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燁、唐橫刀,薛天以及黎莉四人來到一家名為“飄香樓”的茶樓,點了一壺明前龍井。
城內(nèi)城外的奔波一路,中途又吃了一只雞,眾人早就口干舌燥了。
一杯茶入口,黎莉驚呼:“好好喝的龍井,和我以前喝的完全不一樣?!?p> 她定睛一看,只見杯中茶葉青綠透亮,葉片勻整而有光澤,芽葉在水中舒展,鮮綠漂亮。
細細品了一口,只覺得入口柔和清香,味道甘甜可口,有種清新自然之風撲面之感。
黎莉一臉篤定道:“我以前喝的一定是假龍井。”
薛天道:“我先說吧……”
他遂將自己這邊采集到的情報簡單明了的講述了一邊。
比如“捉蟻郎”能夠定位他們——這一點實在是太要命了!
“你們這邊呢?能否和我們說說你們與那個乞丐‘捉蟻郎’接觸的具體經(jīng)過。越詳細越好?!?p> 說完,他又補充一句,“事無巨細,把你們記住的都說出來,或許里面就有線索?!?p> 由于洪燁和唐橫刀是他們中唯二正面接觸過“捉蟻郎”的人,是唯一情報來與,故而線索力求詳盡。
洪燁道:“當時我和唐橫刀走在大街上……”
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最后,“……他被一個神秘人救走,倉促間我打掉了那個神秘人一只手臂?!?p> 唐橫刀說:“然后就是不久前,你們也看見了,他特意找上我們來要傘?!?p> 薛天道:“讓我理一理線索。”
叩!
叩!
叩!
雅間里,薛天有節(jié)奏的指叩桌面。
好一會兒……
薛天問道:“我確認一下:在你們準備殺死那個少年乞丐前,他說了什么?”
洪燁道:“讓我們幫他忙,去余杭城西‘夏府’還雨傘?!?p> “夏府……夏府……之前我們救下的那對男女,男的就姓夏,家也住城西?!?p> 唐橫刀驚了:“咦?會有這么巧合?”
洪燁道:“他們雇傭的鏢師是‘金風鏢局’的,而‘金風鏢局’的少鏢頭陸少臨和‘海鯊幫’關系密切?!?p> 薛天眼睛微亮,道:“看來我們的路子走對了。果然最初就應該救下他們?!?p> 黎莉問道:“喂,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我們等下去確認一下,看看‘夏府’有沒有一個叫阿冬的丫鬟?!?p> 洪燁道:“另外,我們打聽到三天之后的傍晚,‘海鯊幫’會有一批貨離港。”
黎莉道:“三天后?怎么又是三天后?”
唐橫刀說:“對誒,獨臂和尚那是三天,乞丐‘捉蟻郎’是三天,‘海鯊幫’也是三天,都是三天!”
“就是說啊,要說巧合,那也太巧合了吧?”
薛天暗自搖頭,這些女生,怎么盡把注意力放在這些無關緊要的地方。
洪燁道:“最后,我有一個猜想:關于調(diào)查‘海鯊幫’販賣婦女兒童一事?!?p> “請說?!?p> “一莊超級賺錢的灰色買賣,一莊不怎么賺錢的黑色買賣,你怎么選?”
黎莉道:“那還用說?當然是選超級賺錢的?!?p> “我們在余杭碼頭打聽了一圈,‘海鯊幫’幾乎壟斷了江南地區(qū)的民間水運,同時涉及海鹽買賣。另外,鏢局靠信譽名聲吃飯,但凡有一點風聲,陸少臨都不可能和‘海鯊幫’有交集。但他卻敢用自己的命擔保?!?p> “……”薛天沉默的思考著。
黎莉道:“萬一那個陸少臨就是一點都不知道呢?萬一‘海鯊幫’什么錢都想賺呢?”
“所以才要我們?nèi)フ{(diào)查清楚。”
說完,洪燁只覺口感,喝了口水。
“而且調(diào)查的思路要放開來。這余杭城內(nèi)肯定有另一個拐賣婦女兒童的組織,但不一定是‘海鯊幫’?!?p> 薛天道:“你更傾向于‘海鯊幫’是給別人背了鍋?”
“如果找出一個真正的拐賣婦女兒童的犯罪組織,那么這道15分的題就拿到手了。”
薛天道:“海盜船上那一船的被拐兒童?”
“對!他們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呵呵,現(xiàn)在看來‘園長’一開始就把所有解題的線索都擺在了我們面前,就看我們能不能把握住?!?p> “我算是聽明白了,”黎莉突然開口,“你們兩個,是打算把所有題都做完拿分,對不對?”
薛天看著她:“從小打大我考試就沒有一次低于100分。這次也不例外?!?p> “……”
唐橫刀道:“你才看出來嗎?這位仁兄一開始就和我說他要拿滿分?!?p> “嗷哦!”
黎莉看看洪燁,由看看薛天,“別的題就算了,‘取代我男神成為救世主’這道題,我看你們怎么搶。唐橫刀,到時候我們有好戲看了?!?p> 薛天道:“搶?你思路太狹隘了?!?p> “什嘛?”
“誰規(guī)定一場考試只能有一個滿分?誰又規(guī)定‘救世主’只能有一個?”
“……”
“……”
支付了茶錢,洪燁與唐橫刀,薛天與黎莉就在“飄香樓”前分別。
洪燁這邊去調(diào)查拐賣婦女兒童一案,而薛天那邊則去“夏府”看看是否存在一位阿冬姑娘。
至于神出鬼沒的“捉蟻郎”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盡力防備著就是了。
洪燁兩人第一個要去的就是“太白樓”,余杭城內(nèi)最有名氣的酒樓。
“太白樓”老板的一對兄妹就是那些被拐賣的兒童中的“兩員”。
途中……
唐橫刀說道:“洪燁,你猜猜我從你和薛天身上看到什么?”
“什么?”
“四射的基情。”
“你可以閉嘴了。”
“戚!喂,我說你能不能別一天到晚板著個臉。你這樣搞得我很有壓力誒。”
“……你就當我天生面癱?!?p> 唐橫刀嘆息一聲,嘀咕道:“算了,自己選的隊友,能怎么辦?”
走在路上,迎面走到兩個與別不同、氣質(zhì)不凡的人。
一個書生打扮,白色長袍,背后背著一個碩大的卷軸;旁邊那位則身背長劍,一身寬松俠客裝,行走間極為瀟灑飄逸。前者儒雅沉穩(wěn),面帶微笑,而后者一路走一路看,很是活潑跳脫。
雙方擦肩而過。
不出幾步,那位書生停步回頭,目視著洪燁和唐橫刀。
背劍少年走了幾步才發(fā)現(xiàn)旁邊人不見了,趕緊倒回來:“大哥,怎么了?”
白衣書生道:“子琪,你有沒有覺剛剛走過去那邊兩人有些不同……”
背劍少年看了一眼,道:“沒注意,哪里不同?”
“氣?!?p> “氣?”
“他們身上的‘氣’與我們身上的‘氣’更為接近?!?p> 背劍少年想了想:“不懂?!?p> “呵呵。你現(xiàn)在還年輕,修行尚淺。以后你就會懂。”
“老哥,咱能不能不文縐縐的嗎?都沒法好好說話了?!?p> “呵,入鄉(xiāng)隨俗。走吧,一路風塵,終于能喝上‘飄香樓’的‘明前龍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