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兒哆哆嗦嗦道:“那紙條上寫著,看完之后必須……必須燒毀,所以,所以……”
南宮楓冷笑:“好啊,一開始誣陷裳兒不成,現(xiàn)在又想來誣陷璟兒?!無憑無據(jù)單憑一張嘴,如何讓人信服?你們還愣著作甚?還不將這魔宗探子拉下去亂棍打死!”
南宮璟看著采兒被拖下去,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這人想害他的裳兒,就又覺得死不足惜,只是……
“慢著!爹,采兒雖死不足惜,可她弟弟只有她這一個親人,若是采兒死了,他弟弟只有三歲,小小年紀便沒了親人,實在可憐,不如……就將采兒貶為粗使丫鬟,丟到外莊讓她做些洗衣劈柴的粗活,永生不得回到嶺安如何?”
南宮楓扶著胡須想了想:“如此,也好,縱然她罪當誅,可她弟弟實在無辜,便就依璟兒所言罷,讓她帶著弟弟去外莊,永生永世不得離開。”
“是?!?p> 折騰了這么久,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南宮璟忙攙起還跪在地上的白語裳,心疼不已:“裳兒,還好嗎?”
白語裳‘虛弱’的笑了笑:“沒事,只是跪了一會兒而已,我哪有那么嬌氣。”
南宮璟這才松了一口氣,誰知氣還沒喘勻,她便腳一軟倒在了他的臂彎處。
他忙一把將人抱起:“快!快叫大夫來!裳兒,裳兒!”
……
已經(jīng)走了數(shù)日了,可與那極寒之地卻還是相距甚遠。
不知又走了多久,他們途經(jīng)了一處小鎮(zhèn),在鎮(zhèn)中的河岸邊看到了船,凌澈眼眸一亮,勒緊韁繩便策馬過去。
沈清眠也跟了過去。
“船家,還能拉人嗎?”
聽到凌澈的聲音,那正站在船頭的船家忙笑盈盈的道:“拉!怎么不拉!不知二位公子要去何處?”
凌澈抱著劍拱手道:“去西北,煩勞船家拉我二人一程,多謝了?!?p> 誰知那船家一聽他們要去西北,臉色一變:“不拉了,不拉了!二位公子還是尋別人吧?!?p> 兩人一愣,對視了一眼。
凌澈上前走近了兩步,問道:“方才不還說能拉嗎?怎得又變了?”
那船家擺了擺手:“去哪出我都能拉,去西北那邊我是在拉不了,公子還是另尋他人吧?!?p> 說著似是怕他賴上自己,劃船就走。
凌澈忙伸手想去攔,身后卻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公子還是莫要為難他了,現(xiàn)在那地方,真的沒人敢去了?!?p> 聽到聲音,兩人回過頭,看著旁邊正在收拾茶攤的老爺爺
沈清眠有些疑惑,問道:“可是那里發(fā)生了什么事?”
凌澈也有些好奇,拉著沈清眠兩人坐到了茶攤的桌子旁:“對啊對啊,老人家你快給我們說說清楚?!?p> 團子瞥了他門這邊一眼,沒有搭理,很是歡快的和凌澈的那匹黑馬玩鬧
老人家見他們手持佩劍衣著不凡,且口音不似本地人,便也樂意同他們說道說道,拎著壺剛砌好的茶坐到沈清眠對面,邊幫他們倒著茶,邊道:“這魘城原來叫做宣城,以販鹽為主,只因這數(shù)年前發(fā)生了一件怪事,這才改了名?!?p> 說到這兒,老人喝了口茶水又繼續(xù)道,“就在…大概兩三年前吧,那魘城方圓百里都籠罩起了一團濃重的霧氣,一開始那些鹽商也只當是普通的霧罷了,仍舊去進貨販賣,可誰知,去了的人一個都沒再回來過,數(shù)月前,有一個修士不信邪拿著劍沖了進去,在里面呆了數(shù)日,但出來之后卻神色呆滯,雙目無神,宛若失了魂魄一般,口中還時不時的念叨著什么,只是沒人能聽得清他的話,也就是從那時起,流傳出了這霧氣會食人魂魄的傳聞,沒人再敢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