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楊依依的一句調(diào)侃,史可舒的臉蛋變得更加得紅潤。
她嘗試性地在吳明的懷里掙扎了一下,卻是無果,只得無奈地提醒吳明。
“你快放開我?!彼穆曇粼秸f越笑。
也就在這個時候,吳明身上的靈力終于被楊依依收回。
他也因此動了一下頭,看見了坐在了他身旁的楊依依。
楊依依的模樣與先前有巨大的變化,變得更加成熟,僅僅保留了一點點的臉型輪廓。
身高看似也高了不少,整個人此時已不再像是史可舒那個年紀(jì)的人,而是十八年華。
此時的她,膚若凝脂,眉似柳葉,鼻梁高挑,嘴若紅櫻,一雙大眼透露著柔美與神圣。
沒有人能憑眼睛認(rèn)出來她就是楊依依的,但是,吳明對她身上的氣息很是熟悉。
他回過神,才想起來,這是昨日楊依依將劍架在自己脖子上時所迸發(fā)出來的氣息。
他輕輕地拍了兩下史可舒的后背,然后重新坐了下來。
修士服上傳來的清香與溫度令他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滿足感。
至于為什么要拍。
一是因為他的心臟剛剛差點被嚇得跳出來了,下意識地做個放松的動作,二是,因為大腦短路了。
史可舒害羞地垂著頭,也跟著坐了下來,一聲不吭,但是她聽得見周邊的細(xì)語。
“這次誰要是再說那小子不是史可舒那啥,我把頭剁了?!?p> “那個仙子是誰?不會是萱真真人吧。丑媳婦兒要見師尊了?”
“怎么可能是萱真真人,仙洲要六個月后才會開放呢?!?p> “你們都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就沒有注意到她憑空示劍的操作嗎?”
。。。。。。
吳明繼續(xù)吃著包子,楊依依接過一個獻(xiàn)殷勤的修士遞過來的清茶喝了起來,史可舒卻是心情復(fù)雜,不知如何是好。
三人保持著安靜,仿佛他們是多年的好友,交心更甚于言談。
良久,楊依依手中的清茶的水位矮了兩成。
“你就沒有什么想要說的嗎。”她看向吳明說道。
吳明沉默了一陣子,他掐著手中的包子,直到包子上的一層皮被他掐了下來。
“你希望我臉皮厚一點還是薄一點?!?p> 他想著,楊依依似乎已經(jīng)和自己撕破臉皮了,有什么好說的。
傾城絕世的笑容,在吳明的話語中,浮現(xiàn)在了楊依依的臉上,這,愣是看得一名男修士手中的碗筷掉落在地。
她沒有接過吳明的話,只是說道:“我知道,你是憑空出現(xiàn)在仙洲的,就跟我的劍一樣?!?p> 說罷,她低頭看了一眼被她放在桌上的劍,那劍,便緩緩地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當(dāng)中。
史可舒聽著楊依依的話,心中的弦繃得緊緊地。
她想,吳明答應(yīng)過自己,是不會說出來的,那么,這件事情便是眼前的女子自己查出來的。
吳明的手也在微微顫動,只不過他仍然故作鎮(zhèn)定,沉聲說道:“然后呢?!?p> “那一晚,禁地之中一共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不過,還是先看著吧。”
楊依依說完,朝著對面的史可舒拋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后起身拖著她的長裙離開了膳房。
她剛一走,吳明就拿起了一個包子,然而止不住發(fā)顫的手卻是沒有將包子拿穩(wěn),使得包子掉落在地。
他沒有在意,撿起了地上的包子直接咬了一大口。
史可舒看著吳明如此失神的模樣,知道此時不是向他詢問的時候。
一陣子以后,沉默寡言的吳明帶著史可舒也離開了膳房。
“一炷香之內(nèi),我要知道剛剛那個美女的所有信息。”
“我要好好修煉,讓她注意到我。”
“看來我得認(rèn)識一下吳明,再借機詢問那個美女的事情?!?p> 膳房里有許多人都做出了一些看似比較天真卻又認(rèn)真的決定。
走在小路上的吳明和史可舒,他們的兩旁是楊依依種植的聚靈草。
不知什么時候,這條路竟然已經(jīng)被她種滿了,只不過,卻沒人注意到她曾經(jīng)忙碌的身影。
吳明一手折斷一束聚靈草的桿,學(xué)著之前央禪叼著狗尾草的樣子將聚靈草的桿叼在嘴里。
他對著身旁的史可舒詢問道:“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史可舒想了想,回答道:“今天不是關(guān)于符箓的傳授,而是由講師傳授提升修為的技巧?!?p> “還是攬月殿?”
吳明有氣無力地問道,說實話,他對攬月殿還是不怎么感冒的。
史可舒搖了搖頭,從吳明的衣領(lǐng)前扯下他嘴里的聚靈草桿。
“不,去海邊,呆一個月。”
她將草桿丟盡了一旁的草叢里,才回復(fù)了吳明的話。
“海邊?”
吳明沒有在意史可舒行為,對于她的回答感到十分驚訝。
“作為鍛煉,弟子們會跑去仙洲外圍的海邊,這對筑基境的我是沒什么難度,但是對醒靈境的弟子們很不友善?!?p> “醒靈境對修士其實是沒有任何體質(zhì)上的加強的,所以,這長途奔跑其實是強迫醒靈境的弟子去感受靈氣。”
“人的身體越是親近靈氣,他本身行動所需的消耗就越小,當(dāng)身體與靈氣的親和度達(dá)到極點,修士就筑基了?!?p> “不過,要是有弟子實在是跑不動了,也是有馬匹可供騎乘的?!?p> 史可舒對吳明解釋了很長時間,只見他稍稍點了一下頭,也不知道吳明聽懂了沒。
她見吳明一副淡然的樣子,一拍他的肩膀,嘲諷起來。
“你點個什么頭,別忘了,你連醒靈境都不是,別人好歹能靠著丁點兒的靈氣撐一撐,你呢?”
“呃。”吳明撓了撓自己的頭,很是疑惑地說道:“你不是說有馬匹嗎?”
“你可真是條咸魚?!?p> 史可舒給了吳明一個白眼,然后她又是想起了什么。
“只有五成以上的弟子不行了的時候,馬匹是才會允許使用呢?!?p> 她笑了,笑得像是一個來自地獄里的魔鬼。
吳明按住了幸災(zāi)樂禍得即將蹦上天的史可舒的肩膀。
“我可以不去嗎?反正我也不是誰誰誰的弟子。”他試探性地問著她。
史可舒卻是鼓起了臉頰,盯著吳明。
“不可以,你必須跟著我?!?p> 撓了撓頭,吳明唉了一聲嘆道:“那行吧。”