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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光合作用

第零六七章 彼猿狡焉 吾貓為質(zhì)

我能光合作用 安依書生 2991 2019-10-29 08:31:21

  王信心中惆悵,只想找到那些狼吻人,為青麟前輩報仇。他看著高高在上,又頤指氣使的丁癰,心中雖然厭煩,但急于脫身,不好氣惱,于是輕輕呼出一口濁氣,沉聲道:“丁大人,實在抱歉,方才帳中火焰太盛,一時間逃生心切,才毀了大人的帳子,他日定奉上銀子來賠。”

  “狡詐之輩,強詞奪理,給我拿下?!倍“b馬鞭一指,眾士卒執(zhí)戈圍了上來。

  前方先有幾個士卒打掃荊棘圍障。

  “慢著?!蓖跣判南霟o心大師等熊貓人,現(xiàn)在身體虛弱,這一圈荊棘圍障倒是稍有保護作用,讓他們免受戰(zhàn)斗波及。

  想到此處,王信止住打掃的士卒,一跨步沿著荊棘縫隙,向外走去。兩三步后,王信驚覺那些枝丫交錯的荊棘,似乎有意避讓自己的腳步,竟然如同長了眼睛一般,自動讓開。

  于是故意放慢腳步,向一處荊棘踩去,果然那荊棘叢向左右散開,恰恰留下一腳之空隙。

  王信心中驚訝,但故作沉穩(wěn),雙目微閉,緩緩走出。

  眾人看他在荊棘上緩緩而行,如履平地,心中都十分驚疑。

  丁癰看在眼里,暗想:“大火中燒他不死,木棒和荊棘又見他避讓,難道此人真的有些異能?!痹偬ь^端詳,只見他形容邋遢,全身的衣物破破爛爛,滿身滿面灰塵,渾然沒有一點威武的氣魄,倒是像一個狼狽不堪的乞丐。

  因為吃過僧猿的虧,丁癰知道人不可貌相,此時謹(jǐn)慎起來,他馬鞭一指,眾士卒將王信團團圍住,隨后自己撥馬退到后方觀望。

  一士卒不知深淺,揮戈而上,但戈刃堪堪刺到王信的臉上,戰(zhàn)戈的木柄便抖動不已。那士卒一愣神間,王信劈手奪過戰(zhàn)戈拋在腳下。

  丁癰站在遠(yuǎn)處,似乎看出其中蹊蹺之處,便大喊道:“不要用戈,用刀砍他?!?p>  眾士卒聞聽后,紛紛棄戈拔刀,果然鐵質(zhì)的大刀,不再顫抖,王信東支西拙,憑著一股豪氣,打開靠近的士卒,但瞬間雙臂上中了十幾刀。

  王信抬起手臂,看看翻卷的傷口,鮮血在向外流出,掩蓋住臂膀上的塵垢,王信忽然想到青麟圣母的蟒軀上殘存的血肉,與自己的血肉一般無二......

  王信舉起雙臂胡亂的遮擋著。

  此刻他雙目迷離,似乎看到了血、死亡、兩世相隔和親人的悲傷......

  “欺人太甚。”王信忽然驚醒,他用腳尖趟起地上的戰(zhàn)戈,握在手中,用力揮出,戈刃劃出一道閃亮的弧線。

  進攻的士卒一愣,止住了前進的腳步。

  王信緩緩收回長戈,只見長戈的利刃尖利而薄如麥芒。

  “真是一口吹發(fā)可斷的利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讓你們茍延殘喘。”說罷,王信雙臂用力,將鐵質(zhì)的長戈利刃從木柄上拔下,擲在地上。

  躍躍欲試的士卒們,見他喃喃自語,而且行為詭異愚笨,心中納悶,但忽然看到這個衣衫襤褸的家伙,抬起頭來,一雙眸子中閃過冷冽無情的光芒,竟然讓人生出一絲寒意。

  “上啊,不要發(fā)呆?!边h(yuǎn)處的丁癰催促著。

  眾士卒如夢初醒,發(fā)一聲吶喊,又沖了上來。

  此刻的王信不再猶豫,全然不顧砍過來的鐵刀,長戈的木柄像冬日里掃雪的掃把,左右揮舞,噼噼啪啪的打在士卒的身上,眾士卒抵擋不了他的勇力,紛紛退讓,片刻之后,竟然打出一條狹長的人群通道。

  王信揚起幾乎被鐵刀砍斫斷裂的木柄,冷冷的看著面前的丁癰和那三位掛在馬上的猴僧。

  丁癰一怔,僧猿中的空空和奇奇,嗖的溜下馬來,盯著王信,小步輕移,蓄勢待發(fā),千千也跟著跳下馬來,攔住兩位僧猿,回首對丁癰道:“丁犬首,你地,可以應(yīng)付,上。”

  聞聽此言,丁癰又重新的審視了王信一遍,瘦、弱、小......

  丁癰拿過身邊士卒的戰(zhàn)刀,握在手中,但刀只有四尺多長。加之他高大魁梧,坐在馬上,夠不到王信,無奈之下,他跳下馬來,路上的砂石硌在他柔軟的鞋底上,有些不適應(yīng)。

  他又晃了晃刀,踢了踢腿,生疏的感覺讓他變得有些猶豫。

  雖然當(dāng)年也是武將出身,但這些年來刀槍幾乎不沾手,取而代之的是揮舞的馬鞭和一串串算珠子。

  “我是將軍,沒必要做這種事情。”最后時刻丁癰還是放棄了,他迅速的跳回馬上,然后看著王信冷笑道:“想騙本官和你動手。”

  說罷回轉(zhuǎn)頭來,高喊一聲:“盾矛手上?!?p>  一隊高大強壯的士卒,每人扛著一人高的灰色石盾,沖上來將王信團團圍住,另一隊士兵持著一丈長的長矛站在后面,長矛從石盾的間隙中探出,到此一個完整的盾矛陣組合完畢,進可攻,退可守。

  持石盾的士卒一步步向王信靠近,近百支閃著金屬光芒的矛鋒,指向王信的周身上下。

  渺小的王信站在中間,眼看著包圍圈越來越小,沖無法沖,退又無處可退,連此間的空氣仿佛都在被壓縮,王信感受到了鐵和石的冰冷還有一種緊張的窒息。

  冷冽的鋒芒和巖石上的寒氣,帶給人一種不適的感覺,這和斗獸時的恐懼不同,這里沒有雙方的威壓試探較量,這是一種冷冷的無情,因為它們不懂畏懼,即使石碎、刃折,都不會有一絲疼痛。

  但看似完美無隙的戰(zhàn)術(shù),還是有一處破綻。

  這一次王信搶在包圍圈沒有合攏時,率先出手,他拼命一躍,陡然間跳在一面石盾前,此時他明白畏懼使人失敗,逃跑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無路可逃。

  于是他欺身而上,將脊背緊緊的靠在石盾上,石盾兩側(cè)探出的長槍,左右搖晃,但根本扎不到王信,頓時顯得笨拙無力。

  持盾手拼命的挪動石盾,想躲開王信的貼靠,但不下百斤的石盾加之王信的黏著力,使得他累的氣喘吁吁,卻毫無成效率。

  王信看準(zhǔn)時機,雙手猛然拽住石盾兩側(cè)的長矛,咯嘣,咯嘣,兩聲脆響,長矛斷折。

  執(zhí)矛手一驚之下,本能的向后奪矛,持盾手也跟著向后趔趄。

  王信急忙躍起,雙腳踏在石盾之上,猛的借力跳出人群。

  眾士卒一陣慌亂,持盾手們拖著石盾,打算重新整理隊形,一時間戰(zhàn)場上石盾和刀矛相互碰撞,響聲大作,煙塵迷亂。

  ......

  “退下?!倍“b呵斥一聲。

  眾士卒聽到命令后,閃在兩旁,讓開一條道路。

  丁癰不知何時繞到了人群后方。

  此時他嘴角一瞥,手中輕舞著馬鞭,慢慢的向王信踱來。

  在他的身后,九個熊貓人,已經(jīng)重新被五花大綁,身邊站著手拿利刃的離火三僧猿。

  “狡詐?!蓖跣判闹泻藓薜馈?p>  “好身手啊,王信大師?!备叽罂嗟亩“b面帶譏笑。

  “丁癰,你什么意思?!?p>  “你不是會跑么?那你跑啊?!倍“b馬鞭指向遠(yuǎn)方。

  “你每跑一步,就割一個熊貓人的腦袋?!?p>  丁癰說罷轉(zhuǎn)頭看向長渠千千道:“千千苦主準(zhǔn)備好了么?”。

  千千拿著尖刀,向著一個熊貓人的脖子上晃了晃,喊道:“好了,丁犬首,讓他走吧?!闭f完三個猴僧,嘿嘿嘿嘿的一陣奸笑。

  王信本想痛痛快快的大戰(zhàn)一場,輸贏無所謂,生死也有命,但見此情景,只覺得投鼠忌器,一腔豪情難免氣餒。

  “丁癰,你敢不敢和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p>  “嘿嘿,只怕你不敢動我一根毫毛?!倍“b舉著馬鞭,砸向王信,鞭子掄動半途中,陡然間停下,隨后拋在一邊,搶過士卒手中的一把鐵刀,道:“我知道你有點邪術(shù),不怕草木?!?p>  鐵刀圍著王信的頭和脖頸轉(zhuǎn)了一圈,重重地停在他的肩膀上。

  王信心想:“怎么辦?奪刀?熊貓人們或被割殺。靜待不動?”

  這時鐵刀打磨好的利刃,倏然劃過,王信泥垢的臂膀上就出現(xiàn)一條雪白的傷口,隨后鮮血才涌出。

  丁癰抽回刀,挑釁的看著王信:“怎么樣,想和我一戰(zhàn)?你只能任我宰割。”隨即轉(zhuǎn)過頭看看千千等。

  長渠千千一齜尖牙:“丁犬首,你地大大地啰嗦,我拿刀的手在發(fā)抖,我不想等了,我就要咬了?!?p>  丁癰說了聲好,回頭看向王信狡詐的一笑:“看見了吧,那幾位猴大人可等不及了?!?p>  “丁癰你到底要干什么?”王信嘆了一口氣說道。

  “干什么?明知故問?!倍“b手中的鋒利的刀刃在王信的臉上刮過,綻開了無數(shù)細(xì)小的傷口,頓時生出無數(shù)血痕,且伴隨著螞蟻咬嚙般的疼痛。刀刃一轉(zhuǎn),刀背狠狠的拍在王信的臉上。

  “白繭在哪里?”

  王信緩緩抬起手抓住刀刃。

  “丁大人僅為此事?何必動怒,容我細(xì)講?!蓖跣挪辉敢馓峒靶〉?,但此時九個熊貓人,命在人家手中,他明白這是一個避不開的話題,不如先揀一些不甚緊要的事情,應(yīng)付一下丁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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