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迷迷糊糊的韓小白被叫醒,韓小白看著眼前的秦仁和涅陀和尚,不知道秦仁為啥又帶了個和尚來見自己。
“施主,貧僧涅陀,見過施主?!蹦訂问质┒Y說道,涅陀雖然是神學院的副教授,但是在正式場合,還是佛家那一套說辭。
“大師……你有何事?哦,對了,最近老是頭痛,睡不好,老做噩夢,大師給我施個法唄,另外大師會算命嘛,給我算一個,什么時候能娶老婆?”韓小白問道。
“命里有的終歸有,命里無的莫強求?!?p> “大師是說我…..命里……沒有老婆?!”韓小白一下緊張起來,吃驚的問。
“我看看你的手掌吧,唔,我看看你的眼睛?!蹦幼陧n小白面前東看西看,只是微微微笑。
“你不要緊張,也不要抵抗,放松就是?!蹦愚D到韓小白的身后,兩只肉嘟嘟的手按在韓小白的腦袋之上。
涅陀嘴里突然念起韓小白聽不懂的腔調,他的手心里徐徐的冒出了白色的煙氣。
嘣!
涅陀的雙手突然被彈開,涅陀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不知所措,他的手掌已經(jīng)變得黑不溜秋,就像被燒焦的黑炭。
“怪哉!”涅陀來回的搓動著手,他的手變得烏黑,但他卻沒感覺到任何疼痛。
“大師,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秦仁看見涅陀的手,瞬間從腰間拔出手槍沖了過來。
“沒事沒事,我要回寺里一趟?!蹦泳o張的快步走出了韓小白的房間。
“今晚我會趕回來。”涅陀在房門外對追出來的秦仁說道。
“大師,是不是?”秦仁緊張的問涅陀。
“嗯……只能說有可能,貧僧能力不夠,我只能回去稟報。”涅陀說道。
“按理說不應該??!真是怪哉!”涅陀自言自語著快速的離開。
“你說是真的?”在楊處長的辦公室,秦仁把剛才涅陀和韓小白見面的過程詳細做了匯報之后,楊處長點燃一只煙問道。
“楊處,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鼻厝市攀牡┑┑恼f。
楊處長陷入了沉思,如果是別人告訴他,他還有可能不信,但秦仁的話他不得不信。
“涅陀應該不是在裝,他說他回寺里,今晚還會回來,等會等他回來就知道了。”
“嗯,鬼神這些事情,你我本不該相信的……這些和我們無關,我們只關心韓小白腦袋里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哦,對了,白露霜被綁架的事情,追查得如何了?”楊處長問。
“我已經(jīng)調動了刑偵大隊全力破案?!鼻厝收f。
“光一個刑偵大隊……能不能告訴你們局長,要派出所有的力量?”
“楊處長,怎么了?”秦仁疑惑的問,按照以前的慣例,綁架人質是重大事件,但還不需要出動所有的力量來進行偵破和解救。
“你知道白露霜是什么人嗎?”楊處長突然提高了聲音。
“她是什么人?”秦仁不解的問。
“神農(nóng)集團知道嘛?!神農(nóng)集團的老大白汝明知道嘛!”楊處長大聲的說。
“你是說……白露霜是…….”
“嗯!我也是剛知道的消息,明日如果還沒有找到,社會輿論對我們,尤其是對你們,可很不利啊?!?p> “這個……我盡力?!鼻厝示趩实恼f,誰也不愿意遇到這種情況,自己連誰綁架了白露霜,對方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如何破案和救人。
怎么偏偏是白露霜被綁架了?秦仁在心里嘀咕著。
“白露霜是韓小白的朋友,他們住在一起…….多半是男女朋友關系,你立即派人前去守住他們的住所,另外密切派人保護白露霜和韓小白接觸比較緊密的朋友,不能再發(fā)生綁架的事件?!?p> “另外密切注意動態(tài),一旦綁匪有任何要求,先答應下來,務必保證白露霜的安全?!?p> “是,楊處?!?p> 對于發(fā)生的這一切,韓小白是不知道的,他正在做夢,出現(xiàn)在他夢里的,依舊是全身冒著黑氣的大家伙對著他咆哮!
城市的夜,已經(jīng)安靜下來,整個城市都陷入了夢鄉(xiāng),但在市警察局和國安局的辦公樓里卻是燈火通明,一派繁忙。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距離城市十幾公里的九皇山上的一個院內,雖然燈光亮著,卻一片安靜。
白露霜就被關在院內的一間屋里,在房屋的門口兩個人站著一動不動。
白露霜沒有哭鬧,她知道哭鬧也是徒勞,自己倒沒有受到虐待和威脅,自己只是被軟禁。
白露霜沒有慌亂,綁架自己無非就是索要錢財,大不了給錢就是,自己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錢。
按照常理來說,以白露霜的美貌,但凡是個男人都會對她有點歪心思,但白露霜卻沒有受到任何騷擾,相反,綁匪對白露霜卻很客氣。
因為在距離白露霜被軟件不足一公里之外的另一個小院內,一個A國人和一個C國人正坐在一起交談,那個C國人就是劉澤強,大風公司的董事,董事只是他對外宣稱的頭銜,他真實身份比董事要復雜得多,快拆公司的老板,C國國際服務有限公司的二老板,大老板是他父親,所謂的國際服務其實就是國際倒爺,主要是將C國的物資賣到其他國家,賺取差價。至于快拆公司,就是拆遷業(yè)務,在C國能做拆遷業(yè)務的,沒有點背景和手段是不可能的。
“希爾先生,請你告訴我,為什么帶來的是她?”劉澤強對綁架來的人是白露霜大為光火,對希爾氣呼呼的吼叫。
“尊敬的劉先生,首先你要明白,我們只是暫時請白小姐過來配合一下我的工作……”
“配合?怎么配合?你知不知道在C國這是重罪?!”劉澤強的火氣越來越大,自己幫希爾辦點事情,以前都是雙贏,唯獨這次希爾讓他把白露霜綁來他一肚子不開心,雖然白露霜不知道綁架的幕后黑手就是他。
希爾胖乎乎的臉龐上露出不悅的表情,他慢慢的點上一根粗大的雪茄緩緩說道:”劉先生,用你們的話來說,推開窗戶說亮話,我就直截了當?shù)恼f了吧?!?p> “如果不是你的人辦事不力,我會出此下策嗎?你的人當初直接把那個韓小白搞定不就屁事沒有了嘛!”
“我也是花錢找的人,他說搞定了,鬼知道……幸好我留了個心眼,派人守在醫(yī)院外才發(fā)現(xiàn)韓小白被警察給帶走了,我也是冤得很,錢我給了,事情沒辦成,你說這踏馬什么事啊?!眲蓮姂崙嵉泥洁熘?。
“劉先生,不著急,這次我們的人出馬,你只需要配合就可以了?!毕栒UQ郏崎e的抽煙,似乎勝券在握。
“配合你可以,但你們絕對不能傷害白小姐,否則我和你們沒完!”劉澤強惡狠狠的威脅著,他實在不愿意希爾的人傷害到白露霜。
劉澤強屬于肯動腦筋的人,否則他的快拆公司能越來越壯大?
他的實力在C國沒多大的影響,但在他所在的州卻是不多,劉家在這個州怎么說也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存在。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進得了白露霜母親的法眼,他也通過自己的手段逐漸贏得白露霜母親的歡心,只要自己再努力一把,就可以抱得美人歸,至少劉澤強是這么認為的。
他也知道白露霜喜歡玩游戲,他也知道白露霜似乎很喜歡那個窮屌絲韓小白,不過他不在意,年輕人嘛喜歡玩玩,但玩過之后終究會考慮現(xiàn)實的。
白露霜喜歡韓小白,他不擔心,因為自己不出手阻止,白露霜的父母都不會同意,自己需要做的就是穩(wěn)扎穩(wěn)打不要犯錯誤就行。
“劉先生,這次對你其實是個好事情?!毕栒f道。
“好事情?”劉澤強反問道,旋即呵呵的笑了起來。
“希爾先生,你是說事情完了之后,你讓白露霜知道是我把她救出來的?”
“劉先生果然聰明,和你合作是我們的榮幸,我相信我們集團和貴公司的貿(mào)易合作,會越來越好的?!毕栃Σ[瞇的說,他不怕劉澤強不配合,他手里還有一張牌。
劉澤強做的國際貿(mào)易業(yè)務,大部分都是賣給A國的漢斯集團,而漢斯集團的幕后老板就是摩薩特財團,也就是說他是劉澤強的金主,雖然希爾也只是一個跑腿的人而已。
“你說吧,讓我如何配合?”劉澤強明白希爾的意思,用金主來壓自己,自己還不得不低頭。
劉澤強能夠發(fā)展到現(xiàn)在,主要有兩個金主,兩個金主他都得罪不起。
“你把白小姐帶出來,就已經(jīng)配合我們了,接下來需要你的人和警方聯(lián)系,提出贖金的要求,贖金要多少你們估摸著辦,所有要到的贖金全部歸你。”
“就這么簡單?”劉澤強有點搞不懂眼前這位藍眼睛高鼻梁的家伙打的是什么算盤,希爾讓自己把白露霜綁架出來,就是為了給自己搞點贖金?
劉澤強不會相信的,換了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不過我需要提醒劉先生,贖金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p> “希爾先生你放心,我有分寸?!眲蓮娀卮?,劉澤強知道贖金太少會引起警方的懷疑,而贖金太多會朝失控的方向發(fā)展。
“我們附加一個要求,讓韓小白盡快玩游戲!”希爾吐了一口煙圈徐徐的說道。
“就這個?”劉澤強睜大雙眼問。
“嗯,就這個?!?p> “你們的人親自出手,讓韓小白上游戲,難道你們想通過他上游戲來獲知他被藏在什么地方?”劉澤強在屋內來回的踱步手指不停的指點分析著。
“劉先生果然聰明?!毕柡呛堑男χ?。
通過上網(wǎng)人的IP地址從而獲取到其實際位置并不困難,但有時候也很困難。
這并不矛盾,作為普通的用戶上網(wǎng)用的是普通的IP地址,這個就很容易追蹤,但現(xiàn)在很多都是內網(wǎng)上網(wǎng),一個小區(qū)所有用戶用內部IP,之后再通過一個共同的IP連接上公共網(wǎng)絡,如果要獲取用戶的真實IP,則需要一種叫【穿透】的網(wǎng)絡技術。
這個對于國際大公司來說不難。
難的是C國的政府、警察系統(tǒng),這種系統(tǒng)一般都有無數(shù)的防火墻加以保護。
但希爾卻很有信心,因為C國的政府系統(tǒng)很多硬件和軟件就采購自A國,不是C國不想買自己國家生產(chǎn)的,而是以C國目前的科技技術實力無法生產(chǎn)。
在地球上最難攻破的不是政府系統(tǒng),而是軍隊系統(tǒng),因為軍隊系統(tǒng)用的網(wǎng)絡根本不和公網(wǎng)直接連接,而且軍隊系統(tǒng)的服務器和軟件都是C國自己搞的,雖然性能可能會差一點,但安全。
C國軍隊系統(tǒng)甚至連通信整個基礎都是自己搞的,C國軍隊系統(tǒng)搞的網(wǎng)絡就叫C網(wǎng)。
沒法,軍隊事關重大,況且A國在這方面是臭名昭著,木馬、后門、病毒、竊聽等手段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