。
自從夫人離開,大小姐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的煉獄,他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那母女倆手腕實(shí)在是狠,平時盯得也緊,就算他想要私下偷摸照顧一下沈初,都很難做到。
“簡家?”
沈初活動了一下酸軟無力的腿,發(fā)現(xiàn)走路都吃力。
不過,腦海里還是第一時間就浮現(xiàn)了一張極美的面容。
他好像就是簡家的人。
“簡家的人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了,怕是沒時間梳洗打扮了,一會兒去簡家,小姐你就不用往前面湊了,不然被那些人抓著又少不了一通奚落。”
圖邑忍不住囑咐。
沈初極淡的笑了笑。
并沒有多在意的模樣。
“邑叔你真是越來越啰嗦了?!?p> 圖邑?zé)o聲的嘆息:“那些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小姐,你的個性張揚(yáng),沒人護(hù)著,總是要吃虧?!?p> 說是白家大小姐,實(shí)際上,在白家除了少爺,誰也沒把小姐當(dāng)作白家人。
要是少爺回來……
小姐估計也不用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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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一路走到了門口。
白圳國和季嵐已經(jīng)上了前面的一輛車,白可然的車停在她面前。
沈初上車之際,瞥了一眼旁邊,看到了一弦,她眉峰意外的挑了挑。
一弦咧嘴笑出一口大白牙,算是打招呼了。
沈初自然不會多說什么。
仿佛根本不認(rèn)識一弦似的。
上車。
余光都沒有給白可然一個,直接靠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
白可然看了一眼沈初狼狽的模樣,嘴角露出幾分嘲笑。
“就你這樣子,去了丟人都不夠,勸你還是不要去污人家老夫人的眼?!?p> 沈初眼皮子都沒抬。
她現(xiàn)在實(shí)在是沒力氣搭理這沙雕。
放在腿上的雙手攥緊,似乎在克制什么。
整個人已經(jīng)縮成一團(tuán)。
白可然只當(dāng)沈初是自知丟臉,嗤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什么。
反正,今天她就等著看好戲好了。
……
抵達(dá)簡家老宅。
賓客已經(jīng)到了不少。
白可然率先下車,直奔正廳,一心都放在找簡易恒上。
沈初從車上下來,望著面前古色古香的庭院大門,小臉上面無表情,眼眶卻泛著紅,里面嘈雜的聲音全部闖入耳膜,大腦嗡嗡作響。
體內(nèi)有什么似乎要破土而出。
她狠狠閉了閉眼,極力壓制,拖著沉重的雙腿朝著不知名方向而去。
另一邊。
一弦停好車,直奔沈初乘坐的車前,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奇怪的擰眉。
“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