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哥立即圓場道:“老板,幫你的東西拿出來唄,午叔可是這方面的行家?!?p> 那大漢明顯有些兒猶豫,但還是將那花瓶拿出來,小心地將其放到了這廳中的桌子上,說道:“我這可是由民國時期仿乾隆時期的仿品。”
可是……仿品?
不管是真是假,民國時期的仿品,在張非這樣子的人面前趾高氣揚一下倒還是可以的,但在行家面前顯擺,可就是顯得太沒見過世面了。
張非是更加的疑惑:這個人兇歸兇,可是從剛剛見面到現(xiàn)在,也沒見他做出什么聰明的事情……但是明擺著的,他是沖著我來的!
要說是專門沖著我來的,倒還真像是設計好的……可是張非有得罪過什么人,會讓別人專門來設計他嗎?
那個羅禹?
張非現(xiàn)在想到的也就是那個紈绔子弟了!
是?。【妥蛱斓囊娒鎭碚f,羅禹確實像是那種心胸狹隘而來找人麻煩的人。
這時候的午叔也已經是拿起那花瓶,仔細地看了起來,為了不影響午叔鑒定,幾人也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午叔卻是又拿出了一個放大鏡,更加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一看,就過了十多分鐘,而這時候的午叔,是將花瓶放了下來,又去拿了什么東西,在那花瓶上擦了擦。
那大漢顯然很擔心,但是晃哥卻示意他別出聲,但是大漢還不放心,晃哥便小聲地說道:“午叔是專家,不會弄壞你的東西的?!?p> 又一會兒,午叔是將花瓶放了下來,向晃哥問道:“你是怎么看???”
晃哥隨即說道:“如果不說的話,我可已經是把它當成是乾隆時期的,可是這位年輕的老板卻說這也不是民國時期的仿品。”
張非確實有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明確說過過,晃哥一時倒不知怎么解釋,就望向張非,他還特別強調了張非的“年輕”。
午叔是朝張非問道:“年輕人?你是怎么看出來!”
這么說午叔的看法也是和張非一樣?
可是!這要怎么跟午叔說,那“對物品年代的初級感知能力”可不能跟別人說,說了別人也不信。
那就只能是用同樣籠統(tǒng)的辦法混過去了。
“我就是……有一種感覺!”
感覺?
這是最不可信,卻又是最可信的!
當然這也會是讓人認為張非是在隱藏自己的實力。
那大漢顯然這時候才回過神來,急道:“你們什么意思?你們,說我花瓶是假的?”
大漢顯然是不肯相信。
晃哥午叔顯然是認為那大漢虧大了,心里著急,午叔便安慰道:“這位老板,這個花瓶的手工做得非常純熟,我都差點看走眼了?!?p> 午叔那話很顯然是讓那大漢放寬心,但那大漢卻是說道:“我這是民國時期防乾隆時代的作品,你要是當乾隆時的瓷器看,那你們肯定是看錯了?!?p> “不對!”午叔原本顯然并不是想解釋得太清楚,但眼見大漢這么說,不說出自己的鑒定結果,倒會顯得他不夠專業(yè)了。
“這不是民國時期的東西,頂多也就是這幾年才做出來的。”
“胡說什么呢你!”
張非忍不住鄙夷了一下,道:“我不是行家,你懷疑我看錯了也就算了,但是午叔,一看就知道是德高望重的前輩,他的專業(yè)水準,你就這么輕易的懷疑嗎?”
“誰還沒有看錯的時候啊!”大漢顯然還不服,說道:“我這瓶子要是賣不出個好價錢,我找你們算賬?!?p> 大漢說著就把瓶子給拿了起來。
“你自己也早知道這瓶子是假的吧!”張非卻是冷冷地說道:“不然你不會要拿他來換我的佛珠,所以你根本就是專門來騙人的?!?p> 張非這么一說,晃哥也是反應過來了,說道:“你是明知這瓶子是假的還拿著他到處亂晃??!你是文物騙子。”
其實古董行中,以次充好,似假冒真這都屬于正常的,是賺是賠全靠自己的眼光,可是這大漢的花瓶都已經是被看出來了,他卻還那么死不承認,這是不懂古董行的規(guī)矩還是怎么樣?。?p> “我該打110抓你才對!”張非說著便解開了手機上的屏鎖。
“你干什么?”大漢指著張非就喊道,看樣子是要沖過來搶手機。
張非自知打不過這人,尤其是一進這瓷瑞齋,他就特別小心:因為這瓷瑞齋里面大多都是瓷器,這些可都是易碎品,絕不能在這里動手。
旁邊的晃哥也是向大漢警告道:“老板,你可別亂來?!?p> 張非已經是拿著手機就往門外退了出去,同時已經是按了報警的電話。
那大漢已經是報著他的那瓶子就追了出去,張非已經接通了電話,對著電話喊道:“警察同志,這里有人拿假東西在騙人?!?p> 張非已經是真的報警了,那大漢也是真的理虧了吧!就恐嚇似地說了一聲“你等著”,然后就抱著瓶子往一邊跑了。
“站??!別讓他跑了。”
“老板!別追了?!被胃绺顺鰜恚姀埛沁€真有窮追不舍的意思,當即就喊道。
張非是真想追上去,但是晃哥一喊,便停了下來,然而隨即一個警醒,他便拿出手機對著那逃跑的大漢拍了一張照片:可惜只拍到了那大漢的背影。
“干嘛不讓我追他??!”張非問道:“他肯定又會去騙別人的?!?p> “他肯定有同伴在這附近,你一追他就麻煩了?!?p> “不怕!我已經報警了?!?p> 晃哥看了一眼張非,道:“小兄弟,你這可是有點兒小題大做了?!?p> 張非奇道:“什么意思啊?”
晃哥道:“古董這行,造假弄假是常事,能不能拿到真貨,全都看自己的眼光,買定離手,概不退換?!?p> 張非倒是聽說過這一行的規(guī)矩,可還是有點兒不服,說道:“可是就這樣子讓他跑了??!明明知道他是做假的?!?p> 晃哥“呵呵”地笑了笑,道:“小兄弟,你是新入行的吧!要不到里面坐會,喝杯茶聊聊?!?p> 張非一愣:這晃哥莫不是想要結交我?難道因為我剛剛看出那瓶子是假貨。
不過多認識一下這一行的“老人”倒也是有好處的。
“晃哥客氣了了?!睆埛潜愫突胃缭倩氐搅四谴扇瘕S。
那抱著瓶子的大漢拐了好幾條街,終于是又坐上了一輛汽車,一上車,便一臉頹喪地說道:“老板,失敗了?!?p> “什么?”這個老板,還真就羅禹,道:“你個廢物,這么點事情都做不好?!?p> “老板,我也想不到??!這花瓶……他說是這幾年才造的……而且專業(yè)也這么說?!?p> “什么?”羅禹奇道:“他竟然看得出來?昨天他可完全就是一副新瓜蛋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