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走到第十個女孩兒那兒,這女孩腰細屁股翹,拍拍她肩膀,示意她走出去,接著又挑了三個留下來。
四個男人,算上她,九個女的陪著,場子想不熱鬧都難。
被秦暖點的幾個女人都很機靈,跟蛇似得圍上男人們,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喝酒,一下子把這幾個男人哄得飛上了天。
董長南左摟右抱,暢談甚歡,只是眼神若有若無總是落到秦暖身上。
秦暖看了看熱鬧的場子,說:“我還有瓶絕好的香檳存在這兒,今天難得,我給哥哥們拿來?!?p> 董長南抬了抬下巴:“去吧?!?p> 秦暖微笑著離開。
她關門離開后,董長南的眼神稍稍涼了些,自己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酒。
秦暖合上門,保持的笑容不見了,目光冷了,整張臉都十分臭。她狠狠一拽自己的裙邊:董長南,我草你媽。
她咬著牙在心里罵了一句。
門口站著男侍,帶著白手套,隨時準備被差遣。秦暖斜著眼瞄了他一眼,在他面前打了聲囂張:“借根煙?!?p> 男人趕忙將煙掏出來給秦暖,秦暖叼住,男侍為她點煙。
秦暖狠狠洗了一口,瞇著眼,慢慢地吐出煙氣來,胸口的憤懣慢慢減輕了一些。
她叼著煙走去洗手間洗了個手,看著鏡中的自己,將馬尾重新扎高了些,對著鏡子甩了甩。
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想,很好,還是這樣的美麗。
秦暖站在洗手間,很快地抽完一根煙,把煙蒂擰滅,丟進了垃圾桶,用洗手液洗去手指間的煙味。洗手臺上放著梳妝盒,盒子里放著梳子、基礎的化妝品、衛(wèi)生巾、面前、口香糖等物品,方便女孩子使用。
秦暖拆了一條口香糖放進嘴里嚼,沖淡嘴里的煙味,剛把口香糖拆開,洗手間門口就想起一陣男聲:“暖姐,在里面嗎?”
壓低聲音,幽幽的,跟叫魂似的。
聽聲音就知道是蠔子,秦暖走出去,果然,耗子穿著白襯衫,黑色燕尾服馬甲,系著領結,戴著手套站在那兒。
“蠔子,好久不見。”秦暖笑了,這笑是真笑。
蠔子在門口蹦跶兩下:“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你了,剛剛去你包廂想偷看你,門口的哥哥告訴我你來洗手間。”蠔子的個子比秦暖高出不了多少,瘦瘦小小,當初蠔子來應聘,負責聘人的經(jīng)理用刀子吃生蠔,瞄了一眼蠔子,瘦的跟雞仔似的,偏生野心極大,上來就喊:“我要做陪富婆睡覺的那種鴨!”
經(jīng)理差點沒把刀子捅進自己手指。他又上上下下瞄了蠔子一眼:“我怕你被富婆壓壞了。”
說完又奮力地開始用刀子割生蠔。
蠔子挺起胸脯站在那兒:“別看我人瘦小?!?p> 經(jīng)理差點又把刀子捅進自己手指。
這算是把蠔子收下了。
蠔子歪著頭想了想,他姓王,那么……
“王威猛?!彼荒槆烂C。
“我特么覺得你應該叫王萌萌?!苯?jīng)理用刀指著他。
蠔子糾結:“這名兒不行,太娘了?!?p> 經(jīng)理翻了個白眼,一刀子下去,好不容易把生蠔給劈開了,取出肥嫩的生蠔肉,站著醋,往嘴里一塞,他滿足地發(fā)出哼哼聲。吃到生蠔肉,他心情頗好,用紙巾擦了擦手指:“這樣吧,叫蠔子吧。生蠔嗎,壯陽的,挺威猛?!?p> 蠔子?耗子?
蠔子糾結,但聽到生蠔壯陽的,他品了品,覺得還不錯,是挺威猛的。
就這樣,蠔子以鴨子的身份進來了,但每當他和其他鴨子站成一排被富婆挑的時候,富婆們壓根眼神都不會移到他身上。蠔子沒有生意,迫于無奈轉(zhuǎn)至幕后,干起了端茶送水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