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攻略(36) 阿sir日記(12)
“曹sir,打擾了。”陳敲了敲情報科的門,等待著人開門。情報科一般每天會有兩波文件送進(jìn)送出,全部是由情報科自己的人分管,除開這兩個時間,一般很少有人造訪這個地方,大部分的情報協(xié)助都是由情報科派人到其余部門去做事。
曹明打開了門,相比于其他部門開的大窗,情報科里一直都是封閉的,就連吸煙也劃定了專門的地方,防止一些紙質(zhì)情報燃燒。這里裝了很多燈,也裝了很多空調(diào),按照規(guī)定,進(jìn)入這里的人都必須上交自己的通訊設(shè)備,哪怕是近衛(wèi)局里配備的通訊器也不行。這也是為了防止有人從這里透露出一些訊息,他們唯一和特別督察組重合的賭坊大概就是心理輔導(dǎo)部,定期的心理輔導(dǎo)和測試對于他們都很重要。
陳第一次踏進(jìn)情報科所屬的地方,沒有任何人抬頭看她,大部分的警員都在埋頭做事情。陳可以嗅到這里緊張的氛圍,如果從物理的層面來講,這里的氣味大概是油墨的味道比較重,一絲一毫的煙味都沒有,這是跟其他部門完全不同的習(xí)慣,這里干凈的可怕。陳拿出通訊器,放在了表示著儲物處的地方。
曹明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他笑了笑,“陳sir可能不習(xí)慣,情報科跟其他兄弟們不一樣,歡迎陳sir常來坐坐。周哲的事情是我負(fù)責(zé)的,科長現(xiàn)在正在處理其他事情,所以陳sir和我對接就好了。請?!?p> 曹明帶著陳小心的從人群中穿了過去,沒有驚動任何人,陳跟在曹明身后,可以看出這個人的身手相當(dāng)不錯。
“陳sir,請,這是我的辦公室,里面可能有點亂,還請見諒?!?p> “沒事,我的辦公室一定比你的亂?!标愲y得客套了一下,她對于情報科的接班人也是略有耳聞,外面的人都叫他蜘蛛,因為錯綜復(fù)雜的網(wǎng)只有他理得清楚。
曹明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示意陳做到對面,他先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沓檔案,“這里應(yīng)該有陳sir感興趣的內(nèi)容,包括了周哲出事前到出事后所有線人匯報的結(jié)果,我把他們的情報匯總了一下。陳sir不介意的話,先坐在這看會文件。我失陪一下,科里的一些事情,陳sir知道規(guī)矩?!?p> 陳點點頭她對這個行事直接干練的男人有些好感,畢竟誰都希望自己的隊友值得信任。“曹sir客氣了,不必顧及我,如果不方便的話改天再約也行?!?p> “如果是陳sir下班約我那是再好不過了?!辈苊餍α诵﹂_了個玩笑,“失陪了?!?p> “下班再約你豈不是讓你加班,曹sir說笑了,我可不敢抓情報科的副科長當(dāng)苦力?!?p> 曹明推門走出了辦公室,慢慢的合住了辦公室的門。
陳也低頭翻看起那一沓厚厚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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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莊園里,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躺在地上,從地板上地毯的紋路中可以看出,這是董志的私人辦公室。
“你叫阿文是吧?!倍居媚_踢了踢地上男人的臉。
男人滿臉的血污,額頭處有一處可怕的傷口,血液正從里面汩汩的流出。
“回話。不是說你們都是硬骨頭嗎?”
男人已經(jīng)進(jìn)氣少出氣多了,被董志踹了一腳后,他的嗓子開始疼痛,接著就嘔出了一小口鮮血,混合著唾液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個血泡泡。
“回話?!倍撅@得有些不耐煩,他的身材顯得很魁梧,平日里他很喜歡打棒球,董家莊園就有個棒球場。
地面上的男人慢慢的蠕動著,努力撐起自己的身子。
“告訴我,那塊表去哪了?”董志沒有阻止這個人,他點起一根煙,“跟你們這群人打交道就是費勁?!?p> 其實男人身上的傷不是董志對他進(jìn)行了什么拷問,只是抓他的時候這個男人不太配合,所以他變成了地上的模樣。
“表已經(jīng)毀了,別指望了,我把它丟海里了?!?p> “阿文,你叫阿文是吧,這么著,咱們都敞亮點?!倍境⑽牡牡胤綌S了一根煙,“你跟我說實話,表呢?”
“沒騙你?!卑⑽纳焓謸炱鹆藷?,咬在嘴里吸了口,雖然還沒點火但煙草的香氣令他舒適?!罢娴娜雍@锪恕!?p> 董志撓了撓頭,“那這事難辦了。你能跟我講一下那表里到底有什么嗎?畢竟經(jīng)手的人就這么幾個?!?p> “一串?dāng)?shù)字?!卑⑽纳焓窒胍?,董志見狀丟過去一根火柴,阿文舒服的點起了煙。“我也鬧不明白那玩意,一串?dāng)?shù)字還有幾個點,應(yīng)該是什么密碼之類的,董先生,你知道我是個粗人,我哪弄的明白那玩意...”
“你知道我為什么請你回來嗎?”董志彈了彈煙灰,抱著臂看著阿文。
“我拿過那塊表。”
“對,你的同伙,那個女孩現(xiàn)在在龍門近衛(wèi)局里關(guān)著呢,基本上她的審訊記錄剛出爐我就拿到了,要看嗎?”董志從桌子上翻找出了幾頁紙,“基本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
“她就那個樣子啊,董先生,我糾正一下,那個女孩暗鎖,是我雇的?!?p> “那就不是同伙嘍?這些先不管,我想知道,你拿那塊手表干什么?”
“忠叔讓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嘍?!卑⑽牡鹬鵁煵[著眼睛又躺在了地上。
“就不問為什么?”
“忠叔一年多前被抓,也沒留什么話,不過之前從獄警那里傳來點話,說是忠叔判了,今天死。忠叔曾經(jīng)叮囑過自己有塊表扔在周家在修,我想拿到表替他送行。早知道是這么個燙手山芋我受這苦干嘛?!卑⑽碾p目無神看著天花板,連煙灰掉到臉上都不愿意用手拍一下。
“你也知道這塊表有什么用吧。”
“有什么用?一筆爛賬而已,你們想算我們還不想呢,所以我把它扔海里了。”煙終于抽完了,阿文依然躺在那里不動彈。
“既然你知道這件事,那就沒法留了?!倍韭柫寺柤?,“有什么遺言嗎?”
“沒有,都安排好了,今天忠叔上路,我陪他一起。對了,能把我埋在總壇那嗎?”說起這些阿文眼里才泛起了光芒,不過他的聲息越來越弱。
“我就奇了怪了,你們這群人怎么都這么喜歡葬在那?!?p> “生是幫會的人,死了也是?!边@是阿文說出的最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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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的通訊器響了很多次,因為被鎖在儲物處也沒有人去叫她。
陳一直低頭翻閱著曹明給她的文件,情報科的忌諱很多,所以她也沒亂動一直坐在那里。不過如果她繞道曹明的座位上,她大概就可以看到一個合照,曹明和李霄聞的合照。彼時的他們更年輕,帶著一種初出茅廬的羞澀感,一個穿著警服,一個穿著西裝,兩個人笑得很開心,這是他們?nèi)肼汖堥T的第一天。
曹明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陳也抬起頭把手里的文件合住。
曹明摸摸后腦勺,“讓陳sir久等了,情報科事情比較多?!辈苊鳚M口打著招呼,同時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著陳合住文件的動作曹明清楚,接下來才是辦正事的時候。
“沒事。”陳拂開剛剛低頭看文件時擋在自己眼前的頭發(fā),“文件我已經(jīng)看過了,還有一些事情想向曹sir請教一下?!?p> “陳sir客氣了,情報科本身就是為了幫助近衛(wèi)局更好的執(zhí)行任務(wù)而設(shè)立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陳很喜歡這種干練的性格,不必有過多的顧忌,這就是效率至上主義者最喜歡的處事方法?!拔蚁胂雴枂柌躶ir自己對于這份情報的判斷。”
“我對于這份情報的判斷?”曹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從桌子上拿起了文件?!拔矣X得顏妮打周哲一巴掌是有疑點的?!?p> 陳沒有說話,示意曹明繼續(xù)說下去。
“首先從這張照片來說,其實不止一家拍下了這個畫面,我記得有個叫《半日談》的雜志也拍了一張不一樣的。但從畫面上出發(fā),畫面上的顏妮小姐都很模糊,除了衣服頭發(fā)體型基本相像之外,沒辦法完全證明那就是顏妮,當(dāng)然,我沒向顏妮小姐確認(rèn)過這件事,所以無法準(zhǔn)確的下判斷。如果那不是顏妮的話,那么這個人為什么要假冒顏妮打周哲一巴掌,這就是個問題。”
“曹sir,我昨晚去了一趟董家,顏妮否認(rèn)是她打了周哲一巴掌?!标愊肓讼脒€是把這件事告訴了曹明。
不過對面的曹明倒是一臉吃驚,“陳sir直接去了董家?”
“嗯,跟董志議長談了談?!标惖故菬o所謂,“辦案子例行公事,不過確實獲得了點有用的東西?!?p> 曹明心里還是比較吃驚的,情報科是對外搜集情報的機(jī)構(gòu),但陳這個名字在龍門近衛(wèi)局實在是太過出名,極高的辦案效率和火箭般的升遷速度讓這個女孩在近衛(wèi)局無人不知,但曹明還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能大膽到直接沖進(jìn)董家審問,一般對于這樣的大家族而言,近衛(wèi)局會先派出人員接觸同那些家族達(dá)成一致后才開始取證和訊問,大部分的近衛(wèi)局警員在這件事上都較為軟弱,畢竟他們捏著自己的飯碗。
“曹sir,來這里我不是為了確認(rèn)已經(jīng)做出的判斷,有件事很重要,希望曹sir能夠直言相告?!标惡苷J(rèn)真的說出了這句話。
曹明也嚴(yán)肅的看著這個女孩,“在不違反情報科條例下,我會回答陳sir的一切問題?!?p> “周哲手里的那塊手表,到底是干什么的!”
曹明倒吸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孩怎么查到這一步的,不過眼前的這個女孩不是簡單地花瓶,她抓住了問題的最關(guān)鍵部分?!瓣恠ir,您這可是在給我出難題?!?p>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嗎?”陳立刻問道。
“不瞞陳sir,是魏長官下的命令?!?p> “魏長官也攪和進(jìn)來了嗎?”陳眉頭緊皺本來一個董志已經(jīng)夠讓她頭疼的了,魏彥武也摻和進(jìn)來就不是一個特別督察組能管得了的事了。
“就在剛剛,行政長官辦公室越過局長直接對我下發(fā)了命令?!辈苊鞯恼Z氣也頗為無奈。
“魏彥武這是違規(guī)...”
“陳sir,慎言?!辈苊鞔驍嗔岁惖脑?,然后又看了看辦公室的周圍,順手拉住了桌邊的窗簾?!瓣恠ir,這件事,最好不要陷得太深了,我只能告訴你,這事跟之前的龍門有關(guān)聯(lián)?!?p> “之前的...龍門?”
溫落魄
小鳳凰,給爺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