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盒樣式古樸,通體暗紅色。正面和側面都有淡淡的木紋顯現(xiàn)。
上面沒有多余的花紋。如果不是上半部分比下半部分略微大了一圈,看起來就和一個被拋光的木方塊沒什么區(qū)別。
“這就是八品生息丹,交給你了。必須救活他!”
漢密爾頓把木盒遞給了福爾。
后者遲疑了一下,立刻打開木盒。里面是一個只有大拇指肚般大小的白瓷瓶。
瓷瓶的樣式同樣很簡單,只在瓶子中部有幾圈淡淡花紋。
福爾拿起來聞了聞,頓時精神一振。
果然是八品生息丹的氣息!
他向漢密爾頓笑著點了點頭,從薇拉的那些藥瓶中挑了幾瓶止血生肌的藥。
他招呼幾人將曹澤小心翼翼的從輪椅上抬下來,平放在地上。
薇拉也想走近看著,卻被漢密爾頓拉到了一旁。
“他就交給福爾吧。沒人比他更有經(jīng)驗了。”
漢密爾頓指了指滿地的尸體,面色認真起來,“這次的事情還遠沒有結束。接下來你還有很多善后工作要做。雖然他們失敗了,但不可掉以輕心。我會讓人盡快的摸清楚,看看暗地里還有誰參與了今天的事情卻沒有露面的。”
薇拉看著漢密爾頓,猶豫了一下,“杜克斯逃走了?!?p> “他……他也參與了?!”,漢密爾頓一臉震驚的看著薇拉。
看到薇拉沒有說話,他的臉色為之一變。
“杜克斯可是白手起家才有今日的身份地位的。在亞莉桑城,他本應該感謝你我。怎么會成為這次禍亂的參與者?我的確是沒有想到?!?p> “或許他有自己的理由。”
漢密爾頓搖了搖頭,“論財富,他的身家在整個亞莉桑城足以排進前五。論實力,他已經(jīng)是少有的七階武者。論生意,他做的可都是利潤最高的門類。我實在想不出,他還有何理由背叛亞莉桑城?!?p> 薇拉看了漢密爾頓一眼,“杜克斯的野心不小。那些人能給他提供的或許正是金錢所不可能買到的東西。”
漢密爾頓微微一怔,旋即看著薇拉點了點頭。
“應該是晉升八階武者的機會!”
“若真是這樣,那就很正常了?!?,薇拉自嘲的笑了笑,“只要是七階武者,有誰不渴望更近一步,晉升八階?更何況,對他來說,這可比什么金錢有誘惑力的多?!?p> 薇拉搖了搖頭,“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我倒是很好奇,這些人派了誰來阻止您接近城主府?”
漢密爾頓看了她一眼,嘆息道:“布魯克曼家族的戴斯,你應該聽說過。”
“長老會成員,實力不弱?!?p> 薇拉點了點頭,目露疑惑,“可我記得他晉升八階的時間應該比您晚的多。那些人莫不是又給他裝備了什么強大的秘寶?”
“沒有什么秘寶,只不過是他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八階中期?!?p> 漢密爾頓苦笑著看著薇拉。
“八階中期?這么快?!”,薇拉一臉訝然。
“修為到了八階,需要的是對武道的理解和感悟。并不是單純修煉和積累真力就能提升的。戴斯或許對于武道有了自己的更多的理解。所以才能這么快晉升吧?!?p> 漢密爾頓滿臉無奈,心中其實也有些羨慕戴斯。
若非自己拼死而戰(zhàn),想要擊退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薇拉怔怔出神,臉上又有些疑惑。
“武道到底是什么?”
漢密爾頓笑了笑,“這個我無法給你解釋。每個人對于武道的理解都不同。等你到了八階,你自己就會有所體會的?!?p> “去吧,去看看那個小家伙。省的你心不在焉,也聽不進我說的話?!?p> 漢密爾頓的目光落在薇拉臉上,似乎有些莫名的意義。
后者雙頰微紅,心中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走了過去。
她卻不知道身后的漢密爾頓目光在她和曹澤的身上來回掃過,眉頭已經(jīng)輕輕蹙起。
布里斯克看著薇拉走過來,立刻將兩塊令牌遞給她。
“夫人,這些東西應該由您來保管?!?p> 薇拉低頭一看,下面細長的她很熟悉,黑色荊棘令。上面這塊橢圓狀,只有巴掌大小,通體金色。正面寫著烏金二字。
看著這枚令牌,薇拉神色很復雜。
烏金工坊不是普通的工坊。否則也不會和聯(lián)邦議會有什么協(xié)議。
它存在的時間甚至比公國存在的時間還要久遠。
鼎盛時期,烏金工坊遍布整個庫克聯(lián)邦。無論是大小勢力,只要有城市的地方,都有烏金工坊。
烏金工坊只做生意,不問其他。
這條原則就是工坊能夠生存百年的秘方。
但在二十年前,烏金工坊的第三任坊主不知為什么被諾克帝國說服。整個烏金工坊搖身一變成為當時最強大最隱蔽的情報機構。
因為誰也沒有想到屹立百年不倒的烏金工坊會違背他們的生存原則。
所以,在最初的很長時間里,諾克帝國借助烏金工坊提供的情報,幾乎是所向披靡。
諾克帝國戰(zhàn)敗之后,聯(lián)邦議會成立。
烏金工坊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不僅坊主和一批核心人員被公開處死,而且數(shù)百年的積累也全都送給了聯(lián)邦議會。
這位坊主以此為條件,換取了烏金工坊繼續(xù)流傳下來。
他臨死前和聯(lián)邦議會簽訂了永遠不會介入戰(zhàn)爭的協(xié)議。
杜克斯所說的就是這個。
從此之后,烏金工坊就成了一盤散沙。不知是聯(lián)邦議會不允許,還是真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反正這二十年來,烏金工坊并無總坊主。
各個城市的烏金工坊都是獨立存在。彼此之間甚至都沒有什么來往。
“這真是烏金令,天下烏金工坊總坊主的令牌?”
她疑惑的看著烏金大師。
后者面色認真的看著她,鄭重的點了點頭。
薇拉面色頓時有些不渝。
“你把這東西給他,豈不是害了他?”
“是福是禍現(xiàn)在還不好說。我相信他能扛的起這個重擔?!?p> “胡說!你并沒有告訴他,這東西到底有什么作用吧?”
“總坊主一職非同尋常。我們自然有自己獨特的選擇方式。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尋找。但到目前為止,他是唯一符合條件的人選!”
“別忘了你們?yōu)踅鸸し划斈曜龅氖虑?。如今天下勢力有哪一個沒有受過諾克帝國的殘害?總坊主不出還好,一旦出現(xiàn),必定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和敵視。”
“據(jù)我所知,歐曼家族似乎到現(xiàn)在也不同意他持有黑色荊棘令。好處一點沒有得到,可因為這東西和您的關系,他已經(jīng)三番五次被人刺殺了吧?!?p> 福爾抬起頭,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
“你們到底還想不想他活?”
兩人終于不再爭吵,各自低頭關切的看著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