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故意抹黑
顧亦言皺眉,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我和顧先生素未謀面,更是毫無瓜葛,怎敢奢望你多看我這個小藝人一眼,談何埋怨?”紀(jì)雨箏不卑不亢的說道。
顧亦言似笑非笑的睨著她,目光從她慘白的小臉上掠過,冷冷勾唇,像是在諷刺她的虛偽一般:“好一個巧舌如簧,真相都擺在面前了,還敢狡辯!”
“顧先生的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你說過的那些荒唐事,我毫不知情,要我怎么承認(rèn)?”
“有沒有說謊,一測便知。”
紀(jì)雨箏聞言,雙手抱胸,警惕的瞪著他,“你想干什么,這里可是醫(yī)院,別太過份了?!?p> “只不過讓你再以身相許一次,重溫舊夢而已,這不是你最擅長的拿手好戲么?往男人身上撲的本事,你可是一絕呢!”
顧亦言瞇了瞇眼眸,視線牢牢鎖著她,手指也一點點用力,語氣沉的似水。
“我這樣的貨色,只怕顧少沒胃口。”
“是怕我沒胃口,還是你胃口太大?沒想到,短短幾年你已經(jīng)爐火純青到這種地步,高攀不到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顧亦言咬牙切齒的模樣,讓紀(jì)雨箏頭皮發(fā)緊。
“不知顧先生何出此言,如你所見,這些年我沒有男人,也照樣活得好好的?!奔o(jì)雨箏輕笑一聲,四兩撥千斤反駁他的言論。
“……”
顧亦言陰鷙的目光,始終死死盯著她。
突然,他打了個響指,松開她的手腕,長腿一伸,勾了條凳子在床邊坐下。
“念?!蹦腥顺谅暦愿赖?。
“是,少爺?!?p> 旁邊的保鏢,將手中的文件夾翻開,熟念的陳述道:“紀(jì)雨箏,女,22歲,十八線藝人,帝都人,從小在......”
“停,別說了!你們是不是把我祖宗十八代都查了一遍?”
紀(jì)雨箏冷怒的瞪著他,難不成他是另有所圖,想跟自己搶寶貝兒子的?
可這個男人,她真的不認(rèn)識。
也沒有任何的印象。
“既然知道我的厲害,就別裝瘋賣傻,乖乖配合我的要求?!?p> 顧亦言的口氣強勢而霸道,對他認(rèn)定的獵物志在必得。
“你要我配合什么?違法亂紀(jì)的事我可不干。”她頭皮發(fā)麻的問道。
“演一出戲而已,紀(jì)小姐,這對你而言,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p> 顧亦言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常年摸槍的手指,帶著薄繭。
他幾乎沒怎么用力,紀(jì)雨箏卻感覺自己的下巴脫臼了一般,錐心刺骨的疼痛蔓延到了每根神經(jīng)。
她悶哼一聲,長吸了口冷氣,下意識想要掙扎,但是觸及到他那要吃人的目光,瞬間就放棄了,咬緊牙關(guān),縮在那不敢吭聲。
鼻端的氧氣越來越少,就在她以為這個男人要掐死她的時候,下巴上的疼痛卻突然消失了。
他壓迫的氣場也隨之消散,男人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她,那鄙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臟東西般,嫌她污了他的眼。
“把這女人給我?guī)Щ厝ィ煤脤弳??!鳖櫼嘌哉酒鹕恚淅浒l(fā)號施令。
“是,顧少?!?p> 保鏢應(yīng)聲,準(zhǔn)備將紀(jì)雨箏五花大綁抬出去。
“等等......”
紀(jì)雨箏抱著被子縮成一團,身子瑟瑟發(fā)抖,咬著唇鼓足勇氣說道,“你到底要玩什么把戲?”
他到底想干嘛?
像這種身份尊貴的男人,怎么會缺女人逢場作戲呢?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因為臟?!?p> 顧亦言毫不留情的扔下一句,站起身,轉(zhuǎn)身欲走。
紀(jì)雨箏咬著唇,臉色慘白。
這個可惡的男人,把她羞辱到了極點。
顧亦言轉(zhuǎn)身離開的腳步,忽然又停下,眼角余光掃向病床上的女人,“紀(jì)小姐,我勸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任何手段,否則,你會后悔終生!”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不帶一絲留戀。
他走后的空氣,瞬間冰冷徹骨。
紀(jì)雨箏幾乎要被他霸道的命令口吻,嗆到窒息。
一個神秘財閥集團的繼承人,想要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呢?
而她只是個普通人,絕對沒有挑釁他的這個能力,也無從反抗。
紀(jì)雨箏認(rèn)命地閉上眼,對留在這里看守她的保鏢提出最后一個要求,“我能不能回家收拾下東西?”
“快去快回,別浪費時間。”保鏢仁慈的擺擺手說道。
畢竟少爺只是說把她帶回去審問,并沒說她是罪犯,要限制人身自由。
“謝謝大哥?!奔o(jì)雨箏雙手合十。
回紀(jì)家的路上,保鏢一路相隨,她曾想過逃跑,也苦苦哀求,但都是無用之功。
這些黑衣人各個身強體壯,又全是練家子,她簡直插翅也難逃。
“紀(jì)小姐,別白費力氣了,誰讓你招惹上顧少,他是什么人物,你或許不清楚,但是,他想讓你生就生,想讓你死,動動嘴皮子你就可以消失了,你也別讓我們?yōu)殡y?!?p> 輕飄飄的一句話,澆滅她所有的幻想。
紀(jì)雨箏回到紀(jì)家,在花園打掃衛(wèi)生的傭人看到她,一臉見了鬼的模樣。
她身上還穿著病號服,連出院手續(xù)都沒辦齊全,心里把顧亦言那個男人從頭到腳都詛咒了一遍。
現(xiàn)在身無分文,手機和錢包又全在經(jīng)紀(jì)人那里,回到家,跟個喪家之犬沒什么分別。
站在富麗堂皇的別墅門外,天色已經(jīng)黑了。
望著這個從小長大的家,一個月都回不來幾趟,紀(jì)雨箏苦澀的笑了笑。
鳩占鵲巢,真事諷刺!
她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走進去,將情緒整理好,不開心的全部埋藏在心底。
“紀(jì)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還敢回來!”紀(jì)母一看到她,就河?xùn)|獅吼的咆哮道。
人還沒踏進門檻,聲音便已經(jīng)將她的耳朵快要震聾了。
紀(jì)母指著紀(jì)雨箏的鼻子大罵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居然還敢誣陷菲兒推你下海?自己想死,就死遠點,最好帶著你那個孽種,一起消失的干干凈凈,省的浪費資源?!?p> 她對她墜海的事,毫不關(guān)心,也不曾在意過她的死活,從小到大,父母眼里只有紀(jì)雪菲,所有的寵愛,都只給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