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弦錯愕了一下,遲疑道:“這……這是給我的?”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對啊,給你的,剛才我出去給綠蕪買衣服,遇到一個姑娘”,說到這里,陳清然的興致也來了,“你不知道,那姑娘長的可好看了,然后我瞅她眼熟,就買了她的好多花”
“哦?眼熟?是不是又是你的那個故人”李楚弦打趣道,
“那肯定不是啊”,陳清然急忙搖手否決,“若我干什么都能遇到一個故人,那絕對是壞情況!”
“那你買花的那個姑娘,你感覺她像誰?”
陳清然一聽,這人終于抓到了重點,“我哥哥的媳婦”,怕李楚弦聽不明白,還特意強調(diào)“就我親哥陳清逸的妻子”
“李洛安?”
“嗯嗯,對的,就她”
李楚弦震驚了,“我天,你這是什么緣分,都遇到你前嫂子了”
“哎呀,那還是一千年前的嫂子呢,所以我買花的時候多給了她錢,讓她去買糖吃”,陳清然得意洋洋道
“我……”,李楚弦一臉我竟無言以對,“這么說,你那前嫂子還得感謝你了?”
“那倒也不必如此,不說她啦,送你的花可還滿意”
“滿意滿意,自然是滿意的”,李楚弦溫柔道,“你這人呀,越發(fā)的細心和舍得了”
陳清然丟了個白眼過去,“難不成我以前很摳,我記得我挺大方的啊”
她還記得以前,沒出嫁的時候,看到什么東西,感覺適合他們時,她就立馬的買下來送給他們
李楚弦看她誤會了,解釋道:“我是說,弟弟你比以前更加有人情味了”
然后走去窗戶處,把花放進花瓶里,結(jié)果放不下,饒了饒頭道:“嘿…這花還挺多,一個花瓶還放不下”
“剛才我上樓的時候,爺爺跟我說,客棧里沒這么大的花瓶放花,看來誠不欺我”
“掌柜的肯定對自己的店非常熟悉啊”接著李楚弦恍然大悟道,“對哦,掌柜的是你的故人嗎”
………
短時間的沉默后,陳清然氣憤道:“一天天的,我哪有那么多故人!你當是兔子啊,走哪兒都能遇到老鄉(xiāng)?”
“那我不是看你和掌柜的很熱絡(luò)嗎,你看你連爺爺都叫了”
陳清然撇了洗眼道,“那我剛和你認識時,不也叫你哥哥嗎,你不照樣答應(yīng)了嗎?”
“好啦,不說那么多,快讀書讀書,書籍是我們的進步的階梯”,說著,拿起一本書就開始看,強制性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李楚弦看她這樣,也不言語,默默的拿起一本書就開始學(xué)習
陳清然看的是《觀山》,是九天兩百年前出的觀山神人曹真所著,他以藥草的角度對九天的山川進行了解說,就是某座山可以長出什么好藥材,在哪里可以找到它,什么時候可以采摘它。
陳清然感覺這就是一本藥材指南,以往人們只知道去哪里可以找到某種藥材,但是不知道是具體的山腰還是山頂……
李楚弦作為一個讀書人,拿起了《周禮》,這是大周的書籍,反正學(xué)問不分國界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看了兩個多時辰,陳清然抬頭看向窗外,已經(jīng)霧霾黑了,“堂哥,我們是不是該去吃飯了呀”
“你餓了嗎”,李楚弦抬起頭問道,接著又迅速低下頭,他讀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章節(jié),“等我一會兒,我把這一章看完就去吃飯”
“嗯嗯,好”說完,陳清然就拿起一支筆開始畫畫
說實話,陳清然感覺這些知識都不是很難,她和李楚弦上輩子作為大周世家子女中優(yōu)秀的典范,人肯定會比常人聰明伶俐,更何況一個是大周言官,一個是戰(zhàn)場將軍,
所以她認為他們兩人在二十天內(nèi)了解完這一千年的各種內(nèi)容還是可能的,反正知道是一回事,了解透徹擁有自己的想法又是另一回事
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陳清然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把花瓶里的花畫的差不多了,李楚弦還是沒有任何放下書的意思,
看來是她的境界太低了,李楚弦不僅要知道,而且還要去專研透徹
終于,李楚弦放下了書,“走吧,我們?nèi)コ燥埌伞?p> 李楚弦剛才看的過于認真,沒注意陳清然畫了幅畫,一時沒忍住“誒,玥兒這是你畫的啊,畫的真好”
贊不絕口道“老天爺不僅給了你美貌,上陣殺敵的膽量和武功,現(xiàn)在竟然把畫畫的天賦也一并給了你,你若是為男兒身,該多好啊,”
“怎么滴,難道我作為女兒身就不可以沙場點兵,報效國家嗎?”陳清然反問道,
接著義正言辭道:“還有,我現(xiàn)在是陳公子,也是你的堂弟,所以請叫我陳兄或者是弟弟”
“陳兄我哪敢啊,我的意思是說,若你為男兒身,受到的阻力肯定會比你作為女子要小的多”,李楚弦內(nèi)心埋怨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又點了火杖
陳清然無語道,“我現(xiàn)在就是男兒身啊”
“對,所以我們?nèi)コ燥埌?,陳公子”,李楚弦怕再不結(jié)束這段對話,他一會兒肯定會死的很慘
下樓途中,陳清然道,“堂哥,照你這樣學(xué)下去,明年文狀元就是你了”
李楚弦知道陳清然這是又在打趣他了,“怎么會,九天用功讀書的人多著呢”
陳清然卻是笑而不語,回過頭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
到了大堂以后,陳清然沒有看見掌柜的,倒是看見綠蕪正在布置碗筷,“綠蕪,你怎么下來的這么快啊,是不是等了我們挺久,餓壞了吧?”
綠蕪搖搖頭笑道“公子,奴婢等您和表少爺本就是本分啊”,然后像介紹自己的心頭好一樣,“公子,這些飯菜都是綠蕪做的,奴婢知道公子喜辣,表少爺喜甜”
陳清然一看,還真是她喜歡的,她和綠蕪才在一起一天,綠蕪知道她喜辣就算了,怎么還知道她喜歡吃皮蛋?!
皮蛋這種東西,喜歡它的人都說好,不喜歡它味道的,就感覺是吃腐爛的東西一樣,
“綠蕪呀,這個皮蛋看起來可真美味”,說著拉著李楚弦的手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