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湯姆的分析
“湯姆別開玩笑了，沒人有那個能力，那個外號游俠的殺手都要用槍才行，你覺得這個兇手比羅格更厲害更瘋狂?”
“別這么說，湯姆比羅格厲害。”
“哦，我忘了湯姆打中那個混蛋了，不得不說，伙計干得漂亮?！毕纫徊綔穪淼浆F(xiàn)場的FBI探員既是開玩笑又是真心實意地夸贊道。
“除了兩人致命傷在腹部，兇器直接刺穿脾胃，一人是被人勒死的，其余皆是頸部大動脈被割破，失血過多而死。兇手的速度很快，從傷口上來看死于同一種兇器，能看出兇手有幾個人嗎？”
湯姆笑了笑對這種夸贊已經習慣，昨晚開始，得知湯姆擊中羅格的人都說了差不多的話，有些人是真心有些人是假意。
但不管怎樣對這些都只是禮貌的笑笑應付過去，沒有因此覺得自己有多了不起，以前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他很清楚沒有找到羅格的尸體，即便他心里再怎么告訴自己，臉上中了他一槍的羅格活不下來，但是沒有確認的死亡，代表還可能活著，這是這些年作為FBI的經驗告訴他的。
湯姆唯一感到奇怪的是，組長居然這么快就把他調過來了，他還以為要停一段時間的職的。
“不清楚，從腳印上看，除了死者的只有一雙與死者的不符，與上面的兩個守衛(wèi)的也不相符?！?p> “一個人?別開玩笑了，都說了不可能了，我懷疑有兩個甚至三個都有可能，只要他們穿的一樣?！?p> “沒有那么巧。”
“不，也許兇手是雙胞胎或者三胞胎呢，外表一樣還能心意相通，說不定就是這樣。”
“……”
“也許吧，但愿不是那樣，舊金山的勢力復雜，已經夠亂的了，如果真的是有組織的小隊干的，舊金山本地沒有聽說過有這種實力的組織，那么只能是外來者，這樣會很麻煩?！?p> “我聽說唐門的實力最強，他們會不會……”
“不會，唐門只在唐人街發(fā)展，目前為止還沒有主動伸手進其他地方的先例，他們在很多城市都有分部，卻又不會在同一個城市占據太大的地盤，偏安一隅才是他們的發(fā)展策略?！?p> 想起神秘莫測的唐門，湯姆渾身涌起無力感，跟三合會一樣，唐門也是華裔的組織，但是與三合會不同的是，唐門行事不以暴力為手段，與其說他們是黑幫更像是聚團的生意人。
不同于柳川集團，雖然掛了個集團的名，但是所有的盈利都是靠娛樂產業(yè)、販賣洗衣粉、以及古董走私這些非法盈利。
唐門是正經的公司，關鍵人家賺的一分一毫都上了稅的，即便有避稅行為也是交了稅捐過款的，而唐門更像是這個公司的“安保部們”。
這能算什么問題?在美國，哪個大型公司沒有自己的私人武裝?
為保護公司財產而建立的“安保隊伍”，取了個像幫派團伙的名字有什么關系，一切合理合法。
湯姆的同事也只是開開玩笑，但是玩笑過后，湯姆還是慎重地吩咐道：“派人監(jiān)視唐門和三合會，雖然以前沒有聽說過他們手里有這樣的團隊，但是誰也不清楚他們會不會從舊金山以外調人過來做這件事，防備一點也好?！?p> “還有其他發(fā)現(xiàn)嘛，這次的對手似乎并沒有做任何清場工作，如此實力的殺手團隊不應該沒有這方面的經驗，還是說他們在挑釁警方?”看著鮮血斑駁的地下室，尸體已經裝袋運走，目前來說沒什么具體消息，但是他總覺得現(xiàn)場有些不對勁。
“還真是這樣，總感覺現(xiàn)場少了什么東西?！?p> 湯姆皺著眉仔細打量著現(xiàn)場，期待著能夠發(fā)現(xiàn)一些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
湯姆腳上戴著鞋套，讓其他人都出去，走回地下室入口處，想象自己便是兇手從樓梯口往下，第一個死者就在樓梯這一塊，從傷口來看是被人從背后割喉，到了下面然后勒死第二個……
湯姆一邊走著，一邊根據尸體位置、姿勢在腦海里進行3D建模，當然這不可能跟看錄像一樣清晰，只是一個推理的手段。
“你們說，深夜、酒吧，這些個黑幫成員在這里應該干什么?零度酒吧的人被殺時在干什么？”
良久，又將現(xiàn)場走了一遍，來到小野尸體劃線的位置，沉思片刻后突然開口。
“還能干什么，當然是女人啊，這些家伙肯定是在玩……不對，要玩他們可以在樓上，那么多來找刺激的女孩子，沒道理全聚在地下室啊，除非……他們在進行交易?”
“黑吃黑嗎？有可能，監(jiān)控呢，酒吧里的監(jiān)控看了嗎？”
“沒有監(jiān)控，我們找了這家酒吧的經理，案發(fā)的時候他在舞廳，躲過了一劫，據他介紹，當晚監(jiān)控被小野他們要求關閉了，我們也檢查過了，確實沒有任何記錄?！?p> “經理的口供呢?昨晚他有看到小野一幫人以外的人跟他們混在一起嗎？”
“據經理交代，并沒有，小野是在這里看場子的，他只是個打工的，平時與小野等人沒有多少交集?！?p> 湯姆點點頭：“查查這個經理，另外調集周邊監(jiān)控，我要知道小野他們跟誰在一起，地下室多出來的是什么人?”
“嘿，伙計們，看看這個，我們遇到老朋友了。”威克探員從舊金山警局手里拿到案件的相關證據，就匆匆趕來這邊，對于原本應該休假的湯姆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并沒有感到太多驚訝。
大家心里都有數，湯姆和約翰的組合是這里的骨干，有什么棘手的活組里都是交給他們的。
組里有傳聞，現(xiàn)在的組長離開后，組長的人選的可能就從他們兩人中選出，對此沒有人覺得有什么不對，即便是跟他們倆不是表面那么有好的，也不得不承認，組里他們是最拼的實力最強的，也是跟亞洲黑幫打交道最多的一對搭檔。
“這是...通知單?”湯姆看著證物袋里熟悉的紙張，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腦闊疼，這個時候怎么V又出來搗亂了。
“這個混蛋又殺了哪個混蛋?這個正義感爆棚的家伙，他不知道他給我們添了多少麻煩嗎？”湯姆對專殺罪惡之人的義警沒有什么個人成見，甚至挺欣賞他的。
但是他始終是個聯(lián)邦警探，而V是殺人犯，不管他殺的人是不是罪大惡極，他就是殺人犯，他無權私下行刑的，他沒這個權力。
所以，盡管湯姆覺得V的做法很帶感，但是他的立場不允許他為V開脫。
也是因此，在這個時候，湯姆才會抱怨V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這個敏感時刻出現(xiàn)，雖然是在做替天行道的事，但“自命為天”的人只會將“替天行道”歸類到敵人那一欄里。
這是湯姆不大愿意看到的，對于V所有的警務人員都應該是態(tài)度復雜的。
“湯姆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你看這個落款。”威克指著簽名。
“什么?有什么問題……他以前的通知單呢？”
“怎么樣你也覺得有些不一樣對不對，我已經讓證物科照片發(fā)郵件過來了，安妮我要的照片到了嗎？”威克對著外面警車里的同事喊道。
“這里郵件發(fā)過來了?！本嚴锏陌材荽掖蚁萝嚺苓^來，手上還有一臺工作用的筆記本電腦。
不得不說運氣好，威克去舊金山警局拿到證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對，可要是再趕到FBI辦公室要浪費很多時間，還好他記起來留在現(xiàn)場的安妮帶著筆記本電腦，這才兩頭打電話。
湯姆自然不會去特地了解這其中發(fā)生了什么曲折，他只要見到他要的就行了。
“V字上多了一個圈是什么意思?”
“事實上他把V字寫在圈上，這下V不再是名字不再是代號，更像是……”
“標志，一個V字標志?”
“我們之前都錯了，就跟現(xiàn)場的勘驗的一樣，兇手不止一個人，那么V也很可能不是指一個人，這是一個團隊?！睖犯杏X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應該是這樣，這符合現(xiàn)場情況。而且前兩次的V可能沒有參與這次的行動?！逼渌艘餐釼是團隊的說法，威克還提出了一個假設，沒有人覺得這個假設不對。
前兩次的V是用槍殺人，干脆利落，還很狡詐，讓一群穿上廚師服的黑幫人員背對著自己行刑式一一擊斃。
這次的，全部用冷兵器，但是不可否認，這些人的速度很快，這貌似是這個團伙的共同點，這么多子彈都打在墻上地上。
“調出附近監(jiān)控吧，除了可能是代號V的團伙犯案，也可能是掩人耳目，不排除有人模仿作案，按照之前的部署行動吧。通知所有人，一旦發(fā)現(xiàn)可以目標，一切以安全為重不要打草驚蛇，罪犯很危險，我現(xiàn)在懷疑這個所謂的通知單只是一個障眼法，一個想要向世人炫耀的變態(tài)殺人犯誤導警方的偽裝?！?p> 湯姆沉聲說道，他開始懷疑，一開始認為V只是一個游走于法律之外的在黑暗中“執(zhí)法”的義警。
可是直到目前V的所作所為，更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針對柳川集團的行為，這就很微妙了，誰知道這個V是不是又是一個羅格那樣的被某組織操控的殺手...團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