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是哪個忘記鎖門了?
許城有些錯愕的忖著,然后將虛掩的大門打開,慢慢的走了進去,但是,當他步入辦公室的區(qū)域,快要行到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突然之間,他聽見旁邊的儲藏房間里面,居然隱隱約約的傳出來了一陣異常的聲響。
許城的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接著轉身來到了儲藏房間的門口。
儲藏間的房門,竟然也是虛掩著的。
許城的目光微微的閃動,放緩了腳步和聲音,緩緩的將房門推開了一點。
此時此刻,空曠微微亮著的房間里面,竟然真的還有一個人在里面,許城辨認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個人,居然還是自己公司營銷部的一個叫做王景華的員工。
只見這個王景華,正在挨著墻壁的架子的旁邊,地毯式的翻動著那些裝著膠卷的密封箱,他的動作非常的輕,小心翼翼的,而且翻動了一個,查看了標簽之后,似乎是發(fā)覺不是自己想要找的,便輕手輕腳的,按照原來的樣子,放回了原位。
王景華顯然對儲藏房間不是很熟悉,不過他的耐心很好,一個一個的架子,不疾不徐的翻動過去,十多分鐘之后,在墻壁中間的架子上,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一個貼著《生死時速》的字樣的碩大密封箱子。
驟然的,王景華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他將箱子搬了下來,然后蹲在地面上,鼓搗了一陣,將密封箱子的蓋子打開,露出了里面放著的一筒筒的膠卷。
這個時候,王景華的動作忽然停頓了一下,他似乎是猶豫了一陣,但沉吟了片刻,他咬了咬牙,還是從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個裝滿了酒精的礦泉水瓶。
就在他緊張得有些手抖的擰開礦泉水瓶的瓶蓋,準備往密封箱里面,傾倒酒精的時候,突然之間,他猛然聽見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在耳邊慢慢地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絕對不會這么干?!?p> 王景華登時嚇了一大跳,他的面色陡然煞白,渾身都僵硬了起來。他死命的扭動著脖子,骨頭都似乎在發(fā)出“咔咔咔”的恐怖聲響。
當他終于扭回頭,便看見在自己的身邊不遠處,自己的老板,也就是在短短的年許之間,就叱咤整個國內影壇的大導演許城,正悠然站著,而在他的手上,還舉著一個手機,拍攝用的鏡頭,也正正的對著自己。
“董……董事……董事長……我……我……”
看著滿臉冷厲之色的許城,王景華的臉色一片死灰,他的嘴唇發(fā)白,不停的顫抖著,“我”了半天,還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許城慢騰騰的將手機錄下的視頻,保存好,然后將手機收進了口袋里面,接著抬眼望著王景華,似乎是漫不經心地說道:“說吧,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王景華滿臉的死灰之色,他有些絕望的說道:“董事長……我……其實我是無心的,我知道我做錯事情了,我跟你道歉,請你繞過我吧?!?p> 媽蛋!如果道歉就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嘛。
唉!其實我真的就想當一個普普通通的文藝片導演而已,但是卻怎么這么的難呢?
真是要逼我出招啊!
“我跟你有仇嗎?”許城淡淡地問道。
“沒……沒有?!?p> “那就是另外有人與我有仇了。那請你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呢?”
“董事長……真的沒有人指使我……我只是鬼迷心竅,一時犯了糊涂……”
“嗯,看來你還是另外有什么想法啊。這樣好了,還是讓專業(yè)人士跟你溝通吧。對了,你還記得這段時間,老是在我們公司門口轉悠的那兩個人吧,你們以前不是開玩笑,猜測他們是國安的嗎?”
“哦,你們還真的是歪打正著,他們真的就是國安的。他們?yōu)槭裁磥磉@里?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啊。驚喜吧?嗯,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你這樣……唔,我覺得讓他們來與你溝通的話,說不定,你的想法可能就會改變了。”
“那么,我們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好吧?我打電話叫他們過來了啊?!?p> 王景華的表情,隨著許城的話語,越發(fā)的驚恐起來,當許城說到最后的一句話的時候,王景華終于忍耐不住,他顫抖著說道:“董事長,你別讓那些人來,我說?!?p> 許城聳了聳肩膀,微微一笑,說道:“早就這樣,不就好了嗎??磥砣硕家埔槐撇判小:昧?,別喪著一張臉了。來吧,我們到我辦公室那邊再說吧。說不定,等下我們會討論出一個好的結果。這也是非常有可能的,是吧?”
聽見了這句話,霎時間,王景華的眼睛里面,登時閃過了一絲充滿希冀之色的光芒,而他臉上的神色也是一振,忙不迭的點頭應是。
一個小時之后。
王景華從許城的辦公室走了出來,雖然他的步伐還是很沉重,但是臉上卻浮現(xiàn)了微微的光彩,眼中也沒有了剛剛的那種絕望的光芒。
等王景華離開公司之后,許城進入了儲藏房間,一邊慢慢地整理地板上的密封箱子,一邊默默地思索著,沉吟了良久,他便打通了徐嫣然的電話。
當許城掛斷電話,又過了十多分鐘之后。
徐嫣然便帶著兩個保安,踏著急促的步伐,趕到了公司,當她安排好那兩個保安,走入許城的辦公室的時候,卻見到許城已經安然若素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臉上一派從容自若、天塌不驚的神色。
“人呢?”徐嫣然見到神色平靜的許城,臉上緊繃的神色,登時松了一些,她掃視了一下周圍,沒有見到那個王景華,便開口問道。
許城慢慢地說道:“我讓他先回去了?!?p> 徐嫣然凝眉說道:“你準備怎么安排?”
“我準備怎么安排?我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文藝片導演,我能拿他那種豪門子弟怎么樣?不過,既然利公子想要跟我過一過招,我當然也是奉陪到底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