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今說道:“濋濋你在我前面,我也不能太差了啊,被你甩開了距離,萬一你又拋下了我,怎么辦?”
感受到周圍揶揄的目光,江濋:“……”
“好了,旬今既然在突破瓶頸中,那今天的訓練你就不用參加了,我辦公室后面有修煉室,去冥想修煉。其他的人,按照我給你們制定的計劃開始訓練!”
江秦安打斷了旬今和江濋之間的“詭異”氣氛,看向旬今的目光,就像是拱了自家白菜的那啥一樣,面無表情的將旬今安排開。
“你們也看到了,學校官網(wǎng)上你們小隊的投票遠高于第二名,幾乎這次和軍事學院切磋名額,你們是跑不了了。其實我并不認為你們以現(xiàn)在的實力能打得過軍事學院的隊伍?!?p> “除了江濋,和即將邁入玄級的旬今,勉強能達到軍事學院隊伍的中等水平,其他人不用我多說,你們心里也該有數(shù)吧?本來這場切磋應該全員都是大二大三,包括軍事學院的學生也都是大二大三,所以大家的水平不會相差太遠,而你們確實在大一新生里算得上是佼佼者,但是在大二大三的面前,就有些不夠看了。”
“距離下個月也就兩周的時間了,你們想要精進妖炁是不太可能了,唯一能在短時間提升的辦法,只有彌補自己的缺陷?!?p> 旬今走進修煉室,修煉室的門緩緩合上,在合上的那一刻,突然跌倒在地。
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凝結(jié)成一顆顆綠豆般大小的汗珠直直的往下掉。
眉頭緊蹙,看上去便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主上!”細弱的聲音從旬今手腕上傳出。
手腕上的那顆不起眼的黑曜石瞬間綻放出耀眼的光芒,將旬今全身包裹住,旬今眉頭才稍稍緩了一些。
校場中,正在做著江秦安的項目練習的江濋突然抬頭,望向了修煉室的方向。
“赤小空,我怎么感覺修煉室那邊有點奇怪?”江濋在腦海中召喚著赤空劍。
赤空劍的聲音在意識中響起:“你的感覺沒有錯,那個方向有什么東西阻擋了我的探查?!?p> 江濋蹙了蹙眉,抬步想要往修煉室走去。
“江濋,你的練習還沒做完?!苯匕舱f道。
江濋回過身來,抿了抿唇說道:“小叔,我要去看看旬今,我感覺有些不對勁?!?p> 說罷,沒有等江秦安答應,便快步往修煉室走去,甚至越走越快……
因為在修煉之中,最忌諱的是有人兀自闖入,導致正在進入深度冥想的修煉者走火入魔。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修煉室的設計都是在里面有人的時候,無法從外面打開,甚至連隔音效果都極好。
江濋立在修煉室外面,心跳越發(fā)的快了,總覺得有什么事要發(fā)生。
“赤空?”江濋下意識的想要把赤空劍的意識召喚出來,卻半響沒有了回應。
“赤空?赤小空?!”
江濋的面色漸漸沉了下來,一般赤空劍召喚不出來,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它自己陷入了沉眠中,另一種就是……
有什么東西壓抑著赤空劍,強制的將其和自己斷了聯(lián)系。
江濋隱隱的感覺到自己體內(nèi)的妖炁也被什么東西壓制了一般,在體內(nèi)亂竄,像是被驚嚇了小鹿……
這是江濋從未有過的感受,即便是在比自己修為高出許多的妖化人面前,江濋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壓迫感。
就在江濋打算用蠻力將修煉室的門打開,這時,門上“滴滴”響了兩聲,自己從里面打開了……
江濋抿了抿唇,打開房門,修煉室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即便是江濋視力超群也無濟于事。
除了在門前借助著門外的光亮能稍微看清一些以外,屋內(nèi)的其他地方完全沉寂在黑暗之中,
“……旬今?”
江濋輕聲喚道,或是這間修煉室太過于空曠,還有回聲回蕩。
修煉室的門除了這間修煉室的主人和進入修煉室正在修煉的人,別人是不可能打開的。
江秦安不在這邊,不可能是江秦安開的門,那只能是旬今了。
但是現(xiàn)在房門打開了,旬今卻沒有絲毫的響應。
在江濋往前摸索著走了幾步后,身后的門“嘎吱——”一聲,自己關上了,江濋下意識的回頭,卻一頭撞上了一堵“肉墻”。
陰冷的感覺從腳底竄開始往上竄,瞬間包裹了全身,預制相反的是脖頸處面前人呼出的灼熱的氣息。
“旬今?是你嗎?”江濋穩(wěn)了穩(wěn)心神,開口詢問道。
低沉的笑聲在江濋耳邊蕩漾開來,其中像是夾雜著妖炁的力量,不斷的沖擊著江濋的心神,這是誘惑類的技能,江濋十分的清楚。
這種技能旬今便擁有的,只不過因為旬今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江濋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所以江濋在和旬今對陣之時,雖然對此頗有防范,可到底也沒有太過于重視了。
而此刻,江濋明顯能感覺到,這低沉的笑聲對自己的影響力,想要躲開,腳下卻像是黏上了膠水一般,動彈不得。
咬了咬后槽牙,江濋突然拍了面前之人一掌,整個人借著那一掌的沖力,脫離了那人的掌控。
那在全身亂竄的陰冷氣息也隨著江濋脫離了控制而恢復了正常,但江濋依然覺得這間修煉室溫度似乎要比外面低上一些。
“唰”一團火焰在江濋的掌心燃起,赤焰跳躍間,將周圍的環(huán)境照亮,剛才站在自己面前的“肉墻”自然也一清二楚。
“旬今!”只需一眼,哪怕是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下,江濋也一眼認出了那道身影,模樣還是江濋熟悉的那樣,但是……那雙平日里總是帶著星光的眼卻不是江濋熟悉的,嘴角擒著一抹淡笑,整個人都陌生的很,“不,你不是旬今,你到底是誰!”
江濋厲聲質(zhì)問道。
“旬今”開口說道:“濋濋,你在說什么呢?我不是旬今,誰才是?濋濋,過來……”
說著,“旬今”便抬步朝著江濋走來,走的很慢,每一步卻像是踏在江濋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