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你有種喊價!喊了老娘絕對不會原諒你,還有你的小老婆的!
南枝恨恨地盯著南城,只要他敢答應(yīng),就要做好被她恨一輩子的打算!
南城仿佛沒看到南枝憤恨的樣子,氣定神閑地琢磨著,“這樣,一年一個億如何?”
臥槽!無情!
奸商就是奸商,養(yǎng)她一年一百萬都沒花夠,還有臉叫一個億!
等等!她真的有這么值錢么?
南枝即將爆發(fā)的火山忽然平靜下來,心里居然有點小小的驕傲,原來她值二十個億,美滋滋啊!
嗨神瞇了瞇眼,與南城對視一陣,才爽朗地笑了,“行!二十億,我買了!將來你可別想著買回去??!不然我會加三倍的!”
納尼!
南枝只覺有一道雷電噼里啪啦地降落,雷得她外焦里嫩的。
不是說是單純的合作關(guān)系么?
為啥子他甘愿用二十個億買下她?
難道嗨神對她是真的有意思?
南枝心里七想八想、胡思亂想、天馬行空的,甚至腦補(bǔ)到一個在家中受盡欺凌的廢材小姐一朝遇到霸道總裁,被霸總買下后,從此過上公主般的幸福生活的畫面。
南城將眼睛瞇得更厲害了,說話語氣認(rèn)真不少,“嗨神,你想好了?我這丫頭除了吃喝拉撒睡,啥都不會,你確定?”
南枝白眼,你個渣爹又資格這樣貶低我么?
行!老娘記下這比仇了!
好在嗨神還是站在她這邊的,勾起她的下顎,深情款款地說,“那正好,反正我賺那么多錢也沒人花,買個敗家玩意兒可以激勵我好好賺錢?!?p> 敗家玩意兒?
南枝的節(jié)操碎了一地,她原以為會是一場史無前例的罵戰(zhàn)的,劇情卻毫無控制地從父母仇視演變到渣爹賣女,最后到廢腿女被嫌棄?
“哈哈哈!嗨神這個評價十分真實!”南城鼓掌叫好。
要不是被嗨神捂了嘴,她早就一口鹽汽水噴死渣爹了,還在這跟嗨神污蔑她,真的欠扁!
嗨神道,“那你賣不賣?”
南枝奮力掙扎起來,瞪大了眼睛,目睹南城點了頭,“行!我賣!不過要你立刻馬上匯款給我如何?”
南枝撞了嗨神一下,提醒某人別腦子發(fā)熱上了渣爹的當(dāng)。
嗨神垂眸看她時,南枝激動地擠眉弄眼,最后用眼神警告他千萬別答應(yīng)。
嗨神抬起頭,并沒有立刻回答,南枝以為他冷靜下來了,開始后悔剛才的談判了,才放松下來。
下一秒,一張金燦燦的卡從眼前飛過,最后落到南城手中。
“這張卡里存了三十億,密碼是:NANNAN?!编松穹浅K斓貓罅嗣艽a。
南枝呼吸一緊,爪子猛地擰著嗨神的肉轉(zhuǎn)了一圈,嗨神蹙了眉,空出一只手摁住南枝作亂的爪子。
南城斂住笑容,不可置信地問,“嗨神,你沒開玩笑么?”
嗨神利落回答,“不就是錢么?沒了可以再賺,有些人有些事,一旦錯過了可就沒了。三十個億可以換到我想要的人,對我來說并不虧本,反而賺了。”
南城摸著金卡,說話聲顫抖起來,“可…可這丫頭,真…真的很沒用,她還是個學(xué)渣?這樣,你也要?”
南枝忘記了吐槽,大眼睛也盯著嗨神看,心里震撼非常。
嗨神聳聳肩,“這些我都知道?!?p> 南城問,“可你確定不是一時腦熱才…”
嗨神打斷南城的發(fā)問,在開口前,強(qiáng)行給南枝塞了耳機(jī),不讓她聽見兩人的對話,南枝想要摘下來,卻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只能看著兩人的嘴一張一合的,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
“南總,其實我是顧連曉?!编松裾鎿吹乜粗铣?。
南城面上大驚,指著嗨神大半天都找不到話回應(yīng)。
顧連曉道,“所以,我不是一時腦熱?!?p> 南城實在想不到任何一個顧連曉會瞧上南枝的理由,很困惑地質(zhì)問,“可你們差得不只一個天地,你怎么看上她的?”
顧連曉緩緩啟唇,“在她直播時第一次向我告白之時?!?p> 南城疑惑地看著顧連曉。
顧連曉笑了兩聲,右手拇指摩挲著南枝的臉頰,眼神繾綣地看著她,喃喃道,“熱情,大膽,自信,耀眼。這是我喜歡的類型,哪怕知道自己并不可能夢想成真,也還是蠢蠢的將夢想宣告世界,頂著眾人非議,樂觀向上。我看了她大半年的直播,看她在屏幕前臉不紅心不跳地贊揚(yáng)我,肆無忌憚地表達(dá)著對我的喜愛,漸漸的就迷上了這樣的感覺。所以,我想著是不是應(yīng)該回應(yīng)她一些,有了這個想法,我便回國了?!?p> “原來你回國就是為了…”南城按捺著激動萬分的心,看向南枝。
顧連曉斂住笑容,再次認(rèn)真地征求南城的意見,“南叔叔,請問你愿不愿意把她賣給我?”
南城訕訕道,“你知道我提出二十億只是讓你知難而退而已,一個父親怎么可能賣女兒?”
顧連曉點頭,“我知道。但我還是想你將她賣給我!”
南城一愣,沒想到顧連曉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果斷,讓他都不好說話拒絕他了。
南城苦笑道,“我們父女關(guān)系不好。自打這孩子的母親死了,她就不認(rèn)我了。就算我收了你的錢,也不能保證她會跟你?!?p> 顧連曉挑眉,“能跟我說說原因么?”
南城嘆口氣,神情黯然道,“枝枝母親是得癌癥不治身亡的。我跟喬默一同出國,日夜不休地為枝枝母親尋求救治方法,卻不想,倒頭來,我不僅沒找到解救的辦法,還錯過了枝枝母親的葬禮。這孩子孤零零地主持葬禮,或許就是在葬禮期間,她恨上我的吧!”
顧連曉沉吟片刻才問,“那么…您跟喬默又是什么關(guān)系?”
南城道,“喬默是枝枝母親的閨蜜,我娶她,只是為了補(bǔ)償她而已?!?p> 顧連曉將南枝摟緊,發(fā)問的語氣重了幾分,“您明知道南南誤會您跟喬默出軌,為何還要這樣做?必須跟喬默結(jié)婚不可么?”
南城嘆口氣,搖頭無奈地笑著,“喬默就是因為當(dāng)初跟我日夜不休地尋求救治辦法落下了病,我知道她喜歡我,我也知道不能背叛枝枝去娶別的女人當(dāng)她后媽,但我猶猶豫豫了這么些年,終于還是過不了心里的愧疚。自私也罷,爛好人也罷,這婚我必須結(jié)。”
顧連曉皺了眉,“為何一開始就不解釋?”
南城眼角泛著淚花,自嘲地笑著自己,“本就是我辜負(fù)她們母女倆,我寧愿背負(fù)著枝枝的恨,她越恨我,我越能釋懷?!?p> 顧連曉問,“可這些年您的心痛病還是加重了,您并沒有解脫?!?p> 南城沉默了,好半晌才有反應(yīng),“其實…我是沒有勇氣去說,更何況,我說了又如何?不僅讓枝枝覺得我在做戲,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為了逃脫罪惡感讓南枝去背負(fù)自責(zé),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p> 南枝整整恨了他三年,若是突然讓她接受事實,她會自責(zé)會痛苦,作為父親的他實在不忍,只能硬著頭皮將事實埋下去。
“我希望,連曉…”南城用著祈求的目光看著顧連曉,起身對他鞠了一躬,繼續(xù)道,“拜托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說,拜托!”
顧連曉的心情十分復(fù)雜,但看南城如此低聲下氣地求他,他還是忍不住答應(yīng)了,“放心吧。我不會說?!?p> 南城感激地道了聲謝謝,然后將金卡遞給顧連曉,“你收回去吧?!?p> 顧連曉明朗一笑,“不收,就當(dāng)我送的第一件彩禮?!?p> 南城猶豫了,“可實在不值得?!?p> 顧連曉無所謂道,“錢乃身外之物,美人在懷,不是比什么都重要么?”
得了,這又是個不要江山要美人的風(fēng)流人物。
南城見他不收,嘴角微微一扯,“那行,這卡我就保管了,你要是后悔了就找我拿回去,我南城的女兒不會欠任何人一分錢?!?p> 顧連曉笑著說,“南叔叔,你這可就見外了。我不會后悔,這五個字,麻煩你也替我保管一下?!?p> 南城怔住,繼而目露欣賞,“你比我專一多了?!?p> 顧連曉道,“南叔叔同樣深情。”
顧連曉第一次見面就把南城穩(wěn)穩(wěn)吃定了,南枝同志在聽歌的過程中,很茫然地見證了這個事實。
南城走后,顧連曉才松開對南枝的束縛,南枝得到解放,立馬卡著顧連曉的脖子,惡狠狠地拷問,“你們在打我什么主意?”
顧連曉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任由南枝卡著脖子,很無辜地說,“沒什么?。【褪巧塘亢贤氖?。”
南枝咬牙切齒地問,“什么合同?”
顧連曉咧嘴一笑,“就是你的賣身契啊!”
南枝呵呵冷笑,“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呢!現(xiàn)在是民主法治社會,什么賣身契?那是犯法的合約!”
顧連曉搖搖手指,跟南枝解釋清楚,“所謂賣身契就是勞務(wù)合同?!?p> “瓦特?”南枝尖聲問。
顧連曉道,“三十億,終身勞務(wù)合同,期間我是你的雇主,你是我的仆人。我讓你干什么你都得干什么,一旦違約,雙倍償還付款金額?!?p> 南枝嗤笑,“跟你簽合同的是南城,你要仆人找他要去?!?p> 顧連曉再次搖頭,“不好意思,南總是受益人,而你是債務(wù)人。”
南枝炸毛了,“憑什么?三十個億,我毛都沒有?”
顧連曉順著南枝隱隱炸起的毛發(fā),非常耐心地解釋,“我們在商量合約時,你作為債務(wù)人也在現(xiàn)場,而且全過程都沒有表達(dá)異議,此勞務(wù)合同具有正當(dāng)?shù)姆尚?yīng)。”
南枝憋了一口悶氣,“可我沒聽到!”
顧連曉攤開雙手,“你有證據(jù)的話,咋們可以上法院談?wù)劊吘刮夷侨畟€億可不是小數(sh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