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慢工出細(xì)活,孫依旺一再交待讓服務(wù)員們慢一些采摘,這一個個嬌艷欲滴的草莓可要值好幾塊錢呢!
“現(xiàn)在閑著也沒有事情做,帶你去一個地方!”江小川透著神秘。
“去哪里???”孫依旺像一個好奇貓。
江小川故意不說:“你來開車,去了不就知道了?!?p> 財神爺都發(fā)話了,孫依旺只能聽之任之:“說吧,怎么走?”
江小川笑道:“先在前面左拐?!?p> 按著江小川的指揮,賓利車行駛坑坑洼洼的鄉(xiāng)間小路上,車子左搖右晃的,孫依旺有些不習(xí)慣:“你們這路也該修一下了吧?”
“村上老是說是要修的,有幾戶人家比較難纏,總是對賠償?shù)臉?biāo)準(zhǔn)不滿意,不讓從他們家門前經(jīng)過,也就擱置下了?!苯〈嘈Φ?。
“這些人腦子這是有病,惠及子孫的事情,卻為了那么一點(diǎn)破利益推三阻止四的?!睂O依旺嘆了一口氣:“不過你放心,韓書記現(xiàn)在對你這么重視,一定會給你搞好基礎(chǔ)設(shè)施建設(shè)的,”
“但愿吧?!闭f起修路,江小川知道其中的難度。
走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終于到達(dá)了目的地。
此處,正是江小川家的玉米地。
放眼望去,墨綠色的玉米桿齊刷刷的兩米多高,肥厚的玉米葉子隨風(fēng)飄揚(yáng),”唰拉唰拉”地響著,像是在表達(dá)某種訴求。
“帶我來這里干什么?”孫依旺笑道:“猴子搬包谷嗎?”
“你要當(dāng)自己是猴,我也無話可說!”江小川笑道:“她們忙了一下午,總要給整點(diǎn)夜宵吧!”
“這是你種的?”孫依旺問道。
“是啊,農(nóng)民嘛,總要什么都種一些的?!苯〈ㄐΦ溃骸斑@片地里的玉米我還一口都沒有吃呢,這第一次就給了她們?。 ?p> “你呀,就知道過嘴癮,有本事來個真的,就憑你現(xiàn)在的身價,那些和漂亮的小姑娘看上哪一個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孫依旺說著,手里開始掰玉米。
“金錢換來的不是真愛,那不是我想要的?!苯〈ㄐα诵?。
孫依旺也未置可否:“就像我,一生下來家里就有錢,你說我拿什么判斷一個女人是愛我的人,還是愛我的錢?”
“唉吆喂,看把你小子嘚瑟的,真是欠揍!”江小川覺得這貨是在炫耀呢!
“我記得一株玉米上面結(jié)兩個玉米棒,都是一大一小,怎么到了你這里,兩個一樣大啊!”孫依旺心里有些疑惑,總感覺越來越看不透著小子了。
呵呵,孫依旺又怎么會知道這都是仙水的作用。
這些日子以來,經(jīng)過仙水的灌溉,原本一大一小的玉米棒現(xiàn)在竟然長到了一樣大,直徑差不多有七八厘米,長度也有二十五厘米左右,每一個玉米棒上的玉米粒都非常的飽滿,。
江小川毫不羞恥地笑道:“我今年運(yùn)氣好,種什么,什么好!”
“瞧把你能耐的!”孫依旺剝開了一個玉米棒,用指甲一掐,乳白色的汁液流了出來:“這玉米棒絕對不錯,就是這生的,聞起來都香!”
“那就多掰點(diǎn),還等什么?。 苯〈ㄐΦ?。
兩個人沒有多大一會,就掰了一后備箱的玉米,足夠大家伙晚上吃個夠了,就是感覺怪怪的,還沒有見過誰土豪的開著賓利掰玉米的。
“你小時候吃過玉米桿嗎?”江小川突然問道。
“這東西能吃?”孫依旺連甘蔗都不怎么吃的家伙,又跑去哪兒吃玉米桿呢?
“哦,我都忘了,你是城里人。”江小川突然覺得農(nóng)村孩子的童年也挺有樂趣的:“小的時候,每遇到誰家收玉米,我們都會去地里幫忙掰玉米,等到把玉米收回家中,玉米地里就成了孩子的樂園?!?p> 江小川回憶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們都會用鐮刀把玉米桿砍成一小節(jié),就像甘蔗一樣,嚼起來有一股淡淡的甜味,帶著草香!”江小川越說越激動:
“你能夠想象得到嗎?那個時候,草香也是一種能夠讓童年充滿樂趣的味道!”
孫依旺的眼神里有些落寞,帶著一種莫名的向往。
“我覺得我可以帶你找到我童年的味道!”江小川說著走進(jìn)了玉米地里面。
找了一株玉米桿,從根部用腳一踩,就被踩斷了。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剝掉上面的玉米葉,露出了光溜溜的一根玉米桿。
“啪”的一聲!
江小川將玉米桿攔腰折斷,把根部那部分遞給了孫依旺:“嘗嘗!”
“可以吃嗎?”孫依旺有些懷疑。
江小川笑了笑,沒有言語,咬了一口手中的玉米桿。
“咔嚓!”
清脆聲傳來!
就憑這聲音,孫依旺都有咬一口的沖動。
隨之,江小川嚼了一口,一股淡淡的甜味傳來,帶著清香,是一種甘之如飴的味道,彌漫在口齒之間久久不曾淡去……
孫依旺看到江小川久久不說話,便忍不住自己也咬了一口:“這是不是你說的那種淡淡的草香?”
“比那種草香還要美!”江小川也不知道還能夠怎么形容。
“不說了,這么好吃的東西,順道也給她們也弄一些回去。”孫依旺絕對是“國民老總”系列,時刻不忘辛勞的員工。
說干就干,這一次,孫依旺從車上找來一把瑞士軍刀。
他負(fù)責(zé)坎玉米桿,江小川負(fù)責(zé)剝?nèi)~子,很快就坎掉了十幾株玉米桿。
從車上找來塑料袋,兩個人把一個個小節(jié)裝進(jìn)了袋子里,這樣拿著方便,又衛(wèi)生。
一切妥當(dāng),啟航返程。
“你們一般玉米收了以后,這些玉米桿都干嘛了?”孫依旺問道。
“以前的時候,要是家里有牛,就用新鮮的,還沒有干枯的玉米桿用鍘刀鍘碎了喂牛。等到這些玉米桿漸漸地失去了水分,就曬干燒炕了。
你是不知道,小時候家里住的是土窯洞,就是用玉米桿燒炕的。這玉米桿燒的炕剛開始很熱,后半夜就涼了,大人們都會半夜起來續(xù)火,這樣才能挨到天亮。
現(xiàn)在呢,大家生活條件好了,農(nóng)村再用玉米桿燒炕的人也少了。倒是,規(guī)模化的養(yǎng)殖出現(xiàn)以后青儲飼料技術(shù)成熟,大家就賣給養(yǎng)殖基地作過冬的飼料了!”江小川一一講到玉米桿的基本用途,又想到了小時候的樂趣:
“而且呢,我們小時候有沒什么玩具,就自己有用玉米桿做眼鏡、螞蚱、二胡、戲帽等玩具,你搶我的,我搶你的,一個比一個快樂!”
“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覺你說的像是小說里的情節(jié)?”孫依旺總覺得那些事情離自己的童年太遙遠(yuǎn)了。
“你還別不信,那個時候得我們還真就生活在小說里。”江小川覺得自己太文青了。
孫依旺笑了笑,不再說話。
江小川也不再說話,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