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從背后搭上舒櫻的肩膀,甚至在她白皙的脖頸旁摩挲了兩下:“嘖嘖,皮膚真好,不愧是水鄉(xiāng)里長出來的,果然水靈!”
“看在你主動送上門的份兒上,我不妨明白地告訴你,以前么,我確實追過傅恬,沒想到差點追到手了,被他哥看到我玩nvren,被他哥揍了一頓不說,一點實質性的好處都沒嘗到,可憐我當初看走了眼,追她的時候也不知道她不好惹呀?!?p> “這不,在對你下手之前,我就學聰明了,你最好的后臺也就是傅恬吧,不過她只是你的粉絲,而是還是個自己沒什么實權的粉絲,他哥是厲害,總不會為你而出手對不對?”
“今兒你就放寬了心陪我玩玩,玩得盡興了,我保你以后想接什么戲就有什么戲!”
平時打著郭磊侄子的旗號,郭丞是沒少占女演員便宜的,事后他兌不兌現(xiàn),全看心情,可那些女演員不敢跟他硬碰硬,只能打落牙齒活血吞。
他也確實有幾分聰明,下手的都是看起來就不夠強勢的,或者沒有后臺的,欺負了又怎么樣?那簡直是白撿的便宜。
為了臉面,也沒人敢鬧到郭導面前去。
舒櫻聽了他這段話,知道他是有恃無恐,可惜她不是軟柿子,不會由著他拿捏。
一個側身,便擺脫了郭丞的xianzhushou,眼神清亮地望著他,帶著淡淡的嘲諷:“你好歹也是郭導的侄子,起點比別人高多了,怎么就非往邪路上奔呢?”
“呵呵,說什么我想接什么戲就接什么戲,是被蔣蕓洗腦多了嗎?真當我是傻白甜?你要真有這本事,先把蔣蕓的事擺平給我看看,有本事你讓她回到劇組繼續(xù)演女二呀?我想她一定會對你感激不盡的?!?p> 說到這兒,眸光忽而一冷,如淬寒冰:“做不到就別在這兒瞎bibi,想空手套白狼,也請先拿鏡子照照,你這副尊榮,我看著實在反胃!”
說完,便快步走到門邊,去拉門把手,卻一下沒拉動,腰還被郭丞給扣住了。
郭丞帶著濃濃酒氣的嘴,湊到她耳邊,陰惻惻地威脅:“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門我已經(jīng)鎖好了,卡在蔣蕓手里,你覺得沒有我的允許,她會刷卡讓你出去嗎?別做夢了!”
這是打定主意撕破臉皮了,郭丞一只手已經(jīng)抓上了她的衣領,舒櫻忙用力去推他,沒想到力量懸殊,根本就推不動。
誰能想到,看起來游手好閑的郭丞,竟然還有兩把力氣?
“拿開你的臟手!”舒櫻大喊著,正要去咬郭丞的手,似乎要咬斷他一根手指,才能平息心中的怒氣。
這時,門禁卻突然傳來“?!钡囊宦?,門被一股大力推開,若不是剛被郭丞往后拉了一步,舒櫻定會被那扇門拍扁,可見門外之人的怒求有多大。
混亂中,舒櫻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聽到“嗷嗷”幾聲嚎叫,下意識地扭頭,才發(fā)現(xiàn)郭丞的有臉被打了一拳,眼睛都充血了,疼得他本能得松開舒櫻去捂眼睛。
“踏馬的,混蛋!”來人一邊罵,一邊拿雨點般的拳頭往郭丞身上招呼,還不忘把她護在懷里,“這年頭,追女人還有臉用強,你是吃屎長大的嗎!”
原來是時牧巖,沒想到他身手這么好,打得郭丞毫無還手之力,聽著蔣蕓驚恐的叫聲,以及郭丞斷斷續(xù)續(xù)的哀嚎,舒櫻頓時安心了。
果然秀才遇上兵,還是得靠拳頭啊,舒櫻平復了心情,暗暗立了一個flag,回頭一定要跟傅恬好好練練跆拳道,再也不渾水摸魚了。
等到舒櫻回過神來,郭丞已經(jīng)被打得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可是這種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他甚至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來的不是時牧巖,而是傅恬,他怕是直接要斷幾根骨頭。
不過,時牧巖也并沒有打算放過他,把酒店的管理人員趕出去之后,時牧巖有樣學樣,也把門給反鎖了,還給郭導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
時牧巖在電話里說的簡單,只說郭丞要欺負舒櫻,被他撞見了,至于有沒有被欺負成,完全沒說。
以至于傅恬被自己的腦補給嚇到了,來到咖啡廳,手里還拎著根隨手在路邊撿的道具木棍。
對于郭丞被打第二輪這件事,舒櫻是樂見其成的,所以她全程抱著胳膊倚著門看戲。
“好你個郭丞!居然又欺負到姑奶奶頭上,看來上次打得還不夠狠,這回姑奶奶非打得你有心無力不可!”傅恬一副要yan了他的架勢,倒是把郭導給嚇到了。
“大侄女,看在我的面子上,先別打了,咱報警成嗎?”郭導知道郭丞是做的太過分了,他也不想讓大哥的孩子被他關照得蹲號子,可今天的事不給個說法是不可能的,進了號子,郭丞反而能保住小命。
罷了,這事過去了,就把郭丞送回大哥那兒去,以后郭丞愛怎么折騰,都不關他的事。
傅恬雖然生氣,下手還是有保留的,并沒有把郭丞打殘,為了這種人觸犯法律不值得,她這么做也是為了讓郭磊自己提出來報警,否則如果是別人提出來,難保郭磊不會下意識地把這賬算在舒櫻頭上。
郭磊的人品是有口皆碑的,可是傅恬從來不覺得人性經(jīng)得起考驗。
最后,郭丞和蔣蕓被穿制服的jingcha哥哥帶走了,飯也沒吃成,郭導還對舒櫻有一種深深的虧欠感。
如果不是他聽大哥的話,把郭丞帶進圈子磨煉,舒櫻是不是也不會遭受這無妄之災?
舒櫻一想到他愧疚的眼神,倒有些不落忍,這事兒怎么也怪不得郭導頭上啊。
“時牧巖,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跟郭導說,別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傅恬陪著郭導去吃飯了,舒櫻和時牧巖做完筆錄出來,天早已黑透了。
這會兒她只能問時牧巖,雖然她獨自餓得咕嚕嚕,并不想再操心這個了。
她自以為挺通情達理的,沒想到時牧巖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是不是缺心眼???你還去安慰他?他的侄子沒拴好,放出來亂咬人,他愧疚點兒難道不應該?你先操心一下你自己,下次再遇到這種爛人,該怎么自保!”
“啊呸,剛才說的不算,不會再遇到這種爛人的!”
“哈哈哈......”舒櫻忍不住大笑起來,一雙杏眼似有水光,“時牧巖,你怎么這么可愛?”
被她取笑了,時牧巖倒也不惱,反而厚著臉皮,低頭湊到她面前:“我這么可愛,你要不要愛上我?”
“不要!”舒櫻的臉驟然轉陰。
夜晚的風開始有了涼意,沉默了一會兒,舒櫻又抬頭道:“要不要吃火鍋?今天的事,我想謝謝你?!?p> 如果沒有你及時趕到,這會兒定然不會這般安好。
云端花
今天三更,唔,花花又要努力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