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明拉著兩個女孩離開了分金樓后,并沒有停留,而是直接一路出了亭山府。
云婉凝和陳惜君都是冰雪聰明的女孩。
她們二人在試刀失敗的時候還擔心張子明會有些沮喪,本來想要勸慰他的。
結果卻被他拉著一路急行,所以剛出亭山府來到野外,兩人就反應過來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到了野外沒人的地方,陳惜君立刻甩開張子明的手,停下來說道:
“你剛才是故意的?”
張子明也停下,看了看左右沒人,說道:“對啊,這種事情被太多人知道不好。”
原來,張子明將無影刀交給陳惜君的時候,她不小心斬斷了旁邊的桌案,發(fā)出的動靜引來了周圍人的關注。
于是張子明就順水推舟提出要試刀,然后用一場失敗的表演來讓其他人覺得自己是騙人的。
畢竟無影刀這種東西已經(jīng)能算的上是神物了,要是在分金樓里被曝光,肯定會引出無窮的麻煩。
解釋完后,張子明又對陳惜君說道:“其實這把刀只有三尺三寸長而已?!?p> 陳惜君問道:“真的是看不見的?”
張子明搖了搖頭說道:“普通情況下當然看不見,但是我這把刀是為你量身打造的,你將真氣灌入其中試試?!?p> 聞言,陳惜君立刻鼓動全身真氣,注入到手中的刀柄里。
隨著她真氣的注入,就看到漆黑的夜空下一道白光沿著刀柄迅速向前蔓延。
最終形成了一把長三尺三寸,寬六寸的刀裝白芒,在這黑暗的環(huán)境中熠熠生輝。
“智腦,記錄當前真氣運行數(shù)據(jù)并嘗試解析?!睆堊用髟诳吹疥愊Ь谜鏆鈱o影刀顯形之后,立刻對智腦吩咐到。
“記錄中……”
安排好了數(shù)據(jù)記錄,張子明就讓陳惜君停止了真氣的灌注并解釋道:
“這把刀是我用一種極其細小,但是異常堅韌的絲線制成,平常情況下肉眼是不可見的。”
“但是在灌注了真氣或者靈氣之后,將會顯現(xiàn)出形狀。”
陳惜君疑惑道:“有這種絲線嗎?竟然細小到這種程度?!?p> 張子明笑了笑說道:“以前沒有,現(xiàn)在我來了,就有了?!?p> “你別看這絲線細,但是其堅韌程度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不信你可以試試?!?p> 陳惜君把玩著手中的無影刀,聞言立刻走到一顆成人大腿粗的樹前,抬手就是一刀劈過。
不得不說這種利用碳納米管制成的納米戰(zhàn)刀鋒利異常,陳惜君一刀斬過樹干,竟然一點斬擊的感覺都沒有,就像在空氣中揮舞一般。
不過斬過之后的大樹依舊完好無損,想著剛才毫無手感的斬擊,她自然而然的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張子明。
面對她的懷疑,張子明很自信的說道:“你伸手推一下?!?p> 聞言,陳惜君用手指輕輕點了樹干一下。
瞬間,這顆大樹的樹干沿著她剛才斬擊過的路徑直接斷開,而且斷面就像之前在分金樓中的桌案一樣,異常的光滑平整。
“哇,好鋒利的刀”云婉凝看到這一幕后,也是不由自主的發(fā)出贊嘆之聲。
見到這把無影刀的效果如此拔群,陳惜君立刻露出笑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刀柄對張子明說道:
“喂,你說送給我的啊,可不許反悔?!?p> 張子明笑道:“當然,這把刀本來就是為你打造的,喏,這是刀鞘,平常小心點,這太鋒利了?!?p> 說著,張子明從身上的包袱中掏出一個華麗的刀鞘丟給陳惜君。
這刀鞘和刀柄都是在分金樓直接買的,而且專門為女子修煉者打造的。
刀柄的吞口是雕刻成鳳嘴的樣子,握持的地方也根據(jù)女子手掌小的特點進行了調整,還特意在尾部加了一縷好看的流蘇。
而刀鞘上則鑲嵌著諸多寶石,很是華麗,就這兩個東西都花了張子明三千兩銀子。
陳惜君左手接過刀鞘,右手炫技似的挽了個復雜的刀花,接著還刀入鞘笑盈盈的對張子明說了一聲謝謝。
云婉凝看到陳惜君喜得寶刀的模樣,心中有些羨慕,不過她知道自己目前絲毫沒有修為,也只能微微嘆了口氣。
張子明仿佛知道了云婉凝的心事一般,握了握她的手哄道:“婉凝別急,等以后你修煉了,我再專門為你打造一把劍。”
聽到這句話,云婉凝立刻就開心起來,她倒不是因為張子明承諾的那把劍,而是因為她能感覺到張子明對自己的關心。
此刻天色已經(jīng)很晚,如果想在野外找到休息的地方已經(jīng)不可能,所以三人又回到了亭山府中,找了間客棧歇息下來。
此刻張子明三人已經(jīng)陷入夢鄉(xiāng),而分金樓的掌柜依舊點著一盞油燈,趴在桌案前奮筆疾書。
他始終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但是除了那張莫名其妙分成兩半的桌子以外,又沒有什么具有說服力的東西。
所以他最后決定將這件事的細節(jié)一五一十的寫來上,上報到高層去。
寫完最后一個字,掌柜又檢查了一遍內容,確定沒有遺漏之后,他將墨跡吹干,用信封裝好后再上面燙了一個獨特的封漆。
接著他喚來一個心腹并吩咐道:“快馬加鞭,將這封信送到總部的廖管事那里。”
心腹收好信件,行了一禮就立刻退出去騎上快馬離開了。
“希望是我想多了,不然招惹上這種人,也不知是福是禍”送出信件的掌柜靠在椅子上,在心中默默想道。
第二天一早,收拾妥當?shù)膹堊用魅擞痔ど狭饲巴?zhèn)山府的行程。
一路上張子明都和二女聊著大墨朝的風土人情。
這大墨朝各個府城的名字很有意思,往東靠近海邊的府城都是些安啊、寧啊、康啊之類的。
往西邊靠近大漠的卻都是這山那山的。
感覺定名字的時候都是圖個方便而已,幾個模板套來套去的用。
三人一邊聊著,一邊趕路,亭山府距離鎮(zhèn)山府已經(jīng)很近,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計算,大約在經(jīng)過一夜的時間,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這天下午,有些疲累的三人在路上看到一間茶歇,于是在張子明的建議下準備進去休息一會。
剛掀開簾子進去,陳惜君就目光一凝,她看到茶歇中坐著的人中,有四個是之前有過恩怨爭斗的修煉者。
那些人看到陳惜君進來,雖然有些意外,但是卻并沒有什么敵意的表現(xiàn),其中一人開口道:
“陳惜君?你怎么過來了?我們今天只是在這里歇歇腳,有什么事以后再說?!?p> 陳惜君瞥了那人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帶著張子明和云婉凝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店小二立刻熱情的走了過來,記好他們的點單后,就往后廚走去。
一切都很正常,仿佛兩方人暫時放下了恩怨,都只是在此地休息一會而已。
只不過在掀開簾子的一瞬間,張子明突然注意到,那店小二偷偷與剛才說話的那人眼神交流的了一下。
“有意思”張子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覺得一會這里可能要熱鬧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