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薩斯一劍劈砍在敵人的重甲上,重甲碰撞,發(fā)出了咯啦的一聲,德克薩斯一腳踹在對面的盾牌上,緊接著繼續(xù)欺身向前,在敵人以為她要繼續(xù)搶攻時,她另一只腳也踩上敵人的盾牌,一個后空翻高高躍起脫離了戰(zhàn)斗。
那個渾身包裹著黑色重甲的整合運動被德克薩斯踹了一腳后重心不穩(wěn),他連著后退了幾步,最后躺倒在了地上。德克薩斯本以為穿著著這樣的重甲,敵人應該不好起身,但對方顯然對此有應付的手段,他先是用手撐起身子,而后把另一只手里的刀直直插在地上,扶著刀柄緩緩的站了起來。
“嘁,關節(jié)處能靈活活動,看來關節(jié)連接處很脆弱?!钡驴怂_斯握緊了手里的劍,剛剛劈向敵人的重甲只是為了試探,本以為就整合運動而言,對方不會有什么特別的好的鎧甲,但現(xiàn)在看來,她輕敵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手里拿著的劍就是那種普通的工業(yè)制成品,也是最普通的原石劍,這種劍輕且鋒利,但同樣的,不會用什么好的鐵和鋼,這種量產(chǎn)的玩意就是這樣,拉普蘭德很久以前在敘拉古曾與她講過,作為劍客,她沒有信仰,一個劍客的劍應該陪伴她一輩子,而不是像德克薩斯一樣把它隨意的丟在一旁或者是用原石技藝把它從天上砸下來,更過分的是一砸還是一大把。
估計每次她給武器商下訂單的時候,對方都以為她是批發(fā)商吧。
“博士,你們的先鋒看來有點麻煩?!毙切芘e著盾牌,觀望著戰(zhàn)場的形勢,羅德島只有一名先鋒在戰(zhàn)場上牽制著敵人,敵人雖然沒有投入全部兵力但看樣子,對面派出的重甲部隊也不是一般人能處理掉的,這個先鋒干員看起來格外吃力。那聲劍鋒劈砍在盔甲上的聲音誰都能聽到,但那不是劃開盔甲,而是被盔甲擋住的清脆響聲,相信拿劍的人受到這樣的反彈也一定不會好過。
“唔,是嗎?星熊督察別急,這位干員雖然是羅德島外聘的人,但是她的戰(zhàn)斗能力我們還是信得過的,所以這波敵人暫時不用星熊督察操心,在那個敵人出現(xiàn)之前,不需要勞煩星熊督察?!庇嗔帜弥h鏡盯著遠處巨大的怪物。
那個怪物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像是血管一樣覆蓋在了他的臉上,余林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里面流動著的黑色血液,怪物緊閉著眼睛,讓余林懷疑著他到底是否還活著,還有他的存在形式究竟是怎樣的。如果不是胸口不斷起伏的呼吸,余林也許覺得這里矗立著一尊雕像。
一群術士圍攏在怪物的身旁,地面上是一個用原石畫成了一個復雜的陣法,各種奇怪的線條交互纏繞在一起,地面上不斷滲出黑色的粘稠物質(zhì),讓余林有一種這里是石油的開采地的感覺。黑色的粘稠的東西不斷地涌出,而術士們則像是在引導它們一般把他們牽引向了巨大的怪物,把黑色能量形成的絲線捆綁在了怪物身上的各處。
“總覺得這里在進行什么邪教儀式...這算什么?你們在召喚人類始祖莉莉絲?”想起了暗黑四莉莉絲的血衣宣傳片余林心里就是一陣惡寒,泰拉該不會也有這種東西存在吧...
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依然在進行,能天使依然占據(jù)著高地,對著敵人穿著輕甲的武裝人員瘋狂掃射,看著鋪天蓋地的彈幕,整合運動懷疑對面的羅德島是不是派出了一整隊狙擊干員。
德克薩斯依然在獨自戰(zhàn)斗,這次她面對著三個身著重甲的黑衣感染者,而且他們的身后還跟著兩個身穿防化服的代號‘屠夫’的武裝人員。
三個重甲感染者一起撲向了德克薩斯,而德克薩斯沒有選擇暫避鋒芒,相反,她也沖向了對方。
星熊看著戰(zhàn)場上的形勢,再次拍了拍余林的肩膀,“博士,你確定真的不需要我去支援一下?”
“放心吧,星熊督察,你該相信你的隊友,以后...不,一會你還要同她們一起戰(zhàn)斗?!庇嗔植铧c說漏嘴,連忙改口掩蓋自己的口誤。
星熊沒察覺出什么不對勁,繼續(xù)指著戰(zhàn)場說道,“恕我直言...你們的先鋒是在做無用功。那種敵人不是先鋒能處理的。阿米婭小姐,我相信你是明白的?!?p> “星熊督察,博士做出了判斷就一定可以的?!卑⒚讒I笑著回答了星熊的問題。
而星熊則是一臉愕然的看著阿米婭,羅德島的人未免也太相信這個博士了吧...星熊又看了看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余林,上下打量一番后,“沒看出他有什么特別啊...”
德克薩斯運起雙劍一起砍向了對面,直面著德克薩斯的那個重甲感染者也舉刀擋了一下,想象中的刀劍碰撞并沒有出現(xiàn),出現(xiàn)的只有兩聲打擊聲,從自己的胸口發(fā)出。他踉蹌的退了兩步,而后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只有兩道淡淡的白色痕跡,看來是盔甲上的漆被打掉了。
德克薩斯看了看手里的劍,隨手晃了兩下,顯得很不滿意。
但是敵人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另外兩名重甲感染者開始沖刺,而剛剛被德克薩斯砍了一劍的感染者則沖著他們喊道,“不必在意!她的劍砍不穿我們的防御!”
所以兩個人根本沒有設防,直接才用了以命換命的打法,高舉著刀就沖向了德克薩斯。
鐺鐺的兩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發(fā)出的,德克薩斯用劍擋住了迎面砍下來的兩把刀,三個人頓時陷入了角力中。兩個感染者雙手握緊了刀把,把力氣全部用在了刀上,一點一點的把德克薩斯的劍不斷向下壓。
德克薩斯顯得很吃力,但她不能后退,因為一旦后退恐怕對方就會繼續(xù)搶攻,她只能退走。
就在兩個感染者以為德克薩斯終于要撐不住的時候,他們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用劍在劈砍自己的身體,鏘鏘的聲音不絕于耳,他們仰頭看見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開始下起了劍雨,但那種速度可不是雨的速度,也不是劍自由落體的速度,更像是用劍做子彈,從天空射擊下來。
“額...?。。?!”一把劍斜著插進了一個整合運動的膝關節(jié),他頓時失去了平衡栽向了一側(cè)。
右邊的壓力瞬間減輕,而就在這個瞬間,德克薩斯一腳踹向了另一邊的整合運動,這次是他的小腿內(nèi)側(cè),就在他意想不到的時候,德克薩斯解放的右手拿劍一劍刺向了他的脖子。
“嗬呵...”劍鋒貫穿了整個喉嚨,那個整合運動成員就以這樣意想不到的方式死在了這里。
雖然已經(jīng)處理了兩個敵人,但一側(cè)的能天使卻驚叫出了聲,“小心!”
德克薩斯的背后,一個穿著防化服的巨大男人正舉著斧子懸在德克薩斯頭頂,準備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