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斧在佩琪科尼的手中高高揚起,重重斬下。
砰的一聲,石制的桌面被斬得爆碎開來,石屑紛飛,尤斯捂著腦袋退開,生怕被戰(zhàn)斗給波及到。
周圍人的早已躲到了遠(yuǎn)處,興奮的看著這邊。
爆裂斧沒有劈中,被王震側(cè)身躲過,佩琪氣喘吁吁的握著斧柄,整個身體極速旋轉(zhuǎn)起來。
“大風(fēng)車!”
很常見的一種招數(shù),大劍,雙刀,斧頭都可以使用這種攻擊方式,一旦速度起來之后,利用武器的慣性劈砍,極具破壞力。
實力弱的修煉者絕對無法抵擋,硬接的話,只會受到重創(chuàng)。
這是一種很無腦卻又很難破解的攻擊,尤其是王震的實力僅僅是二星。
“這下我看你怎么躲?”
王震手持長棍,整個人被逼到了墻角。
“沒辦法,本來不想暴露的!”
“青龍卷!”,口中低喃,一道青色龍卷風(fēng)頓時將佩琪科尼籠罩,后者只感覺一股颶風(fēng)刮來,整個身體再也無法寸進(jìn)。
渾身反倒是傳來一陣陣劇痛,旋風(fēng)撕扯著他的衣服皮膚,細(xì)密的血珠從爆裂的皮膚表面滲出。
“風(fēng)眷者!”
這是對能夠使用風(fēng)元素之力的修煉者的統(tǒng)稱。
佩琪終于是明白,對方究竟哪來的底氣了。
能夠使用元素之力的二星戰(zhàn)士,整個黑巖城也找不出一個,這個家伙,究竟是什么來歷?
一斧劈碎青色龍卷,佩琪慎重的看著眼前的王震,沉聲道:
“你到底是誰?我是洛斯財團(tuán)的人,你現(xiàn)在離開,我可以放你一馬!”
“大哥……”,尤斯吃驚的喊道。
“閉嘴!”
…
眾人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新手冒險家,并不是一個蠢蛋,而是真正有實力的家伙,他并不懼怕佩琪,也有信心應(yīng)對一切。
無論今天結(jié)果如何,能夠讓佩琪說出這樣一句話,那名冒險家足以在整個第七區(qū)站穩(wěn)腳跟了,能夠跟三星戰(zhàn)士抗衡的人,在這里也是寥寥無幾。
王震笑了笑,指了指地面。
“昨天你的小老弟在同樣的位置打翻了我的啤酒,然后我打暈了他,后來他應(yīng)該賠了酒錢!”
“今天你打翻了我的紅茶,弄臟了我的面包,你說可以放我一馬,但我覺得不行!”
“所以,倒不如說,你賠我雙倍的錢,我放你一馬,我剛來的時候,在死亡沼澤碰到了一群人,他們也想殺我,可現(xiàn)在我平安無事,而那群人……就不知道在哪里了?!?p> “對了,他們……好像是什么黑塔公會的人?”
說這句話的時候,王震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瞥酒保,發(fā)現(xiàn)對方擦拭酒杯的動作果然頓了頓。
“看來桑羅說的是真的,石頭酒館的酒保,真的是黑塔公會的暗子!”
就在他心中沉吟之際,酒館大廳當(dāng)中,卻是嘩然一片。
所有人都在議論著他口中所說的內(nèi)容,就連佩琪也是雙眼微瞇,瞳孔收縮。
如果王震說的是真的,那么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家伙了。
一個能夠從死亡沼澤活著回來,并且招惹了黑塔公會還平安無事的冒險家,必定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繼續(xù)糾纏下去,不見得會有好處。
可心中的傲氣,讓佩琪科尼無法說出退卻的話語,氣氛一時間變得微妙起來。
直到某人的聲音,在大廳當(dāng)中響起。
“行了,佩琪科尼,洛斯財團(tuán)的工作那么繁忙,你有多少時間在這兒折騰,先前的事情,的確是你弟弟有錯在先!”
“今天天氣太差,老板不在,我想早點打烊,損失的東西,就由酒館承擔(dān)了,至于這位冒險家,你的紅茶和面包,我待會兒會重新給你做一份!不如彼此各退一步,反正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說不定以后你們還有合作的機會呢!”
…
說話的是,是站在吧臺后面的酒保,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放下了酒杯,點燃了一只香煙,目光淡漠的望著眾人。
“他也是三星戰(zhàn)士?”,佩琪面色一愣,本想開口,最終又點了點頭。
“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下一次,可就沒這么簡單了,小子,希望你永遠(yuǎn)這么好運!”
“隨時奉陪!”
王震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目送佩琪兄弟倆離去之后,換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酒保轉(zhuǎn)身倒了加熱好的紅茶,又端了兩份切好的橡果面包出來,高聲道:
“酒館馬上打烊,現(xiàn)在走的,酒錢全免,十分鐘后,誰還沒走,我就來收酒錢。”
轟!
不到三秒鐘,整個大廳頓時變得空蕩蕩一片,只剩下王震一個人依舊坐在原地,小口小口的吃著面包,喝著紅茶!
而那名酒保也沒有回到吧臺,而是慢吞吞的走到門口,將門關(guān)上,鎖住,然后倚在了吧臺上,饒有趣味的看著王震吃東西。
…
這樣的畫面持續(xù)了將近十分鐘,直到外面再也聽不到一丁點雜音,酒保方才自言自語般開口說道:
“我有一種特殊的隱藏氣息的辦法,一般人不會感應(yīng)到我的實力,但是你昨天就注意到了我!”
“不過相對的,我也在關(guān)注你,長期待在第七區(qū)的家伙,都是些落魄的冒險家,他們的衣服可以好幾個月不洗,并且無時不刻在散發(fā)著臭味兒,初來乍到的人,很難適應(yīng),可你不一樣,似乎非常習(xí)慣!”
“做事別具一格,狠辣果斷,出手凌厲精準(zhǔn),你本可以一擊殺死尤斯,但是卻沒有那么做……所以,你并不是黑巖城的人!”
“我曾和他們一樣,懷疑你是某個新來的流浪者,可今天,你還是若有似無的在觀察我,甚至提到了黑塔公會,實際上,你憑借自己的實力就可以擊退佩琪,可你卻故意那么說……”
“我想,是時候說出你的目的了,你為什么來石頭酒館,又為什么盯上了我?你和黑塔公會,有什么關(guān)系?”
…
酒保抽著煙,仿佛在自說自話,但實際上,他每說完一句,都會稍微停一下,似乎在等王震消化他語句的含義。
到最后,方才拋出自己的問題,并等待著王震的解答。
事實上,王震真的有些吃驚。
他以為自己做得足夠隱蔽和巧合,沒想到在對方的眼里,自己的一言一行,都顯得那么刻意,果然,因為修煉的原因,這個世界上的人,觀察力會更強一些嗎?
不過這倒并不是什么壞事,因為從這個酒保幫自己解圍的態(tài)度上來看,對方似乎也沒有辦法確定他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
想了想,王震也摸出自己的沙欏香煙,點燃,深吸了一口,讓煙霧飄蕩在鼻前三寸。
昏黃燈光之下,他的面目在煙霧中顯得有些模糊。
“我知道桑羅在哪?”
…
一瞬間,酒保的身體便是崩得筆直,他上半身略微前傾,雙手按住了一張桌子。
“你說什么?你知道桑羅在哪?她在哪里?”
“對!”
“趕緊告訴我,如果消息屬實,我會向公會申請,給你一大筆好處!”
看得出來,酒保的神色非常興奮,就像即將被河水淹死的螞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可王震卻突然笑了,他站起身,將煙頭踩滅。
“不,我怎么可能將她的行蹤,告訴她的敵人,別裝了,你根本不是這里的酒保,說吧,你到底是誰?”
聽到王震的話,酒保興奮的神色一點點的凝固,他皺著眉頭問道:
“你什么意思?什么敵人?”
王震搖了搖頭,嘆道:
“你隱藏得很好,可你終究是忽略了一些細(xì)節(jié)。”
“一名真正的酒保,不會只干些擦拭酒杯的活路,他需要隨時取用基酒,抬頭觀察客人的情況,準(zhǔn)備調(diào)制對方需要的東西!”
“因為長期的調(diào)酒工作,一般來說,酒保都會擁有發(fā)達(dá)的上臂肌肉,而你體態(tài)修長勻稱!”
“一般來說,這樣的小酒館,酒保兼職著小廚的工作,負(fù)責(zé)制作一些簡單的小吃和點心,可你烤的橡果面包,有些糊了!”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提到桑羅的時候,你的眼里,只有興奮,沒有欣喜,你甚至不問我的身份,不關(guān)心她的安危,直接問起了她的下落,你就這么肯定,我說的都是真的?而她并沒有死?”
“根據(jù)這一切的一切,我斷定,你不是真正的酒保,而是一個等待獵物上門的獵人!”
末了,王震在自己心中加了一句。
“我可是組織的王牌干員,論心機,你們都是臭弟弟……”
啪啪啪!
空氣當(dāng)中,響起了那名酒保的掌聲。
“很精彩的分析,完全正確,我甚至覺得,桑羅不可能培養(yǎng)出這樣優(yōu)秀的人才,不如你告訴我她的行蹤,我推薦你成為公會的干部……這可比為她做事有前途多了……”
王震搖了搖頭。
“不,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只為自己做事,所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能問一下嗎,這酒館原來的人呢?”
“酒?!边z憾的抿了抿嘴,從身后拿出兩桿手槍。
“實在是可惜了,既然這樣,那我只能殺了你!”
“至于這酒館的人,自然是被我除掉了,她的人,我們會全部清除,一個都別想逃!”
砰!火光迸現(xiàn),一顆子彈劃破空氣,朝著王震的太陽穴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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