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這樣可以恫嚇退散一些人,但有些人在利益面前是狂熱沒理智的,第二天,大門口的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發(fā)增多了。官府怕出現(xiàn)民變,派了不少衙差來維持秩序。原思憲暗暗咬牙:既是步步相逼,可別再怪我翻臉無情了!
人群里出來個官員,看架勢,官職還不低,至少氣焰很囂張。那人上前來給原思憲見禮:“下官參見郡王爺”,原思憲點點頭,朝中的御使大夫,姓雷,叫什么名字忘了:“雷御使大人,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見教?”。
那雷御使道:“見教不敢當(dāng),然既是昨日郡王爺說可以進府搜尋藥材,我輩自當(dāng)為民請命,奉命前往”。原思憲氣笑了:還奉命前往,以為誰不知道你背后主子是誰似的,今日進的來我府里,想要平安出去,可沒那么容易!
原思憲道:“先不忙,昨日來我府門前的那些病人家屬,今日可都來了?”,底下黑壓壓的人群里,擠出十幾個人來,原思憲道:“大家且往后退退,讓這些人站到前頭來”。
那御使抬抬下巴,他說話倒是比郡王爺好使,眾人紛紛退后,讓出一點空地來,原思憲高聲道:“京兆尹何在?”人群里擠出一個官員來,扶了扶擠歪的官帽:“下官京兆尹韓朝生見過郡王爺”。
原思憲道:“昨日送給你的人員資料可有查詢詳細了?”京兆尹點點頭,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掏出幾張紙來:“回郡王爺,都在這里了?!痹紤椀馈熬驮谶@兒念,大點聲!”
京兆尹高聲念到:“本官奉命調(diào)查昨日現(xiàn)場求藥人士,調(diào)查結(jié)果如下:史宗場,家住東城區(qū)帽兒胡同,今年三十四歲,家中小兒染病,經(jīng)大夫詳查,乃是自小體弱,屬脾胃不和,不是瘧疾,有大夫探病記錄在此。此人乃是借機鬧事?!?p> 那個史宗場高聲反駁,衙差走到那人跟前,一個大嘴巴子就把那人打到在地,眼見著鮮血就從他口鼻中流出,那人見官府來真格的,爬起來想跑,被官兵拿枷鎖拷住了。人群里一陣噓聲。
京兆尹繼續(xù)念到:“錢有才,西市口賣菜的。今年二十八,家中老父已癱瘓在床三四年,無法動彈,經(jīng)大夫詳查,近期并無發(fā)熱發(fā)冷的癥狀”。
“馬得昌,家住城西春新街,無業(yè)游民,今年二十五,小女四歲,發(fā)燒三天.經(jīng)大夫詳查,乃是一般風(fēng)寒,昨夜喝了藥,已然退燒痊愈了。并非是瘧疾?!?p> .......
京兆尹一條條念下去,衙差拿下的人就越多,人群里不斷發(fā)出噓噓聲。最后只剩下了兩個是確診傷寒瘧疾的,連夜已送往了臨時救助小組救治。那個雷御使被事實打了臉滿臉通紅,猶自做困獸之斗:“就算有人借機鬧事,然京城里有人被傳染疫癥是事實,只有郡王府拿的出特效藥來。休得轉(zhuǎn)移話題。然這兩日如何不見郡王妃?還請郡王妃出來一見”
原思憲一聲冷笑道:“怎的,本郡王爺親自出面還配不上你的身份,還想找我夫人的麻煩?你當(dāng)你是老幾,想見誰就見誰?真是好大的臉面!本郡王昨日已然向各位公眾解釋清楚了,本府中早已無有特效藥,既是不信,但請雷御使盡情搜尋。”說罷,對著身后敞開的大門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雷御使反倒舉步不前了。原思憲不再搭理他,對京兆尹道:“多謝韓大人,這些人就交給大人了,務(wù)必要嚴(yán)查都是誰派來鬧事的,可絕不能輕饒了”。京兆尹韓大人點點頭,帶了衙差,押著那些人離去。門口看熱鬧的眾人不肯散去,三三兩兩,交頭接耳。下人搬了一把椅子給原思憲,原思憲就在大門口坐下,下人又捧上了一杯熱茶。他就那么優(yōu)哉游哉的等雷御使出聲。
雷御使知道今日已不可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了,嘴上還在強硬:“進府搜尋?偌大的郡王府我等那里搜去?若你們有心,早就隱藏、轉(zhuǎn)移了的,別人又那里搜尋得著。”
原思憲道:“你不搜怎知我府里有沒有?本郡王都敞開了門讓你搜了,你不搜那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到底是搜還是不搜?難不成要本郡王爺八抬大轎請你進府?若是不搜,今后若是雷大人還拿不有力證據(jù),就請你閉上你的那張臭嘴!明日本郡王上朝定當(dāng)參你一本,京里多事之秋,爾等卻要借機挑動民意興風(fēng)作浪,實乃是齷齪卑鄙小人!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