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欽點了文武雙舉人,這就變成皇子伴讀了?
看著易塵手里的宮牌,不知道多少朝廷重臣,都眼饞的要命。
要知道,就連很多三品甚至二品的大員,都拿不到這塊宮牌啊!
“淑妃娘娘,皇子伴讀在我朝,乃是從九品的官階。雖說娘娘千金之軀,尊貴無比,可娘娘畢竟是后宮,祖訓(xùn)不得干政。”
就在這時,唐鴻泰拄著拐杖,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以娘娘的身份,賞賜易塵一個皇子伴讀,恐怕與禮不合吧?”
后宮不得干政,是大秦祖訓(xùn),歷代都必須遵守。
在場的每一個人,心里都清楚。
可是,要他們當(dāng)著淑妃娘娘的面,親口說出來,那就不是誰都能辦得到的了。
全場上下,數(shù)百朝官,也就只有唐鴻泰唐閣老,有這種膽量,有這種地位,敢當(dāng)面指責(zé)一尊娘娘。
“文侍郎,按照我大秦禮制,后宮干政是什么下場?”唐鴻泰突然發(fā)難。
在他身后,一位高瘦的中年人,站了出來。
是禮部侍郎文昌榮。
“輕則打入冷宮,重則……當(dāng)眾烹殺!”
文昌榮遲疑了幾秒,咬著牙,語氣凝重?zé)o比的說道。
烹殺!
將一個大活人,活生生的關(guān)入蒸籠,當(dāng)著所有嬪妃,所有宮女的面,活活蒸熟!
誰都沒有想到,唐鴻泰居然還敢如此發(fā)難?
剛才差點犯下大罪,被淑妃整了一個有苦說不出。
可是現(xiàn)在,可是轉(zhuǎn)瞬間,他又兇殘出手,直接給淑妃扣上了一個后宮干政的大帽子。
這是何等人物?
在場眾多的唐家門生,看到這一幕,心中的敬畏不禁更為加深。
恐怕普天之下,滿朝重臣,也就只有眼前這位唐閣老,能有如此手段,如此膽量吧!
“那唐閣老,是準(zhǔn)備將本宮打入冷宮,還是準(zhǔn)備將本宮當(dāng)眾烹殺啊?”
誰都聽得出來,淑妃現(xiàn)在的聲音,已經(jīng)越發(fā)的冰冷了。
顯然以她之尊,此時也是動了真火!
“娘娘是千金之尊,老臣萬萬不敢!只是,老臣食君俸,為君事,冒死也要求娘娘收回成命。哪怕是從九品的皇子伴讀,也萬萬不是娘娘所能任命的!”
唐鴻泰義正言辭的說道。
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好似錚錚鐵骨的諫臣,寧死也要為國為君!
“求娘娘收回成命!”
“求娘娘收回成命!”
“求娘娘收回成命!”
“求娘娘收回成命!”
……
剎那間,在場上百位的朝廷官員,齊聲山呼,氣勢如排山倒海而來。
就連一直脊背發(fā)涼的上官靖,此時都有了底氣。
唐家,不愧是唐家?。?p> 如果能攀上這棵參天大樹,別說是讓女兒嫁過去了,就算讓他嫁過去都愿意?。?p> “哼!”
淑妃冷冷一哼,像是早就預(yù)料到如此,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著身邊的小公公。
那個模樣青澀的小公公,連忙幾個快步,走到了眾人面前,從匣子里取出一卷黃綢,突然大聲高喊——“宣圣旨!”
圣旨?
嘩啦啦!
聽到這兩個字,所有人,都在一瞬間,齊刷刷的跪下。
就連淑妃娘娘自己,都出了轎子,半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舉人易塵,文華橫溢,天縱難尋,實乃當(dāng)世之奇才。特命其為皇子伴讀,賜官從九品,免試入國子監(jiān),欽此!”
……
當(dāng)易塵接過圣旨,眾人過了許久許久,才勉強回過神來。
尤其是唐鴻泰,臉色越發(fā)的難看,一張老臉陰沉如水,右手緊緊抓著拐杖的,發(fā)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眼前這位二十出頭的淑妃娘娘,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稚嫩單純,反而心機叵測,城府算計深邃如淵。
這個女人,太難對付了!
“娘娘!”
這時候,李公公附身貼耳,在淑妃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很快,她就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文武雙舉人,入國子監(jiān),升皇子伴讀,易塵,你今天是三喜臨門啊!”
淑妃說著,突然話鋒一轉(zhuǎn),“本宮還聽說,你和上官大人的千金,立下了婚約??缮瞎俅笕藚s想要反悔,要把女兒許配給唐尚書的公子?”
“的確如此,我手上的契約,白紙黑字,還請娘娘明鑒!”易塵說著,就遞上去了那張契約。
淑妃隨意的看了一眼,臉上的笑意更濃。
“上官大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連本宮一介女子都知道?!?p> 上官靖被嚇得一身冷汗,“娘娘,這、這是……”
“莫非,你是覺得易塵出身卑微,配不上你上官家的女兒?本宮膝下就一個七皇子,他時常向本宮抱怨,平時缺個推心置腹的兄弟。要不這樣,易塵,本宮就收你為義子,你看如何?”
淑妃淡淡說道。
義子?
娘娘的義子?
聽到這句話,唐鴻泰簡直要吐血了。
上官靖更是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易塵叩謝娘娘隆恩!”易塵連忙答應(yīng)了下來。
雖然他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趣,如果不是權(quán)宜之計,如果是在前世的話,早就當(dāng)場將淑妃斬殺了。
不過,在大秦王朝,對這里的凡人來說,卻是天大的恩賜。
就連他也萬萬沒想到,淑妃居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文武雙舉人,國子監(jiān)學(xué)生,皇子伴讀,淑妃義子。
僅僅在一天之間,易塵就從一個普通的平民,瞬間擠入了大秦王朝的上層。
此等身份,此等地位,就算是世家大族的公子,都要對他高看三分。
“上官大人,現(xiàn)在你還想抵賴這張契約嗎?”淑妃問道。
“這、這……恐怕……”上官靖猶猶豫豫,看向了唐鴻泰,可是卻如老僧入定,一言不發(fā)。
“莫非,你是覺得,本宮的義子,還配不上你的女兒嗎?”淑妃再一次逼問道。
“不敢、不敢!微臣萬萬不敢??!”上官靖連忙說道。
他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著牙說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我和易塵立下了契約,而今天易塵又考出了舉人?!?p> “那,婉兒就是易塵的未婚妻了。等挑個黃道吉日,你們就拜堂成親,把這親給結(jié)了吧!”
“父親,可是……”
上官婉兒沖了上來,抱著他的胳膊。
“沒有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說還有契約寫著,更有娘娘作證。我上官靖,豈能反悔?”
說話之間,上官靖喉嚨一陣腥甜,是里面咬出了血。
任誰都看出來了,這一局,他輸了,易塵贏了。
確切的說,是唐閣老輸了,淑妃娘娘贏了!
狗牙娘
淑妃還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