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
雷動語氣顫抖,震驚得無以復(fù)加。
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這位看似瘦弱的少年,需要他挺身而出的少年。
居然!
是一頭下山猛虎!
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以赤手空拳之力,就輕松解決了七八個手持木棍的地痞混混。
那種畫面,就如同秋風(fēng)掃落葉,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打架光有力氣是不夠的,還得有殺氣!”
易塵說著,一腳踩在了劉強的胸口。
咔嚓!咔嚓!咔嚓!
一陣脆響。
是劉強的肋骨,在易塵的腳下,根根碎裂。
如同連珠炮般,一根接著一根,碎裂成渣。
??!
凄厲的慘叫聲,連旁觀的雷動,都被嚇得臉色發(fā)白。
這到底是什么人?
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jì),和自己差不多大。
可是,他的實力卻如此之強,出手更是狠辣無比。
殺伐果斷,如同一頭深淵的惡龍,冷漠而殘酷!
“誰派你來的?”
易塵神色淡漠,冷冷問道。
從演武場那次開始,他就覺得劉強不對勁了。
無冤無仇的,根本沒必要挑釁。
而這次把他攔在巷子里,更是印證了易塵的想法。
“是、是……是我自己看你不爽?!眲娨е勒f道。
唉!
易塵一聲嘆息,收起了右腳。
“蠢貨!小屁孩果然好糊弄?!眲娦闹型低蛋迪?。
啪!
一聲炸響。
如同鞭炮炸開,血肉與骨頭的碎末,橫飛四濺。
易塵一腳。
踩爆了劉強的小拇指。
整根手指都爆開,碎裂成了血沫。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整條巷子,所有人,都在這一刻沉默無言。
那種寂靜,如同置身于亂葬崗。
誰都想不到,居然會有人,如此的兇殘可怖。
甚至。
連劉強自己都愣住了,眼神呆滯的看著那根斷指,空空蕩蕩的,少了一大截。
他愣住了。
懵了!
似乎連痛覺都忘記了。
過了好幾秒,才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人體有兩百零六塊骨頭,我踩斷了你三根肋骨,剛才又不小心,踩碎了你三節(jié)指骨?!?p> 易塵笑了笑,“也就是說,你還有兩百塊骨頭是完好的!”
你還有兩百塊骨頭?
這是什么意思?
在場的所有人,瞬間一股徹骨的寒意升起。
脊背發(fā)寒,毛骨悚然!
“饒、饒命!大爺,饒了我吧!”
劉強臉色蒼白如紙,額頭全是冷汗密布。
那種表情,簡直就像是難產(chǎn)的孕婦,生不如死,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易塵神色冷漠,僅僅吐出一個字——“誰?”
“王、王五爺!是城東的王五爺,是他讓我教訓(xùn)你的?!?p> 劉強咬咬牙,說出了那個忌諱莫深的名字。
“王五爺?”
聽到這個名字,易塵微微皺眉。
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從來就不認(rèn)識什么王五爺,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交際。
他怎么會找劉強來教訓(xùn)自己?
“王、王五爺?你怎么會招惹那位大人物?”
雷動震驚的問道。
“他很厲害嗎?”易塵好奇的問道。
“厲害?何止是厲害?他可是城東的地下大佬,道上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拇笕宋?,城東十條街,七八十個場子,全是他的地盤?!?p> 雷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云山書院的學(xué)生,竟然招惹了城東的地下大佬。
而且,他居然連王五爺是誰都不知道!
“是王五爺派你來的?”
易塵抓起劉強的腦袋,沉聲問道。
“是,是!就是他派我來的。說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要我打斷你的手腳,給你點教訓(xùn)看看?!?p> 劉強不敢怠慢,一五一十的說起來。
“他人在哪?”易塵問道。
“應(yīng)、應(yīng)該在城東的賭坊,金源大賭坊!那是他罩著的場子,每天這個時候,都會過去轉(zhuǎn)轉(zhuǎn),賭上兩把!”
劉強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的說道。
“前面帶路!”
聽到易塵的話,劉強瞪大的眼睛。
帶路?
難道,他是想去找王五爺?
蠢貨,真是愚蠢至極的蠢貨??!
以為自己有點實力,就敢跟王五爺對著干,真是找死啊!
想到這里,劉強忍不住笑了起來,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劇痛。
“好!好!我這就給你帶路?!?p> 劉強畢竟說武院天班的學(xué)生,剛修煉了內(nèi)功,就算斷了幾根骨頭,也能強撐著站起來。
如果換做是普通人的話,就這種傷勢,早就疼得昏死過去了。
就算沒昏過去,也絕對是趴在地上,根本不可能站起來。
“你、你找王五爺?你想去干嘛?”
雷動問道。
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直到現(xiàn)在,他還是想不明白。
為什么這個看起來,跟他年紀(jì)差不多的少年,能有如此巨大的勇氣?
那可是王五爺??!
城東的地下大佬啊!
那種道上的人物,可跟劉強這些地痞混混不同,那是真正見過血,手上沾過好幾條人命的。
他一個學(xué)生,怎么就敢去找王五爺?shù)穆闊?p> “十年前,雷家被滅,滿門滅口,就剩你和你妹妹兩個人。這十年來,你每時每刻都想報仇吧!”
突然,易塵說起了雷家的往事。
他話鋒一轉(zhuǎn),沉聲問道:“但是,你想找的仇人,比十個,比一百個王五爺,都要來得可怕!”
“如果連區(qū)區(qū)一個王五爺都害怕,你也不用報仇雪恨了。”
一瞬間。
雷動沉默了。
他握緊了雙拳,卻是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雖然嘴上整天說要報仇雪恨,可他畢竟只是一個少年,今年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
雷動突然在想,如果十年前的那個仇人,此時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該怎么辦?
“愣著干嘛?給我前面帶路!”
易塵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是!大爺,我這就給你帶路?!?p> 劉強連忙說道。
點頭哈腰的,活脫脫像個奴才。
畢竟,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少年,實在說太恐怖了。
就算下一秒,他動手殺人,血濺五步,劉強也不會覺得有任何的奇怪。
這種狠辣與決絕,是他在很多道上混的老手身上,都很難看到的。
“我!”
突然,在易塵的身后,傳來一聲叫喊。
“我也去!”
是雷動。
快步跟了上來,臉色沉毅,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你去干嘛?”易塵笑著問道。
“我想跟你!”雷動咬著牙,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