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執(zhí)事輕輕展開手中的委任狀,清了清嗓子,高聲念道:“現(xiàn)任滎西驛站驛長張佩琪,自履職以來,勤勉有加,奮發(fā)圖強,經(jīng)營得法,業(yè)績斐然。特擢升張佩琪為鄭國王室產(chǎn)業(yè)總管衙門安全文書,統(tǒng)攬鄭國產(chǎn)業(yè)安全事宜。”
“張驛長,張文書,恭喜你??!你這個文書可是了不得啊,可不是咱們滎城分衙的文書能比的。”馬執(zhí)事樂呵呵地將委任狀雙手遞給張佩琪,“不過,你這一走,也不知道接下來總衙那邊會派個什么成色的驛長。”
張佩琪心想,沒料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專門負責(zé)安全生產(chǎn)的官職!只是這樣明升暗降的手法也太明顯了,張佩琪不由哂笑道:
“我哪里有您說的那樣好呢?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呀!”
旁邊李忠義沖馬執(zhí)事呵呵樂道:“你們產(chǎn)業(yè)總管衙門也忒小氣了吧,你們報請的人才來我們革新使總衙,還得了經(jīng)濟科執(zhí)事的職位,你們自己卻給個文書,這事兒讓你們當家的那位辦的,嘖嘖......”
“這,下官人微言輕,就是有心想多為張大人考慮,也使不上勁兒啊!還請李大人、張大人莫要怪罪”馬家云坑吭呲呲的,有些許尷尬。
“哈哈,下官在此還要多謝馬大人這些時日對鄙人和滎西驛站的關(guān)照,哪會怪罪呢?”張佩琪拉著馬執(zhí)事就往花廳走去,“今天有李大人大駕在此,馬大人一定要不醉不歸喲!”
馬家云感激地扶著張佩琪的手,忙著地說:“一定奉陪到底、鄙人一定奉陪到底!”
太尷尬了,自己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也就是李忠義口中說的那位,吃相太難看了。
那位仗著自己是王后的親弟弟,舔著臉占了鄭國產(chǎn)業(yè)總理衙門的總管一職。這么多年了,國家富裕不富裕先不提,他老朱家可是肥的流油了!關(guān)鍵是他竟然可以不顧世間的流言蜚語,還能自詡致富專家,真讓人佩服佩服。
三人坐定,張佩琪又遣美女招待把吳霜姑娘招呼了過來。
今天這頓飯,算是一頓散伙飯吧。張佩琪認為,一定得多看看這個外冷內(nèi)熱的美女搭檔。畢竟現(xiàn)在心情不好,需要美女做一做心理干預(yù)。
這一桌子從中午喝到近黃昏,馬家云馬執(zhí)事已經(jīng)被灌得酩酊大醉,吵著嚷著要請幾位一塊到滎城最大的青樓快活。
心里還有幾分清明的張佩琪一聽馬上看向美女吳霜,讓他不可思議的是,吳霜姑娘竟然非常支持馬家云的提議!
你不知道青樓是做什么的嗎姑娘?
張佩琪拗不過吳霜,吳霜支持馬執(zhí)事,李大人無所謂,于是馬執(zhí)事的馬車打頭,李忠義的馬車居中,吳霜大美女的馬車壓軸,三駕馬車浩浩蕩蕩地奔向位于滎城索河邊上的青樓,樓外樓!
可憐的張佩琪被吳霜拽上了她馬車,用吳霜姑娘冷冷的話來說,就是:“你那破驢車,根本就進不了人家樓外樓的車場!”
結(jié)果,張佩琪無恥地在吳霜的香車里面硬了!
沒辦法呀,誰和自己的意淫對象一塊出去飄過?
吳霜的車廂內(nèi)裝潢華美卻不艷俗,松軟的坐墊讓張佩琪昏昏欲睡,就在那朦朦朧朧間,車內(nèi)的芳香和近處大美女的體香幽幽地鉆進鼻孔。誰受得了?
指望張佩琪這個大豬蹄子清心寡欲嗎?
他根本做不到的好不好。
更不用說隨著道路的顛簸,近在咫尺的兩個人、、、、、、談不上耳鬢廝磨,也是讓張佩琪占足了便宜。
張佩琪裝睡的功夫這會兒開始發(fā)揮了,趁著一個大顛簸,順勢就倒在了吳霜姑娘的懷中。
真香!
真軟!
真大!
正當這貨心中暗喜的時候,就聽車廂里傳來一句幽幽的聲音:“不管你是裝睡還是裝死,你再不起來就不要起來了”。
起不起來?張佩琪心中在想。
不起來吧,這小妮子可是狠角色,兩頭牛都能一塊摁倒的!
起來吧?一是舍不得這溫柔鄉(xiāng),二是真的一聽就起來,那不是顯得自己真是那么下作?裝睡趁機占人家黃花大閨女便宜?
雖然他就是這么干的。
經(jīng)過酒精的催化,以及前世閱女無數(shù)的經(jīng)驗,張佩琪腦海里波濤洶涌,如同吳霜姑娘隨馬車顛簸的一樣。
判斷和決定如下!
第一、小吳,咳咳,她是對我有意思的,最起碼不反感!要不然之前的磕磕碰碰早就警告我了!
第二、堅決不能讓她認為我是裝睡占便宜,就算她認為了,也不能讓她抓到真憑實據(jù)!
第三、就保持這樣,自己千萬不能再亂動!這應(yīng)該是她的底線!
拼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張佩琪這會兒頗有點視死如歸的感覺,眼也不敢掙,大氣都不敢喘,就在這靜謐的車廂里,枕著吳霜姑娘的嬌軀,貪婪地享受著一切。
那種緊張,那種刺激。。。。。。。
他賭對了!
吳霜姑娘竟然真的就放任他的越界。
可惜,快樂總是短暫的,因為路途太近了!
馬車停到了樓外樓的車場內(nèi),馬執(zhí)事就醉咧咧地跑過來,喊著“佩奇老弟,到了到了,快下來玩耍!”
張佩琪實在沒興趣跟這個糟老頭子去玩,這個糟老頭子壞的很呢。
青樓再好,能有俺家的吳霜好嗎?就這樣一直躺著就好,什么都不干也行!
張佩琪不動,吳霜也不出聲。只聽車廂外馬執(zhí)事還在喊,“快來喲,大兄弟,快來快活喲!”正當張佩琪在想要不要應(yīng)一聲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吳霜竟然按住了自己的肩膀,接著聽她發(fā)話道:“馬大人,您的大兄弟睡死過去了,大人自行先去吧!”
“那怎么好意思呢?說好一塊來玩呢”馬執(zhí)事還是不肯走,非要請張佩琪同去。
“大人不必客氣,等他醒來,我讓他進去找您!良辰美景,大人莫要負了!”吳霜勸道,只是這聲調(diào)感覺比前一句還要清冷一些。
馬家云大著舌頭,自顧自地點頭,也不管車廂里的人能不能看到,“那為兄就和李大人先過去了,讓我那兄弟早些醒來吧”
“那是必須滴”
聽著外面的動靜小了,吳霜兀自開口道:“你還不起來么?信不信本姑娘把你那丟人的家伙捏扁了?”
張佩琪唰地一身冷汗下來了,那吳霜口中的丟人玩意也嗖地縮了回去。
大意了,我不該仰臥??!
張佩琪忙著翻身坐起,也不敢和吳霜對視,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xùn)|瞅瞅西望望,問:“咱們這是在哪?”
吳霜冷冷回道:“你那便宜大哥,馬大人帶你來逛青樓了你忘了?還不趕緊下車滾過去?”
張佩琪連忙搖手:“吳大美女,你開什么玩笑,咱們共事那么久,我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呵呵”
回答張佩琪的只是一聲冷笑。
這個豬蹄子占了我一路便宜,裝什么純潔?
要不是心疼他被明升暗降,本姑娘早就把他拍到車底下了,還是那種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你不去嗎?聽說這樓外樓里面全是國色天香的美女”吳霜問道。
“不去不去,我就在此等著他們吧!什么國色天香,俺不稀罕!”張佩琪連忙說。
“有事沒事,學(xué)什么秦彪那大傻子說話?。堪硜戆橙サ摹?,吳霜竟然換了個語調(diào),那種和大司馬魏應(yīng)星說話時的調(diào)皮勁兒,“你要真不去,說明你今天是真幸運!”
“怎么回事兒?”
張佩琪驚呆了。這時候這小妮子竟然御姐變蘿莉了?什么鬼?怪嚇人的
“等著你不就知道了?”吳霜說完,竟然還沖張佩琪眨了眨眼。
我的個天吶!
吳大冰塊竟然沖我眨眼睛?
張佩琪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正當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竟然傳來兵甲和跑步聲。
怎么回事兒?
“快將這里圍住,一個人都不能出來!”一個大嗓門叫囂著!
“是”,又一個大嗓門應(yīng)道。
“快快快,隨我進去搜查!”
張佩琪用手指偷偷掀開門簾一角,發(fā)現(xiàn)一群當兵的將樓外樓為了個水泄不通。
感情是掃黃嗎?
不應(yīng)該啊,聽秦彪那個大憨子說,這青樓都是高官貴族開辦的,是合法的啊。
“這?”
吳霜嘻嘻笑道:“按鄭國法令,公職人員不得在公休之外出入煙花場所,違者全國通報,處以重罰!”
“你還笑?李大哥也在里面吧?”張佩琪一聽著急了,也顧不得這妮子神神叨叨了。
“他沒事,按照劇本,他進了房間后就會被我的人送回革新使府上了,這會兒你的同窗好友應(yīng)該在回去的路上?!眳撬蚕崎_門簾一角,樂呵呵地看著。
張佩琪蒙圈了,怎么感覺怪怪的,“你的人?到底怎么回事兒?”
吳霜也不回答他,就看著官兵進進出出一陣忙碌。
真熱鬧??!
突然聽見吳霜喊道:“主角出來了!”
誰?
豬腳不是和你在一起嗎親?
張佩琪心中泛酸,哼,俺要看看是誰搶走了我的豬腳光環(huán)?
我了個去,只見馬家云馬大人光著膀子被兩個軍官押著走,那貨還嚷著:“本官真的在學(xué)外語?。∧銈冊趺床恍拍?!”
“好歹讓我把衣服穿上啊,不能因為學(xué)習(xí)傷了身體!”
“你們這些人,腦子抽風(fēng)了來查吳城主的場子?”
“那么多人,為啥只抓老子一個?老子這回在鄭國可算要出名了!”
。。。。。。
“這是你家的場子?”
張佩琪驚呆了,看著在那笑成一團的吳霜“吳大冰塊”,比剛穿越那會兒還要接受不了。
“是啊,這些兵也是我爹手下的執(zhí)法隊啊?!?p> 突然變的,不對,應(yīng)該是本性暴露,古靈精怪的吳霜姑娘淡淡地說道。
“你在整馬家云?”張佩琪嘴都合不攏了,這算不算仙人跳?
應(yīng)該不算,釣魚執(zhí)法還差不多!
“如果我進去了,你是不是也要把我送回驛站?”
張佩琪看著吳霜,滿臉的期待。
“怎么可能?你要是敢進去,就不光是和馬家云一樣丟人罰款了!”吳霜若無其事地看著纖細地手指,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會讓我老爹把你推薦入宮的”。
張佩琪心中只有兩個詞
“臥槽、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