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段素?她只有一個人。”
曲書瀾一笑,“你忘記那個秦浮景了?他身份不一般,武功也高,他和段素可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p> “是嗎?”孟之錦神色有些不自然。
“難道你看不出來秦公子喜歡她嗎?他為了段素連名聲也不要了,說來,我倒真的挺佩服他的?!?p> “只要是為了喜歡的人,名聲又算得了什么?”
曲書瀾表示贊同,“也是。不過放棄所有,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說到這,兩人皆是沉默,過了一會,孟之錦才淡淡開了口,“好了,睡吧?!?p> 一個月后,蕭晨的萬壽節(jié)如期而至。
各國使臣皆于前一天到了驛館休息,只有南朝和寧朝的人還未到,南朝方面早早派人說明了緣由,也言明萬壽節(jié)當日必定趕到。
而寧朝的使者卻是端著十足的架子,不僅為難前去接應(yīng)的士兵,還一路游山玩水絲毫不把萬壽節(jié)放在眼里,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人都還未達到云都,信函也沒有看見一封。
“段素,你帶人出城去看看,這寧朝到底是鬧哪出?!笔挸康馈?p> “是?!?p> 段素一身黑紗衣裙,瀟灑的打馬出了城。
在經(jīng)過大街時,曲書瀾瞧見了她,“這不是段素嗎?她這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出城去干嘛?”
一旁的孟之錦遠遠的看著她瀟灑的背影,“聽說寧朝使臣還沒到?!?p> “不是吧,這么明目張膽?寧朝皇帝半截身體都入土的人了,還這么囂張?”
“誰知道是他囂張,還是別人囂張。”
“什么意思?”
“他那年輕貌美的皇后可一直都不是個安分的主。有消息說,這次代表寧朝過來的正是皇后的兒子——肅王寧承?!?p> 曲書瀾有些奇怪,“按理說歷朝歷代皆是立嫡立長,這寧承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嫡子,怎么還沒有被冊封為太子呢?寧朝皇帝的身體不太好,這遲遲不立太子,他就不怕他哪天有個萬一,朝廷大亂,動搖國本?”
“皇帝的心思誰琢磨的透。不過,寧朝內(nèi)政一直都很亂,前朝后宮互相勾結(jié),像一團亂麻?!?p> 曲書瀾點點頭,“不過,我們陛下派段素過去是什么意思?交涉?她可是個盡量動手不動口的人?!?p> “我都說了,皇帝的心思誰也琢磨不透!”
“好吧,不說這個了。我們快些進宮去吧,宮里一大堆事呢?!?p> 云都城外。
寧朝護送的將軍朝一身黑裙的段素看了看,“這北朝陛下是什么意思?竟然派個娘兒們來接我們王爺和公主殿下?”
段素一笑,“你是誰?”
“我乃北威將軍,你是何人?難道北朝沒人了嗎?竟讓娘兒們前來?”
“我是段素?!?p> “段素?本將軍沒聽說過,你速速回去,讓你們陛下從新派個人來接?!?p> “指使我?你怕是還沒有資格?!?p> 那將軍輕蔑一笑,“你這娘兒們說話倒是沖得很,難道你不怕我一刀砍了你的腦袋嗎?”說著,晃了晃手中的長刀。
“你敢在北朝地界天子腳下殺人?那我可要恭喜你們皇帝了,送了我們這么大一個把柄。堂堂北威將軍一怒斬殺北朝前來迎接人員,這話頭,怕是會讓兩朝百姓議論紛紛啊?!?p> 那將軍聽著有些惱怒,“北朝人,果然個個伶牙俐齒?!?p> “多謝夸獎?!倍嗡匾恍?,然后朝他身后的華麗馬車看去,“王爺公主看了這么久的熱鬧,不打算說些什么?”
“這就是貴國的迎接禮儀嗎?”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響起。
“禮不禮儀的,還不是全憑一張嘴說的。你們自己不把禮儀當回事,我這不是投其所好嗎?免得顯得格格不入不是。”
“好利的一張嘴?!币坏兰怃J的女聲忽然響起,緊接著一道鞭子突然從馬車內(nèi)甩來,直指段素面門。
段素輕輕一笑,提氣慢悠悠的躍到了地上,身姿輕盈,壓根沒把這突襲放在眼里。
這時,從馬車內(nèi)跳下一人,段素看去,只見她皮膚白皙,一雙利落眉眼,身穿五彩琉璃衣裙,一頭黑發(fā)半挽在頭頂,金色步搖插于其間,打扮得極其明艷華麗。
她邊收鞭子邊上下打量著她,心里暗暗道,皮膚蒼白,長相頂多算清秀,一身黑衣黑裙,看著壓抑的很,頭上也一點配飾都沒有,這還是個女子嗎?她暗暗鄙夷了一番。
不過……她朝她眼睛看去,這一看心里又犯起了嘀咕,這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怪異的很,“喂,誰允許你這樣大膽的盯著本公主的。”
段素未答她的話,而是看了看天色后,對著后面的馬車開了口,“不知王爺打算何時進城?”
“這不是還早嗎?”那公主道。
“是嗎?可我覺得不早了?!?p> “大膽。”那公主怒視著她,“你敢這樣同我講話?”
“我到哪都是這樣講話,公主既然來到了北朝,就不要把你在寧朝那一套帶過來了,我脾氣不好,免得又惹公主生氣?!?p> “你這什么態(tài)度?你竟敢在本公主面前稱你稱我,你還有沒有規(guī)矩?北朝就是這樣教下人的嗎?”
“北朝怎樣教下人,還輪不到寧朝公主擔(dān)心。不過,我對貴國的教養(yǎng)就比較好奇了?!?p> “你敢說我沒教養(yǎng)?”
段素一笑,“公主聽岔了,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這里這么多人聽著呢,公主大可問問他們?!?p> “你……”她惱羞成怒,一揮鞭子就朝段素攻了過來。
段素輕輕一閃,然后接過鞭尾,那公主使勁抽了兩下,發(fā)現(xiàn)竟紋絲不動,“你放手!”
“公主,鞭子可不是這樣玩的?!闭f完,她松手朝她一拋,那公主險些朝后栽去,連著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穩(wěn)。
“你……”她臉色微紅,“你無恥?!?p> 段素輕輕笑了一聲,“公主這般天真可愛,我要是個男子,怕是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呢?!?p> “你亂說什么?”
“好了?!钡统恋穆曇粼俅雾懫穑皝G人現(xiàn)眼,還不快上來?!?p> “哦?!?p> 待她進了馬車后,他再次開了口,“本王第一次出遠門,路上偶感風(fēng)寒,因此耽誤了時辰,還望姑娘莫怪?!?p> “王爺說笑了,我是什么身份,哪敢怪您。既然偶感了風(fēng)寒,不知現(xiàn)下好一點了沒有?”
“好多了。”
“如此甚好。那便由我?guī)罚M城可好?”
“勞煩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